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齊岳交手
即便是大戰在前,鍋子還是驚訝于丁瀟瀟的手筆。 這個人居然能直接給自己補充內力!? 若不是她,今天鍋子十之八九要折在這男人手里。 雖然抽取內力也是邪門功夫,普通人想都不敢想。 可是比起直接給他人回補真氣,那便是雕蟲小技不足掛齒了。 可收可散揮灑自如,這位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姑娘,努力居然深不可測到這種程度!? 比起當年和山居士,也算是可以比肩了。 一時間想不出端倪,鍋子將目光移回到李林身上。 這家伙,派人耍了兄弟們這么多天,這事絕不可能就這么算了。 周頌提著刀沖了上去,丁瀟瀟訝異于她的身份,一時間居然沒有反應過來。 可是沒等李林和蕭可阻止,周頌周圍的護衛們,便先一步攔在她身前。 “公主,三思啊!” “公主殿下萬萬不可!” 周頌矮小瘦若,這把佩刀本來就過分沉了些,沒多久便垂到地上,再也舉不動了。 她依著刀柄,慘淡地看這眾人,眼睛猩紅:“你們阻攔我!?他剛才欲行不軌,你們就當看不見,現在我自己報仇,你們居然攔我!?” 丁瀟瀟感到一陣悲涼,原本對她的好奇,此刻也全部了然。 這個周頌原本自稱商賈之女,可是卻一身傲氣,身邊帶著的東西,也是一般地方尋不到的。 不論是解毒丹,還是隨身可帶著的火壘,都不是商賈家的小姐應該有的東西。 “周頌……”她走上前,緩緩拍了拍女孩的肩膀。 她長刀落地,終于忍不住,抱著丁瀟瀟大哭起來。 “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 李林看了看現場,感覺眼下也討不到什么便宜,瞪了蕭可一眼說道:“好端端一個大美人,也不打鳴也不下蛋,就要動殺手,這是誰給你的膽子啊?” 蕭可一直以為自己遵從著李林的命令,眼下才知道并非是他的授意。 但無論如何,這命令是出自燕王府,即便不是世子的意思,那也是燕王的意思。 “小的奉命行事,還請世子恕罪。”好漢不吃眼前虧,此刻多解釋也沒有任何意義。 李林很是滿意,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小美人兒,還有你丁郡主,我們后會有期啊!” 說罷,他帶著蕭可引著自己的手下,迅速消失在烈日炎炎的荒漠之中。 公主哭夠了,抬起頭來看著丁瀟瀟說道:“jiejie,你救救我吧,當時在宮里就是全靠jiejie,長公主才會放我出宮的。現在,我寧肯進宮去當婢女,我也不會嫁給那個太子!更不會和這個世子……” 說到此時,她悲憤不已,眼角的淚緩緩流下,映襯著整個人凄慘不已。 “你放心,就算你愿意,我也不會同意。”丁瀟瀟看著一圈護衛,面上帶著冰冷的神色。 太子現在一心想要釘死屈雍,若是再迎娶齊岳國的公主,更是如虎添翼。 不能坐看他將勢力做大,否則屈雍就更加危險了。 況且那太子,分明是個渣男胚子,任何人嫁給他都不會好好收場。 于情于理,她都不能看著周頌跳進火坑。 “這位是……”為首的男人見丁瀟瀟要出頭,戒備地打量了她一圈,低聲喝問。 “我是誰不重要,但是你們今天,休想將周頌帶走!”丁瀟瀟說著,將女孩護在身后,一臉嚴正看著眾人。 鍋子的兄弟們見此情形有些猶豫,當初參合進來,不過是信了堂主的鬼。 現在才知道,這家伙居然是燕王府的走狗,生生被騙了這么多天! 可是丁瀟瀟是和山居的人,她要出面,他們又應該怎么站隊? 鍋子受了丁瀟瀟恩惠,對她的功力也相當佩服,此刻毫不猶豫站了出來,迎在丁瀟瀟身前。 “齊岳國的公主如果嫁入北荒,無異于給北荒強大助力。既然為和山居的人,自然不能看這此事發生。” 他話說完之后,其他人互相看了看,也覺得甚有道理。 “不錯,你們齊岳國的事,我們是不管的,但是若閣下非要將公主嫁入北荒,我們要不就要了公主的命,要不就要了你們的命!” “把公主留下,饒你們狗命!” “我們和山居不想結梁子,還請各位自重!” 和山居!? 護衛們互相看了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個李林不敢惹,現在好不容易自己走了。 可誰能料到,憑空又冒出來和山居的人。 這個組織隱匿江湖已經多年,可鼎盛時期,卻是皇帝都要看臉色的強大組織。 “你們是和山居的?”為首的軍官顯然不怎么相信。 他打量了眾人一圈,眼神里全是不屑與輕蔑。 隨著他的目光,眾人也低下頭,大量了自己一圈。 這么多天窩在地堡里,沒洗漱也沒換衣服,一個個蓬頭垢面的模樣,確實有點對不起,這天下第一幫派的名號。 “人不可貌相,閣下無需如此。我們是和山居的此事千真萬確。若是不想惹上麻煩,就請你們立刻離開!” 軍官大笑道:“離開可以,但是公主要留下!” 說話間,他抽出另一把佩刀,沖著丁瀟瀟就沖了過去。 鍋子一時沒反應過來,等轉身的時候,丁瀟瀟已經在軍官的刀鋒之下了。 “賊子,偷襲!”鍋子罵了一句,卻起不了任何作用。 丁一飛身過來阻擋,但是血rou之軀,只能是當rou盾而已。 丁瀟瀟將他推開,順勢將周頌推進丁一身側。 她回過身飛起一躍,跨過了軍官的一招,回身之時,扣住他的手腕。 擒賊先請王,本來還擔心,這么多人真是打起來確實沒有優勢。 若是人海戰術,怕是累也要累死。 可這位長官過于自負,居然自己上門送人頭,既然這么殷勤,那丁瀟瀟也不能辜負人家的一片好意啊。 丁瀟瀟的手剛剛蓋在長官虎口,對方立刻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抽力,將他體內的真氣瞬間卷走了一半。 只是瞬間,他膝蓋一軟,不由自主地便跪在丁瀟瀟面前。 “還沒過年呢,閣下為何行此大禮!?”丁瀟瀟故意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