第八卷 溫雨尤云 第四二章 溫雨尤云飄,通吃不是罪(八)
在青青閨房旁一陣鬧騰,威懾住了溫家堡所有人,連在別處的溫家三老(死了老三溫方山和老五溫方悟)都過去了。帶著溫家堡眾人圍繞著他們的大堡跑了一圈,在青青的指點下,我們三人再次回到了堡中。 將心神不寧的兩個守護弟子點睡之后,我們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寶庫中,看著那些精光閃閃的瑪瑙、珍珠等寶貝兒,溫青青和侍女小菊都雙眼放光,拿起一串串珍珠反復的戴在頸上,腕上,詢問我是否漂亮。 主仆二人總想挑揀最好東西,讓我不禁感嘆珠寶的對女人的珍貴,我雙手一次次解開那緊挨的箱箱黃金對二女說道:“青青,你們將看上的珠寶撿到一起,我們將他們帶走就足夠了。” 大半心思都集中在了琳瑯滿目的寶庫中的小菊,芳心一陣疼痛,疑惑問道:“公子,為什幺不將那些黃金帶走啊?” 對上同樣無比疑惑的青青,新我不禁暗疑二人貪心不足。 “嗯,這些黃金白銀對我并沒有多大的用處,而那些珠寶瑪瑙只不過你們二人喜歡,所以我才想將它們帶走!” 當然,我真實的想法卻絕對不會表述出來:“將三十余箱黃金白銀留下,給溫家堡人一個錯覺,青青的情郎也和她一般,性情貪婪喜歡珠寶,首次盜竊只不過是投石問路,明晚或者不久將來還會闖入寶庫,讓溫家堡人日夜都守護著他們的命根子。” 二女聽見如此的話語,嬌嫩的面龐上都是一陣動容;而從未受到過男人如此深厚情意的小菊,凝眸俏目中不禁升起了絲絲霧氣,感到的喊道:“公子,你對小菊真的太好了!” 見識過二十一世紀女權至上的我,不禁微微一笑,暗暗感嘆封建主義好,手指刮動小菊俏鼻,笑著說道:“你個小財迷,以后只要像伺候你的小姐一般,滿足了公子的胃口,公子就會經常帶你在外面尋找寶藏!” 伸伸殷紅的小巧妙舌,小菊面色微紅,神情有些忸怩。 “公子,你可不要胡說,真正的財迷是小姐,小婢那點微薄的東西都是學自于小姐。” 話語中透露出的驕傲語氣,表達出自己小姐對珠寶的眼光絕對高人一籌,惹得青青都滿臉歡笑。 放入攤開包袱中的件件珠寶,讓我眼神不斷的改變,盯著不斷翻弄的大小姐說道:“青青,你真是眼光如矩啊,想要承志哥哥幫你開一間珠寶店嗎?”她那雙一旦遇到絕品珠寶雙眼就會變量的眼珠,真身從事珠寶行業的不二人選。 每人卷起一個包袱,青青臉上堆笑的說道:“哥哥,是真的嗎?”似乎想到了什幺一樣,面色疑惑的問道:“如果讓青青也開一間珍寶齋,以后與你一起的時間就會更少,娘親會責怪青青的。” 將三個包同時掛在身上,我帶著二人飛向鎮中,哈哈大笑:“不用怕,只要哥哥向義母開口,她不但不會反對你開上一件珍寶齋,多半還會參與到其中。” 一對出生在盜賊家族,卻懂得韜光養晦的母女,絕對具有能力打理好小小的珍寶行。 一閃而過的兩道人影,讓溫家堡三兄弟滿臉憤怒,連呼中計了,帶著眾人走向寶庫,只見苦悶打開。 溫方達一把提起地上呼呼大睡的兩個侄兒,怒聲喝道:“孽畜,還不醒來,看你們做得好事!”幾乎難以感覺得到真氣的流淌,讓他面色一悸,手掌放到了二人后背,幫他們運氣解xue。 進入寶庫中的溫方施,將珠寶箱翻看一番,發現并沒有失竊過多寶物,不禁長噓一口氣,可是轉身看到不斷咳血的兒子,面色大變的驚呼了起來:“大哥,趕快松手,明兒和京兒受不住你真氣了。” 渾身濕淋淋的溫方達,猶如大病一場的將枯瘦的雙手撤離,雙眼中閃爍著顆顆星星,說話也變得有氣無力了起來。 “混賬,無用的混賬,一直都不好好練武,讓那個賤人如此容易就將你們引入轂中,真是丟盡了溫家堡的臉面。” 站起來的身軀,踉蹌著腳步走向珍寶箱旁。 嘴角不斷咳血,功&65346;&65370;&65298;&65296;&65298;&65297;&65294;ㄈòМ力被完全制住的兩個兒子,看得溫方施心中悲痛萬分,對溫南揚突然怒罵道:“青青那個小賤人,到底帶了何人回來,你們數十人都是膿包嗎?連三個少年都沒有留住,溫家堡數十年的聲譽,都敗壞在了你這個混賬身上。”這個時候的溫方施,也有些被氣得糊涂了。 早知道會將怒氣發泄在自己身上,溫南揚雙掌左右開弓,一次次響亮的拍打面龐,語氣愧疚而又懊惱的自責道:“都怪南揚輕敵,讓青青那個賤人施展計謀逃走了,南揚知錯,南揚知錯了!”其實見過溫青青那神鬼莫測輕功的他,內心中反而無比的興奮,少了兩個與自己爭奪財產的兄弟,自己以后就是唯一的正選大少爺了,是溫家堡的真正主人。 一般可悲身心不健全之人,心中都有陰暗的一面,而溫南揚當年受到金蛇郎君夏雪宜的一招懲罰,從此成為了一個不健全的男人,猶如宮中的太監一般,心智逐漸變得陰暗狠毒了起來,總是將溫家堡的兄弟們當成了敵人,因為他們都是他追逐堡主和掌管溫家寶庫的阻礙。 這是時候,溫家堡南院第七進屋子中,一身艷紅羅裙,修長嬌軀危險豐滿,給人一種豐腴適中的美妙rou感的婦 人,秋水流轉的明亮雙眸緊盯著溫家堡東北寶庫的方向,天籟般的聲音,似乎自言自語的說道:“溫家堡啊。溫家堡,你們作惡多端,報應終于降臨了。” 蒼老的咳嗽聲響起,帷帳拂動,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嫗,走到面上戴著紗巾的婦人身邊,好像搬動手指數道:“儀夫人和小姐出去了十天時間了,而嫣然小姐也離開了四天了。今天晚上,堡中應該被公子爺光顧過了。” 微墊螓首,婦人有些感慨的說道:“是啊,時間過的真快啊!為了報答當年金龍兄弟的幫助,我們在溫家堡都呆了足足十年時間,十年時間了啊!”白皙的玉掌伸動,輕貼在面龐上,眼神復雜的輕撫著,她好像在感慨歲月的流逝,青春不再。 老嫗解脫似的長嘆一聲,語氣突忽變得無比森然:“小姐,溫南揚將你滯留在溫家堡十年時間,難道不對溫家堡的畜生們狠狠的懲罰一頓,讓他們快樂的死去嗎?” 精光閃爍的雙目中,卻猶如母親的眼神一般溫柔慈祥的盯著自己的小姐。 神色堅定的搖頭,美婦人面紗吹拂,尖滑的晶瑩下顎顯露出來,擺動小手說道:“不用了,如果我們做了的話,儀夫人將來心中總會有些不愉的。你不用擔心,金龍兄長既然讓我們十年不動溫家,他絕對會讓溫家所有人都得到應有地方懲罰,溫家堡那些強盜到了地獄中都會哭泣不休的!” 老嫗本來還對自己小姐的話語不滿,但一聽見金龍的懲罰,面上流露出驚悸的神色,連連點頭:“小姐,聽說一切都是老爺家的小公子,你是否也跟隨……跟隨在他身邊!”這個老嫗想到自己在溫家堡所受過地方悶氣,對金龍夏雪宜的忌憚都減小了三分,將心中數年來醞釀的想法也提了出來。 在世家傳說中的那個少年,不但功夫神奇,長相英俊,更具有金龍大俠的邪魅性情。美婦人想到曾經姐妹傳過來的關于他對待女人的態度,芳心中不禁惴惴不寧,又有些期盼著他早點來到自己身邊;敏感的癢癢的嬌軀,好像正受到那只魔手的猥褻,讓她有種yuhuo焚燒的感覺。 心中那個堅定的想法又讓她暗暗的竊喜,嘴上卻裝著失望的長嘆一聲:“母媽,我身為溫家堡的七奶奶,你說他會放過我這個冒牌的婦人嗎?” 老嫗面上一愣,突然戲謔的說道:“不會,他當然不會,你本來就是他家中為他選中的夫人。”看到自己小姐伸掌欲打的動作,身體快速的向內室閃去。 小半宿的整個堡中的男人鬧騰,東邊天空中太陽漸漸的升起。終于恢復了真氣的溫方達,血絲根根的噬人雙目緊盯著溫南揚,憤怒說道:“哼,你真是年紀越大變得越加沒有用處了,連一個野種都收拾不下。昨晚如果趁著青青那個賤人不察的時候,用槍炮將她殺死,哪會被她帶人闖入寶庫中,讓兩個兄弟受傷。” 這個時候,他才終于首次察覺到了溫家堡的滅頂之災,雖然子孫眾多,卻沒有一人有自己兄弟當年的魄力,難以支撐起整個溫家堡,還不用說趁著關外滿清進入中原的機會,讓溫家堡成為江湖中的第一大堡。 早已幻想著執掌溫家堡的溫南揚,面色一陣赧然,發自內心的敬佩道:“侄兒受教了,做完真是留下了一個大敵。” 本就陽性不足的男人,說出這樣的話語,滿臉神色都無比的詭異;眾人都察覺到了七哥在瞬間的轉變,變得更像溫家堡的堡主了。 走出溫家堡的青青主仆,幾乎笑翻天。青青內心更是情潮翻騰,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自己的情郎卻讓自己單獨運轉一個寶齋,這需要多幺寬闊的胸襟和氣魄語氣感激的說道:“哥哥,青青謝謝你了,你終于讓青青和娘親以后不會感到孤單,找到發揮自己本事的事情。” 感受著一對主仆發自內心的深深喜悅,我伸手輕擰她玉白的面頰,笑著問:“那幺你以后還會對哥哥使小性子,動不動就會生氣嗎?” 溫青青面上一紅,跺腳說道:“哥哥真壞,誰人使小性子了。那只不過是meimei對你撒嬌罷了,是撒嬌,你明白了嗎?”看到在客棧外面,罩著面龐的娘親,閃身就躲入了溫儀美婦人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