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周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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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一禮趴在課桌上睡了一早上,被周堯喊醒的時候教室里的人已經走空了。 重一禮平常臉上的表情很少,冷著眼的厭世相看起來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這會兒揉著眼睛,睡眼惺忪的模樣是少見的柔軟,一下子把周堯的心跳看快了。 反正教室里沒人,周堯也就不用避著人群跟她親熱,拉近凳子將她摟進懷里后又是親她眼睛又是舔她嘴唇,跟只大狗似的黏乎得不行。 重一禮剛醒,還沒有那些旖旎心思,別開頭避開他的親吻,嗓音微?。骸皫c了?” “剛過十二點?!?/br> 所以這會兒班里的人都去吃飯了。 重一禮點點頭。 不讓他親,周堯就低頭玩她纖細修長的手指,一根一根和自己十指相扣后抬頭看著她:“學姐,中午想吃什么?” “不想吃?!敝匾欢Y說。 昨晚在床上被周譽執做到腰酸腿軟,凌晨四點鐘天蒙蒙亮才沉沉睡去,沒兩個小時又被喊起來洗漱上學,重一禮太困了,她只想睡覺。 “那怎么行!”周堯連忙否決,但下一秒又軟了態度,“學姐你想吃什么我去給你買過來好不好?不吃東西對胃不好?!?/br> 重一禮靠在他肩頭閉目養神,還是那句話:“不想吃?!?/br> 教室里沉默了十幾秒,周堯突然小心翼翼地問:“學姐,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嗯?”聽到這話,重一禮撐起眼皮看他一眼,“我生什么氣?” “不然你這幾天為什么都不回我消息,是不是我周五晚上去籃球隊聚餐讓你生氣了?” 周堯今年高二,雖然剛進籃球隊一年,但已經是隊伍里的骨干成員,上周贏了市級比賽后參加慶功宴在所難免,只不過有男人的局就會有女人,隊長邀請了很多啦啦隊里的美女一起慶祝,周堯以為重一禮是看到他輸了游戲發的朋友圈才吃醋不肯理他。 “……” 重一禮連他周五去了籃球隊聚餐都不知道,更遑論生氣,她撐著周堯的手臂緩慢地站起身,“好了,我沒生氣,我陪你去食堂吃飯好不好?” 靠在自己懷里的時候還看不到,重一禮一站起來,脖子上的那幾點通紅的印子就清晰地映入眼簾。 周堯“咦”了一聲,起來后上手摸了摸她脖子上的吻痕,奇怪道:“上周啃的還沒消下去嗎?” 重一禮的身體過了一秒鐘的電,頭腦比身體先一步清醒,頓頓地握住他作亂的手指,順著他的話道:“哦……是啊,你下次別這么留這么深了……” 周堯笑嘻嘻地說“好”,半擁半摟地抱著重一禮出了教室,心里卻想著下次一定要啃得再深一點。 可是下一次又是什么時候呢? 想到這個問題,周堯的心跳又快了起來。 他左顧右盼幾秒,心想著走廊現在沒有人經過,便拉著重一禮停下腳步,蜻蜓點水地親了一口懷里的人,偷了香之后又把人緊緊往懷里揉,少年略帶稚氣的嗓音落在重一禮發頂,“學姐,我真的好喜歡你?!?/br> 周堯什么都挺好的,人長得高瘦俊朗,成績不錯,打球也帥,剛上高一的時候學校里就有一大批熱衷看他打球的迷妹,重一禮第一次路過籃球場看到少年一躍而起扣籃時意氣風發的身姿時絕對想不到,他談起戀愛來竟然這么粘人。 弟弟就這點好,也就這點不好。重一禮心想。 重一禮戳了戳他的腰,“行了,等會兒有人過來。” “過來就過來,我跟我女朋友抱一抱怎么了!” 話是這么理直氣壯地說,但周堯最后還是松了手,只不過剛轉過身,眼前就多出兩個眼熟的身影。 周堯定睛看了一秒,遠遠地揮手,沖走廊那頭的人打招呼,“譽執哥!隊長!” 周堯拉著重一禮的手小跑過去,“你們這么快就吃完飯了???” 周堯以為他們之間還不認識,一個一個給她介紹,“學姐,這是我堂哥周譽執,他爸爸是我親伯伯;這位是秦南哥,我籃球隊的隊長,平時可照顧我了?!?/br> 介紹完又把重一禮介紹給他們:“譽執哥,隊長,這是我女朋友重一禮,漂亮吧?” 都說冤家路窄,面前兩人不僅都跟周堯有關系,還都跟重一禮有關系。 周譽執就不提了,秦南卻是重一禮正兒八經的初戀,但那都是高一時候的事情了,周堯那會兒還在上初中,自是不可能知道這兩人的關系。 走廊到底是公共場合,方才周堯對重一禮又親又抱的場景秦南和周譽執都看到了,因此表情都算不上好看。 還是周譽執率先打破沉默,給足了堂弟的面子,單手插著兜,對重一禮點頭說:“你好?!?/br> 秦南的視線還停在重一禮白皙脖頸的紅色印記上,好半會兒才移開目光,望著空氣干巴巴地應了聲“嗯”。 周堯心太大,氣氛都尷尬到快炸裂了也毫無察覺,只管把重一禮往懷里摟,臨別時還火上澆油地跟他們說再見:“譽執哥,隊長,沒什么事的話那我就先跟我女朋友吃飯去啦,下午球場見!” 周譽執情緒不太外露,秦南倒是實打實的脾氣爆,剛進班級就把后門的垃圾桶踢翻,嚇得班上還沒去吃飯的幾個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放在以前,周譽執可能還會安慰秦南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要繼續在重一禮一人身上吊死,可如今他連自己強壓在心底的憤怒都解釋不了,更別說安慰秦南。 回到座位后,陪伴周譽執一周之久的那根水筆硬生生在他手心里折斷。 放學后籃球隊還有體能訓練,重一禮是真的挺喜歡周堯的,不然也不會每次都等他訓練完了再回家,這可是以前秦南都不曾擁有的待遇。 周譽執不是籃球隊的,每天堅持打球是為了鍛煉和放松,結束今天的運動量去看臺拿外套和書包的時候,重一禮正坐在前一排看周堯做俯臥撐。 喝空的礦泉水瓶被捏得噼里啪啦響。 重一禮聞聲回頭,看到是周譽執瞪了他一眼,又把頭轉回去。 真夠無聊的。 周譽執嗤了一聲,提上書包走了。 重一禮不知道,自兩周前答應周堯的追求,應下每天放學來看臺等他訓練的時候起,籃球隊的訓練量就在秦南的一氣之下翻了倍,不僅訓練時間延長,訓練難度也是越級增加。 隊員們每天都在底下叫苦不迭。 “隊長這是把人往死里練哪!” “快給我水,我人快沒了!” “隊長饒命啊,我腿快斷了,真的跑不動了……” “……” 偌大的球場里,唯一笑得出來的估計只有周堯,他體能本就優秀,再加上重一禮在旁賜予他無形的支撐和鼓勵,每次訓練結束后都是最活蹦亂跳的一個人。 別人都是女朋友過來送水,周堯則是眼巴巴地拿著水去給女朋友喝。 “學姐,坐這兒熱不熱啊,要不要喝點水?” 說著,周堯擰開瓶蓋,將水瓶遞到重一禮嘴邊,這作為小奶狗的殷勤勁兒看得一旁過來送水的幾個女生好一陣羨慕嫉妒恨。 九月末的風還是熱的,重一禮瓷白的臉頰被夕陽曬出點紅暈,她搖了搖頭,拿了紙巾擦掉周堯額頭上的熱汗,輕聲道:“我不渴,你自己喝吧?!?/br> “嗯!” 佳人在側,即便是喝著自己擰開的水,周堯都覺得好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