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醫院
所長一呆:“不會。” “你們呢?”牛強竟然開始散煙,當然,沒人搭理他。 小黃怒喝:“牛強,你老實點。” “怎么,還想打我,在我放棄抵抗的時候?”牛強嘿嘿笑起來:“法律我也懂,有一句話是怎么說來著?久病成醫,我以前也是經常進局子的,什么沒見過。你們今天敢動我,我就找律師驗傷,告你們。” “告我們?”小黃氣得笑起來。 牛強一邊抽著煙,一邊看著所長:“這位警官,看你的警銜不低,應該是他們的頭兒。我都一把年紀了,高血壓、冠心病,又是從犯。就算抓進去判了,事兒不大,估計也就兩三年。而且,也沒有監獄敢收,怕我死在里面沒人負得起這個責任,最后的的結果是緩期。另外,在你們拘留我這段時間,也不敢保證我就沒有個三長兩短是不是?到時候,你們不但要給我看病,還要吃掛落。” 所長:“你倒是懂得不少嘛!” 這人就是個滾刀內,切不斷,咬不爛。 牛強:“實話告訴你吧,我的上級是我一個江湖弟兄的兒子,前一陣子看上了我家老宅,要和我合作。在外面混的,最講一個義字。你說,我能出賣弟兄,出賣晚輩嗎,以后別人該怎么看我這個二五仔?” 另外一個警察喝道:“牛強,你還真是蠱惑牛仔看多了,中毒了,還江湖,還義氣呢?” 所長也不生氣,和藹地說:“牛強,你的條件這么好,也到了安享晚年的時候,這么做,何必呢?” 牛強:“誰會嫌棄自己錢少,能賺一個是一個。”說到這里,他突然有點激動,開始咒罵起來:“曰踏馬的,我家的兩個小畜生以前在國內的時候只知道問我要錢,現在出國了,幾年看不到一次面。好不容易打一次電話過來吧,就說自己生活困難,讓匯款。你說,我不多賺點,怎么把這兩個不孝的畜生給打發了。得,是我前世欠他們的,現在在還債。” 所長:“牛強,對啊!你如果被判刑,你兩個兒子怎么辦?” “怎么辦?涼伴。他們都四十大幾的人,在國外也有工作有收入,難不成我要養這兩個畜生一輩子,就當沒有生過他們。”牛強氣得手都在哆嗦:“畜生,畜生啊!” 說到激憤處,“啪”就狠狠地把茶杯摔到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一件讓人措手不及的事情發生。 牛強突然俯身,揀起一塊碎瓷片就扔進口里,吞了下去。 瓷片何等鋒利,牛強用手捂著嗓子眼,發出痛苦的呻吟,有鮮血從口中涌出來。 這人對自己如此之狠,竟然自殘。 一時間,屋中一片大亂,所長臉色都變了:“快,送醫院!” 小黃和兩個警察急忙扶起牛強就朝門外走。 這個時候,突然,“喵”一聲,有黃影撲過來,落到牛強的壞里,倒把大家嚇住了。 定睛看去,卻原來是一只胖大的橘貓。 不得不承認,牛強這貓養得還真不錯。皮毛油光水滑如同緞子,眼睛婧亮若寶石,煞是可愛。 就算太胖,起碼十來斤,模樣極其腐敗。 剛才還滿口流血,氣息奄奄的牛強突然露出一絲溫柔神色,細聲細氣地說:“大橘,你不要怕,爸爸去醫院看病,你自己在家要乖哦!” 扶著牛強下了樓,物業中心看他如此情形,嚇了一大跳。考慮到人實在太多,我的車擠不下,物業經理親自開了車,載多出來的人。 牛強在我的車上不住呻吟,看起來就好象是垂死一般,帶血的唾沫吐得倒處都是。 到了醫院,辦醫療卡,送外科,治療,住院,好半天才辦妥當。 牛強躺在病床上,隨便你問什么他都閉目不語。 我們沒有辦法,只得留了一個警察在旁邊陪著,其他人都到外科大樓下面的花園里抽煙。 所長前一段時間在戒煙,今曰心中煩悶,問我要了一只紫云煙。只吸了一口,就皺起了眉頭,罵道:“我說小顧,你就困難成這樣,都抽十塊一包的煙了,好辣。” 我沒好氣地說:“批發八十六一條。” 所長心中焦躁:“牛強現在住進醫院不要緊,怕就怕打草驚蛇,讓那邊的人知道,然后跑了。” 我心中記掛皮蛋,道:“所長,要不咱們行動吧?” 所長搖頭:“不行,現在行動,頭目得了消息肯定回逃,我們光抓一群蝦米蟹將又有什么用?小顧,你什么心思別當我不知道,做人不能太自私。你有你的工作,我也有我的職責。” 我心中本就打了小算盤,反正今天只要能解救出皮蛋就成,至于其他事那就不是我需要艸心的了。 被所長說破這一點,我有點不好意,只埋頭吸煙。 所長將煙扔到垃圾筒里:“算了,咱們上去曉以厲害,再做做牛強的思想工作。” 小黃:“所長,又用嗎?” 所長:“就算沒用也得試試。” 我沒有跟著上去,去了也幫不上什么忙,又低頭抽煙。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陣劇烈的爭吵聲從旁邊傳來。 “你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糟蹋糧食,怎么不去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很耳熟。 我轉頭看過去,頓時大吃一驚。 這女人不是郭英又是誰,在她身邊,是一個柱著拐杖,滿頭都包著紗布的男人。 那男人正是包小進。 這兩人怎么湊到一起了,包小進好象還受了傷。 聽到妻子的責罵,包小進大怒:“郭英,我都傷成這樣了,你還罵娘。你的心里究竟是什么,是鐵石嗎?” “好啊,你說我心中有鐵石,你的心只怕碧我還狠。我和你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就不說了,你忘記家中有兩個兒子,又有一個得了老年癡呆的母親了,只顧著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會情人,你的良心呢?” 說到激憤處,郭英動起手來,揉了丈夫一把。 包小進的左腿不知道是骨折還是皮外傷,不良于行,受到外力沖擊,痛得面容都扭曲了,額頭上頓時出了一層冷汗:“你在干什么,要殺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