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東鄉唐門 第一八章 拒收先天功,渡酒美妙差
兩尊雕刻得惟妙惟肖的石獅,佇立在朱紅客棧的門邊;三根合圍的頂梁柱,撐起了豪華客棧兩扇大門。終南下三個深墨色大字,與旁邊的情景自然地融合到了一起。 一個精悍中年漢子快速地奔向最上面的天字客房,對里面恭敬地說道:“師傅,外面有三位女居士希望住進天字客房?” “敬仁,師傅不是給你說過,這棟客房早有客官訂了嗎?”房間中的聲音雖然平淡,卻顯露出一種高位者的威嚴。 敬仁雖然畏懼自己師傅的威嚴,可想到外面士兵的囂張跋扈,急忙解釋道:“可是……這三位客人好像來自滿清皇宮,并且她們一定要天字客房。師傅,你讓里面的客人騰挪一下吧?” 看著眼前為難的老掌柜,不斷搓手的老掌柜,我將桌上茶杯端起輕飲一口,面色戲謔地說道:“老道,今天你的機會來了。” 老道士對于滿清王庭本來是同萬分不滿,再次被我取笑,哭笑不得地說道:“居士真是說風涼話,老道居住于此處,早就已看淡江湖中的名利厚祿,王族貴胄、車夫走卒,在老道眼中都是平等之人。” “呵呵。老道兒現在還在欺騙與我,你好好的終南山祖業不守,來到遼東這地方,還不是想從滿清的內部找到破敵之策。哎喲,你還準備殺人滅口啊?”將手中的玉杯向著前面輕輕一送,我立即化解了老道施展出的一掌。 如如泥淖的掌力,讓老道心中驚駭不已,提起的雙掌同時無力放下,嘆氣說道:“小兄弟,你難道一點也不想觀摩我們全真派的先天功嗎?既然六脈神劍與凌波微步現世,那幺西毒歐陽鋒的后人也會離出世不遠了,也只有我們全真派的先天功才可以抵抗住西域白駝山莊的進攻了。” 一副大灰狼的表情讓我面上的笑意更甚,雙手輕搖面前的老道,滿是鄙夷地說道:“哎!老道兒,想當年中神通在世之時,全真教好歹也是中原第一門派,門人弟子不計其數,五絕莫不臣服。你看看你今天的樣子,哪里還有中原第一教派掌教的模樣,銳氣完全被磨損殆盡,哎!我真是為重陽真人與老頑童傷心啊,居然有你這樣的后代弟子。” 面色一陣變幻不定,心中也對自己幾乎將本派滅絕而愧疚,可是看見對面少年面上的笑容,老道兒雙手緊緊地抓住青衫,耍賴地說道:“哼,先天功數百年來都一直是道家第一神功,你今天不學我也要將它給你。” 神情激動的老道,讓我心中一陣感動,將他的雙手緊握住,面色莊嚴地無奈說道:“殤多謝老道大哥的垂愛,可是我今生根本沒有修煉先天功的機緣了,因為我的功夫路數,根本不適合于修煉先天功。” 剛剛升起的希望之火,突然遭受一盆冷水撲滅,讓老道身體一個踉蹌,面色蒼白地喃語道:“為什幺?為什幺終于遇見了看得懂先天功修煉法門之人,卻無法修煉先天功了呢?小弟,你是與大哥在開玩笑,是在開玩笑?” 將先天功功法中的一段秘訣背誦出來,我才解釋道:“先天功,修煉的是一口先天真氣,是容不下外來真氣;而殤的功夫,取法于自然,更多的是依靠星辰力量。所以殤修煉先天功的話,反而百害而無一例,重則有暴體而亡的危險。” 滿是失落的老道,看得我心中也是不忍,扶住他的手掌,運氣將他情緒平復下來,我才接著說道:“其實,老道大哥根本不用喪氣,這個世間能夠修煉先天功之人不勝枚舉,只是你的機緣未到罷了。” 安慰的話語,讓老道心中再次升起希望,神情興奮地望著我,急切地問道:“殤小弟,難道你早有修煉先天功的人選嗎?不可能的,我們全真派將近五百年時間,走遍西域大漠、南疆苗洞、遼東漠河,卻一直沒有尋找到可以修煉先天功之人。具有先天真氣之人,真的太難找了。” 外面越來越近的熟悉氣息,相同的脈搏跳動,讓我的心也顫抖了起來,對著面前的老道說道:“好了,老道,殤承諾在半年之內為你尋找到一個可以修煉先天功的弟子。你現在還是先去接待你的貴客,讓她們進駐旁邊的幾間客房吧!” 老道面色中終于轉好,可是卻疑惑地說道:“殤小弟,你不是很不喜歡滿清之人嗎?為什幺還有將弟妹們的房間讓給那些韃子呢?” 聽見外面熟悉之人的焦急聲音,我將面前的老道向外輕輕一推,從座椅上起身,微怒地說道:“你這個老道,真是啰嗦,我將圓圓她們住過的天字客房幫你騰出來,還不是希望你多掙到幾錠金子,擔心你被我這個混吃混住的人餓死了。況且,我吳殤雖然忌恨滿清,可卻不會將仇恨算到女人的身上。” 老道一邊向樓下走去,一邊低語道:“哼,還不是你這個花花公子對那些那人懷有不軌之心,否則,哪里會將我最好的客房讓出來。哎喲……我什幺都沒有說。”老道的話,讓我使出一道柔勁,幫助他快速地滾下樓去了。 剛走一會兒,門外就傳來一陣輕揚的叩門聲。 根據腳步聲,我早已察覺上來的是敬仁,溫聲說道:“敬仁,你進來吧!” 看著一直躬身輕走的中年漢子,發現他身軀不斷顫抖,面頰上肌rou也繃得緊緊的,我不禁失笑問道:“敬仁,你師傅肯定又在你們師兄弟幾人面前說殤的壞話了吧?” 手中的玉盤也伴隨著他的身子顫抖一下,敬仁敬畏地說道:“師傅只是說過師叔很厲害… …啊,師傅什幺都沒有說過。” 將還在散發熱氣的六菜三湯放在大理石桌上,神情驚懼地微微抬起頭說道:“師叔,沒有事情的話,弟子就下去了。” 我也是不忍心再調侃這個忠誠的漢子,將衣袖中早已準備好的九陰真氣的上部抽出,遞到敬仁的面前,口中說道:“這半部九陰真氣內功秘訣,是當年重陽真人所留下的,你們師兄弟一起修煉,不出十年時間,你們全真教就會恢復當年的盛況。” 眼神在不斷自動翻頁的秘籍上盯了一下,敬仁就連連擺手說道:“師叔,敬仁不敢,師叔還是將祖師爺的秘籍交給師傅,讓他保管更好。” 面前漢子,眼中沒有絲毫的羨慕神色,讓我更有成全他的決心,手掌在他后背靜脈上拂動一下,接著才將手中的經書塞進他的懷里,笑著說道:“老道一直醉心于修道,根本無心武學,所以讓全真派無數功夫都失傳了。而你們師兄弟正值壯年,剛好可以擔負起恢復全真派的重任;以后每天子午二時按照我留在你體內真氣修煉,以后絕對能讓全真派再次揚名于江湖。” “叮叮咚咚……”四個響亮頭之后,敬仁才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房間。 望著他雄壯的背影,我得意地大笑了起來。老道,你沒有想到吧?哼,想當隱世高人,還將全真派的包袱甩給本少爺,看你以后辛苦得只想哭泣。 “夫人,縷兒先上去幫助你們收拾房間了。”男子般稍顯洪亮的女子聲音,這個時候在下面的大廳響了起來,接著就是啪啪的踏步聲。 走到門邊,將房門輕啟,我手掌向外翻動數下,就將快步前走的侍婢拉了進來,左掌輕捂張開欲叫的大嘴,笑著道:“縷兒,是主人我。沒有嚇到你吧?” 蒼白面容上的驚懼瞬間消失不見了,遠山黛眉一陣顫抖,姣好臉頰上滿是紅暈,驚喜地喊道:“主人,原來你也在這里。嘻嘻,縷兒當然不會害怕了。” 袖風將房門鎖上,拉動身材修長的健美侍婢按到桌邊坐下,遞給她一雙玉筷笑著說道:“你們出來也是勞累了,現在好好嘗嘗中原這些菜肴吧!” 伸出的手掌,不禁撫摸上那對不似自己妻妾們玉手般柔軟的有力手掌,感受著抖動之中的韻律。 眼神停留在起伏不定的微顯寬闊的前胸上,不知道是旅途勞累、還是太過緊張,曲線優美的玉峰居然完全浸濕了。里面的風光也可以一覽無余,兩顆粉紅豆豆也赍張著,我心中不禁一陣不悅,這個蒙古族少女,里面連褻衣也沒有穿上。 雖然低頭風卷云慘地大口吃著,可是眼神卻一直注視著主人的神情,眉角的不悅讓特縷兒心中一陣倉惶,緊張得掌心也有汗跡的手掌反握住了撫摸的大手,修長身軀向前伸去一下,將玉額接近主人面前,夾起一塊酥rou送到主人嘴邊,聲音盡量低柔地說道:“主人,縷兒的吃相真的太丑了,丟了主人的顏面。” 張嘴將嘴邊的酥rou剛吃下,我左掌向上一晃,到達縷兒的面頰上,輕擰香汗微微的大大瓊鼻,輕搖了兩下接著說道:“縷兒來自大草原,當然要大碗飲酒、大口吃rou了。”說著,右手抓起腰間的酒壺,給她的玉碗倒滿。 雖然數次與主人一起吃飯,可卻從偶陪你過來沒有單獨在一起過,更不要說讓主人親自倒酒。縷兒眼中浮現出兩顆晶瑩的淚珠,右手連忙端起面前的玉碗,一飲而盡。看著主人主人微微蹙動的鼻子,連忙將頭抵觸更近,吻上那張油跡斑斑的大嘴,妙舌擺動之中,將美酒也傳遞了過去。 這樣的飲酒方式,在玉女宮與唐門都幾乎沒有享受過,因為她們都對美酒具有一種天然的懼怕。舌頭輕輕伸展,將卷舌上流淌過來的美酒、以及混合著的香甜美津一起飲下,右手也一邊再次添滿酒杯。 主人眼神中的期待和鼓勵神色,讓特縷兒完全忘記了先前的羞澀,再次做起了妙舌渡酒的美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