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母系苗疆 第二四章
聽到身后那些人的議論,數十萬男人都對自己感恩戴德,以至于生死相隨,我幾乎都要笑翻天了,因為這些蠻橫的強壯男人,總是將欲望發泄到發配苗疆的漢人女子身上,所以我才會將禁婚令廢除,從而滿足這些饑渴男人的生理需要。 順帶也做點好事,讓他們可與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后代不但知道母親,還明白自己父親是何人,不至于如同現在的苗疆之人一樣,老年男人,根本就是一群自生自滅的廢物,沒有任何人憐憫,更不要指望孝敬一詞會被自己的后代銘記。 rou滾滾的身軀,幾乎與自己身體貼在了一起,美妙極了!接觸到旁邊神情憤恨,時不時遞上警示眼神的艷尼公主,本就沒有任何想法的我,心中無比委屈,反而將身體向后靠去,幾乎被美婦人抱在懷中;瞬間,洶涌波濤,拍打后背,激起層層漣漪,豐滿酥胸,摩擦連連,觸底反彈,衣衫撐起巨大豐碩,堅挺粉粒。 溫暖似玉的粉臂,柔軟無骨的穿過我的腰部,幾乎將我的身體攬在懷中,似乎根本不忌諱與我親密過甚的肌膚相親。 美婦人手掌在我嘴角輕撫一下,溫柔親昵地說道:“姑姑本對你有些擔心,害怕你被那五個長有反骨的家伙欺騙了,沒想到小滑頭比他們更加聰明,讓他們才相逢,就每人都欠下你一次救命之恩,哼,看阿蠻和阿里以后怎幺跳,不得不乖乖的為你賣命。” 滑膩小掌,溫玉纖指,在我邪笑升起的嘴角輕拉慢捏,似乎要將她看不慣的邪異笑容消滅掉。 “姑姑,一切都在姑姑算計中。”美婦人自稱呼為姑姑,讓我無限驚訝,眼神求證似的望著她,希望解釋我們之間的關系。 美婦人面色微紅,神情嗔怪地瞪眼道:“姑姑為你掌握苗疆之人,難道稱呼我為姑姑,也委屈了你嗎?”似乎又要煙雨迷蒙的鳳眼,看得我心神悸動,雙手抱住她的蜂腰,頭枕在她的巨峰中間,口中反復喊道:“姑姑,姑姑。承志的美姑姑。” “真是一個讓人喜歡的乖乖數侄兒,姑姑這些年在苗疆苦心造詣的經營,也終于有了收獲,沒有白費我們的一番心血。” 無限感嘆的妙音中,似乎帶有強烈的疲倦感,最后喃語道:“哎,姑姑現在真的老了,再也沒有年輕時的充沛精力,也不想過多卷入勾心斗角的算計中,以后的事情,還需要你獨自闖蕩。”小兒子般的留戀感,讓她又感到無限滿足。 鬢角一撮秀發散落開來,飄在我的臉上,絲絲馨香也順著發梢鉆進我鼻中,眼神仰望這個突然冒出般的姑姑,發現她雍容面上雖有稍許失落和感嘆,可光潔的額頭上,閃亮的鳳目邊,根本沒一絲四十余歲美婦人的象征……皺紋。 “姑姑這樣的大美人,也感嘆芳華不再的話,那幺天下所有三十歲女子,就會覺得自己是老太婆了;并且姑姑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手段,也讓姑姑更有魅力;瞬息之間,就讓本來籌劃的準備暗中背叛的阿里,心思搖擺的阿蠻,還有暗里藏jian的阿忠,兄弟五人一心向著承志,認承志為真正的做人。” “姑姑現在正處于一生中的黃金年紀,是人生中最漂亮的時候。時間的洗禮讓姑姑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傾國傾城。” 我真實的言之由衷的稱贊,卻似乎傷害到了身后玉韻大美人,情兒大公主的芳心,都用充滿怒火的眼神直盯著我的后背,讓我背后感到四股森森的涼氣,就連素素和艷尼公主也哀怨地盯著我,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將我強健的身體放下,姑姑搖曳豐姿地佇立著,望著遠處花還在慶賀的那些人,微笑著說道:“御下之道,剛柔并濟;jian人用重刑,用絕對力量讓他們身心臣服;忠厚之人多多包容賞賜,使之感恩戴德;狡猾之人二者并重,讓他們認識到主人的強處,就自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雖然這些駕馭下人的論述,在后世的管理書籍中隨處可見,根本不足為奇;可在這個君權高度集中,女人地位低下的明末時代,一個女子卻摸索出如此精辟的用人之道,還是讓我對這個姑姑更加佩服,將她的智慧更加高看看了三分,同時點頭說道:“承志受教,以后會做得更好。” 一直無聊的根本聽不進我們談話的吳情,早已搶先走前了好一段路程,看到皇庭院外一個十余歲的少年,正與羸弱的神馬追風大眼瞪著馬眼,一副誰也看不慣誰的表情。她不禁噗嗤一笑,口中叱責道:“小馬癡,小伯樂,你不會又相中了這匹馬吧?”心中卻暗暗感嘆,這個小東西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連長相普通的追風,也辨別出它的神奇之處。 被打擾的身著破爛還粘有草芥的短衫少年,滿臉憤怒地轉過臉龐,正要叱責打擾自己之人,可看到走到身后之人,是對自己照顧有加,自己的靠山,和善的吳情大公主,一張小臉變得通紅,立即神情凄然地回答道:“公主大jiejie,這匹馬現在已足足五天時間沒吃過食物了,所以小樂每天都給她喂食,可它根本就不吃我給它的東西。” 一副如喪考妣的表情,似乎對于不吃食的追風,心中無比的疼痛。 跟上的素素和緩緩,都同時舀起一瓢食物,送到追風嘴邊,一手揉動追風頭部。性情火辣的緩緩,口中斥道:“喂,追風,怎幺會耍起脾氣,還玩起絕食的事兒了呢?”吃癟模樣,讓少年小樂立即笑了起來。 “二jiejie,這是一匹神馬,是不會吃嗟來之食的。”看到一直高 高在上的佛林之主,一副無助的表情,小樂心中所有的委屈都消失了。 一陣行走,十余分鐘后,我終于望見那排最顯眼的接踵相連的竹樓,而玉韻姑侄女四人,都神情無奈地望著一副高傲姿態的追風。我運氣雙腳,身體飛到追風面前,一把抓住它的頸脖,另一手往它張開的嘴中探去。 粗魯至極而又一氣呵成的漂亮動作,看在小樂雙眼一亮,可又一下跳到我身邊,拉住我伸入馬嘴中的大手,口中焦急地喊道:“放手,壞蛋,難道你想要毒死被我這個伯樂相中的神馬嗎?”頭埋向我手臂上,張嘴就咬了起來。 如此的癡馬之人,讓我哭笑不得,自主護身的真氣,讓他根本沒有留下一道牙印;將手臂向外一伸,掏出追風舌下厚厚的一疊信件。 打開一層薄薄的包裹,發現沒有絲毫嚼碎的狀況,歡喜地拍打一下追風的頭部,我贊賞地說道:“呵呵,這一次聽話多了,帶有信件的時候,沒有隨便吃食物,否則信件又會被你損壞了。”將一件件信快速地瀏覽之后,我立馬又運功引火將它們燒毀。 等我看完,身邊小樂也回過神來,明白了我的身份,拜倒磕頭道:“師傅,你一定要收下弟子,讓弟子跟隨在你身邊,學習你馴馬的手段。”仰望的一雙崇拜的亮眼,滿是閃爍的星星。 “起來吧,告訴師傅,你為什幺要學習馴馬之術?”如此好學的弟子,我當然不會拒絕,可還是想聽聽他學習的目的。 “多謝師傅。”少年再次磕頭站起,神情激動地說道:“弟子想培育出最優秀的馬種,讓我們漢人成為一個馬背上的民族,如同當年成吉思汗,征服天下所有的地方,令四方之人都來臣服。” 真是一個不錯的少年,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見解,我看到一邊情兒臉上的得意笑容,明白他的觀念到底是何人灌輸給他的,手掌撫著追風的頭部,將它交給小樂,口中說道:“你以后多多與追風交流,它自然會交給你無數與馬兒交流的東西。記住,要想獲得神馬認可,必須真心實意地與它們做朋友。”看著歡心離開的小樂,我明白他更多是想獲得追風的認可罷了。 跟隨帶路的姑姑和三個歸家的公主,跨過小河上竹制的小橋,進入岸對面錯落有致的精美小院落中,竹樓四周,盛開的茶花,散發出淡淡的清香,在一排排茶樹中間,數個老嫗手起手落,剪接出整齊的讓人賞心悅目的美樹。 聽見輕盈的腳步聲,都抬頭瞇眼觀看,對著久違的素素、緩緩和玉韻終于一起歸來,都歡心地笑了出來;可看到我的時候,神情都是一愕,老眼中似乎有些不愉,又有些驚喜。 姑姑威嚴的眼神在眾人面上快速掃過,對著一個白發蒼蒼,背部微駝,可卻精神矍鑠的老嫗說道:“玉嬸,你回廚房,給孩兒們做點拿手點心。”對著那些躬身行禮的眾老嫗,也一個個贊許點頭微笑。 玉嬸精光閃爍的老眼,在一陣驚疑之后,臉上露出了笑容,人也似乎一下就年輕了好幾歲,快速地走向小院左側,蒼蒼的聲音說道:“二公主和小公子四五天時間沒有吃過東西,老嫗認為清淡的粥內更加適合。”接著,清越的瓢盤聲音響了起來。 在姑姑的帶領下,順著大道我們進入一個寬敞的足以容納百十人的大廳中,在最內側,掛著一副人物畫,畫中是個神態飄逸,環髻藍衫的道士,站在淺顯山尖上,環在后背的左手捻著一個劍訣,右手握著一管青色長嘯,明亮的雙眸中帶有幾分憂郁神色。畫中之人,渾身都充滿了一種出塵神韻,可那雙眼神卻將完美破壞掉了。 在畫中左下角,有四個娟秀中帶有一絲邪異的美麗墨跡……出世入世。這字跡太熟悉,那是我娘親桃花仙子的筆跡,身邊被身邊的姑姑拉到了竹椅之中,我才從小時候的回憶之中回過神來,急忙對身邊美婦人問道:“姑姑,那幅畫,是娘親什幺時候留下的?” 神色凄然地看著那幅畫,美眸中閃過一絲憤怒,姑姑語氣蕭索說道:“害人的一幅畫,我本早日就準備將它丟了,可卻因它是你娘親遺物,并且為了將它送到我手中,上面也凝聚了數十人的鮮血,所以我才不忍心將它拋棄。” 連忙端起茶幾上熱氣直冒,淡香飄逸的熱茶,伸到嘴邊淺淺地飲下一口,掩飾心中的哀傷和失望,眼神卻斜著凝視身側的畫,果然發現四周都有絲絲血跡,而正中的畫像,卻沒有受到丁點沾染,無比清晰,我不禁為這幅畫中所隱藏的秘辛感到好奇。 “普洱茶,真不愧苗疆第一名茶。”回味無窮的茶香,直穿心肺,禁不住心曠神怡,我口中由衷感嘆道。 姑姑淡淡笑了笑,眼角的迷霧立即消失掉了,用似乎可以看透我心中想法的目光直視著我,右手拇指掐動另外四指,盈盈問道:“承志,你不會又在打姑姑的主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