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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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青城北門此時已破,蔣波沒想到寇瘋子竟孤注一擲攻他北門,明明先前圍攏了他南北西三門,東門為水門,圍不上。蔣波更想不通的是為何北城墻塌得那樣突然! 另三門守軍幾近九成往這邊趕來,還留在城中的百姓無一不心中大罵這黎青城的守軍何其無用! 城外潮涌,對城中潮來! 殺聲響徹城北區,蔣波亦在阻擋城北的重軍之中,見那察猜帶領的監野司高手指哪打哪,專攻堅,如入無人之境,他目眥欲裂,大吼:“慕容子晉的人呢!” 寇太平這次憋屈得很,為何,他身后跟著匹大雪子!大雪子等得不耐煩,索性跟著進城,他不來尋它,它來!寇太平有命兩名好手專門照看大雪子,可誰想大雪子脾氣一上來,就盯住他了,跟在他馬后。 好在這時,只聽一聲口哨,接著一聲嘯! “刀來!” 大雪子立馬沖向聲音傳來那方。 梁九趕忙先把臉一遮,大雪子照例先呼嚕叼它一臉。死哪去了。 梁九一躍上馬背,抽刀,大雪子人立而起,嘶聲獨特雄渾。 梁九刀揚刀指,指向那蔣波的方位:“殺!”這飽含真氣的一殺字,尤為振奮大梁軍心,大燕守軍一見真是大梁九千歲親臨,膽縮三分! 大雪子載著梁九,奔往蔣波重兵圍守的方向,寇太平與察猜趕忙跟上。梁九心中其實在大叫慢點慢點,索性一憋氣。 白鹿刀光一橫斬!只見血色刀罡! 刀,乃百兵之膽!膽氣得紅,得血性。 這邊殺聲震天,黎青城南門外,這時海平面上,亦急急行來大梁龍王軍!收到青鳥傳書的楊漠海同樣急行軍,終于在此時趕來。 南門有閥,為水門,黎青城的青云碼頭也在此地,只見閥門正待急急關上,卻不及大梁船快,在半門之時,龍王軍十艘戰船,竟已瘋狂沖入門內!船帆斷桿也不管的沖了進來! 大梁船上整裝待發的泥拔軍上岸即如猿腳沾大地!眼前盡是平地!熟練至極沖上城門內兩側的石階,把這一門稀少的守軍殺得節節敗退,楊漠海的龍王軍緊跟在后,心底無不罵罵咧咧,雖說合作了許多次,但每次都覺得泥拔軍的兄弟只要一上岸,太特么能跑了,軍功哪搶得過他們,不到一炷香時,南門,破! 完后留下千人看守南門,剩下的楊漠海領兵,向北門殺去! 殺到城中間之時,剛好遇到不斷撤退的蔣波一軍,楊漠海興奮道:“丑老虎!這顆項上人頭是我的了!” 寇太平在那一頭聽到后大怒:“好你個老楊!你不好好回你水里抓王八,跑來陸上和我搶什么功!” 蔣波被夾在中間欲哭無淚,大梁的虎!聽說是百軍陰影,今個還一遇便遇上兩頭!這叫他怎么活。 梁九氣道:“你們兩個王八蛋,這蔣波還活得好好的,你們爭個屁的功。” 蔣波面上強裝鎮定,其實嚇得雙腿顫顫打著擺子,忘了這還有個天下第一! 梁九這時奇怪的發現大雪子馬草兜里竟然有兩把劍,來不及多想,把已guntang的白鹿刀歸鞘,抽了這雙劍。踏馬離背一躍,左手–破劍式!右手–破刀式! 結合一式:“看本王雙劍式!” 他翻滾如劍龍卷!入大燕軍卒之中,兩把劍分別刺入蔣波的雙眼,劍氣已穿透其后腦勺。蔣波,卒! 梁九接著雙劍撐地,后翻而卷,繼續穿透填補上缺口的大燕軍卒重圍。他重踏上大雪子的背,收劍。 “寇太平!楊漠海!這里的破攤子便交給你們,本王還有事,回見!” 梁九說完便調轉馬頭,出城門,一騎向南! 楊漠海和寇太平急道:“哎喲我的王爺!您還要去哪兒!” 梁九頭也不回揮揮手,漸行漸遠。 楊漠海與寇太平轉而盯向剩下的黎青城守軍,目里有急火:“小的們,快殺!黎青守軍你們聽好嘍!要么降!要么死!” 剩余約莫三萬之數的黎青城守軍,有一半呼啦丟刀跪倒,另一半為死忠!破口大罵的同時仍舊頑強抵抗。 …… 黑夜,火把點點,城中戰事結束,楊漠海與寇太平正要帶好手去尋王爺,誰想在城門口被賈鑄與蝶一攔下。蝶一拿出梁九留下的軍令,念與他們聽。兩人這才不得不罷休,來到破爛的城頭。 “千歲有令!全軍城外扎營,歇息六個時辰,時辰到之后,伐木!一切聽從蛛領指揮!” “遵千歲令!” …… 水煙輦上,燕非堂喝得不省人事,水葉雪把他扔給兩狗子去照料,自己則跑到婁小萱房間與她說了一夜的悄悄話。 兩狗子料理完吐得七葷八素的燕非堂后,在桌邊一坐到天亮,興奮得很,他們與梁九事先約定好的,三人平分花船上這些撲街的銀兩和秘籍,發達了發達了。 蝶一已把東西整理成冊,給他們過目。千歲的朋友,她亦不敢怠慢。 兩狗子最興奮的是交到這么一個朋友,脾氣對胃口,臭味相投,還是天下第一,沒得說。這次富貴險中求賭對了。 聶狗子:“小白龍,你說我們還能再見到他么?” 湯狗子:“肯定能,等我們找到大頭,一齊在大梁立穩了腳跟,得空便去找他喝酒吹牛掰去。我們別忘了要給他家閨女帶大貓就行。” 聶狗子:“那是自然,大頭早年來信說他在淮蜀郡,那里正好有大貓。” 湯狗子一拍掌:“妙啊。” “嘔……” 兩狗子回頭見床上的燕非堂又吐了,不由頭大。過去邊料理他邊念念叨叨。 湯狗子:“燕大俠,你說你這半兩的酒量卻硬喝了十斤,你這不跟自己過不去么。” 聶狗子:“就是,有什么過不去的心坎啊,你看你和千歲關系那么要好,找他要婁姑娘保護你不就好了,多的是法子,你這是拉不下臉,還假裝癡情是不是偽君子啊你。” …… 今夜黎青城一夜難眠的人有許多,譚彭也在其列,他聽得動靜漸漸消停下去后,大梁軍離城,真和傳言中的一樣,大梁軍過處,不屠城,不濫殺。軍紀好得很。城中只留監野司和軍中好手巡城,僅告誡城中百姓不要出門到街上晃蕩。治安似比往日還好,蟊賊劫匪一個都沒有。 譚彭的母親殷萍已安心入睡,譚彭守到天亮,待他母親醒來后便開始著手拆門窗上的釘板。釘時容易拆時難。殷萍看的直皺眉:“還說不缺心眼,都說大梁軍紀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譚彭如兒時般小氣憤道:“娘,這虧吃得。” 殷萍笑道:“兒啊,你快些拆,娘肚子餓了,要吃熱乎的粥,那餅硬邦邦的,牙啃不動。” “好嘞。”譚彭立即加快拆釘速度。 殷萍這時眼眶紅了紅:“這天寒地凍的,可得苦了我那孫兒小皮蛋。他們會去哪兒啊等戰事歇了我們去找他們去。” 譚彭手下不停:“娘,甭擔心,我那朋友是風遠鏢局黎青分舵的舵主,等戰事歇了會把他們送回來的。” 殷萍:“可是那叫馬健樹的” 譚彭:“對的,就是他。娘您記性真好,還記得他。” 殷萍感慨道:“哪能不記得哩,當年他被仇家追殺,你不知吃了什么膽,收留了他。娘成天提心吊膽,哪會不記得。好在這孩子知恩,沒白救他一場。” 譚彭得意道:“娘,我交朋友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