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九十,都護別離多蹊蹺,宣北士族紛
鐘云夕把信放了下來,說 “這周王,怎么會生病了呢?不,我得找個人代替我去。” 薛燁說 “就讓小華代你去吧!” 過了幾天,林傾弦收到了薛燁的來信,她找來安玄,就商量了,這事兒該怎么辦? 安玄坐在剛剛長滿杏花的樹下,他掰開花朵,說 “唉,一年又一年了。” 林夫人走過來,問安玄,說 “夫君,您看!” 安玄接過薛燁的來信,看完之后,就說 “嗯?你不是討厭小華嗎?這樣,小華就能去隴州了。” 林傾弦低下頭,坐在安玄身邊,又說 “之前的事,是我的錯,但是,小華去了隴州,那可是會有殺身之危的!” 安玄道 “那難不成你讓鐘云夕去?那薛燁心里會怎么想?” 林傾弦說 “就這樣吧!我發(fā)脾氣的事兒,小華還不知道,我去找找她說說吧。” 林傾弦走了之后,安玄繼續(xù)坐在這杏花樹下,就說 “唉,難得浮生半刻閑啊.......” 這個時候的鐘華,對安玄的身體念念不忘,她竟然在她的房間中做起了一些非常難以看得入眼的事情,林傾弦來到她的房間那里,把門一敲,就說 “小華?是我,我是夫人,有些事情要和你說。” 鐘華聽見了之后,嚇得急忙把衣服穿起來,林傾弦繼續(xù)敲門,就問 “小華?你是在睡覺嗎?小華?” 鐘華急急忙忙把衣服穿起來,衣衫不整般,打開房門,林傾弦走了進來,看見鐘華的房間怪怪的,而鐘華衣衫不整,林傾弦又看見那衣服的束帶擺在椅子上,鐘華面目通紅,覺得很是奇怪。 林傾弦走上去,把束帶拿起來,問 “小華,你怎么了?” 鐘華低下頭,她看見夫人很害怕,就說 “沒有,沒有。” 林傾弦覺得奇怪,她走到房間內(nèi),將被子掀開,又一腳踹在床下的板子上,倒是發(fā)現(xiàn)空無一物,很是詫異,又問 “小華,你是不是,和哪個男人有所來往了啊?” 鐘華聽了之后,就說 “夫人,小華十八了,可是,也想...也想....嗯哼。” 說罷,從椅子上拿過束帶將衣服束起來,又說 “小華不慎看見,夫人和將軍云雨之歡,也有些期待,是否也會有像將軍般的英雄來接納我呢?.......” 林傾弦聽鐘華這么說,越聽越奇怪,這鐘華的住所離她夫妻倆的住所可有段距離,這什么時候鐘華還有偷窺夫妻隱私的嗜好了,就問 “小華,你到底在想什么?你還年輕著呢?為什么會這么急著想找個夫君破你的身子?你究竟在想什么?” 鐘華道 “呃呃,夫人,對不起,對不起。” 林傾弦嘆了口氣,也不管這么多了,不過這么說,倒是讓她心里覺得,鐘華真的是想和安玄私通,必須要把她趕出宣北,就掏出一封邀請信,就說 “隴州的周王,生病了,他許諾,有給他看病的人,許以榮華富貴,那鐘姑娘年紀也不小了,她現(xiàn)在是薛將軍的夫人,那自然要在家里,不能出去,周王還沒見過鐘姑娘長什么樣子呢?正好,這些年呀,你在鐘姑娘手下學藝,學的可機靈了,你去給周王看看病,興許周王開心,納你為側(cè)室,那周王啊,可是昂藏八尺,如同騰空神龍般的英俊男子,你一定會喜歡的。” 鐘華聽了之后,啊一聲,就說 “小華不想去。” 林傾弦問 “為什么啊?” 鐘華說 “小華害怕,害怕路上有土匪,把小華掠走了,我也害怕,桓府歷來有殺將軍的想法,倘若小華去了,被當成通風報信之人,那可如何是好啊?” 林傾弦笑道 “傻姑娘,這是邀請信,桓府的人是不會怎樣的,他們的眼線多著呢,是不是通風報信,他們一看就看出來了,長孫大人和桓府打交道的時間可不是一年半載的呢,去吧,嗯!” 說罷,林傾弦笑著把信遞給了鐘華。 鐘華可知道林傾弦是個什么樣的人,這可是出了名的母老虎,整個宣北,包括天下,都知道林傾弦對丈夫的控制得有多厲害,天下諸多士族之主,都可以納側(cè)室,即使是當別人家女婿的士族子弟,都可以娶一個側(cè)室,可是呢,林傾弦就不是這樣,她曾經(jīng)揚言,安玄要是納側(cè)室,那她就會把這個側(cè)室趕走。 夫人雖笑,但是鐘華清楚了夫人是什么意思了,而且,今年的夫人雖然三十一歲,但是那極其誘人的身材仍是未變過,加之相貌美麗,對于安玄來說,也許在四十之前,他也應(yīng)該不需要找別的女人作為側(cè)室了。 鐘華點頭道 “嗯,夫人,小華聽了很受用,那,小華就去收拾收拾行裝,準備離開了。” 這個時候,安玄自己的幕僚已經(jīng)聚集在他的身邊了,董紀問安玄 “主公,好悠閑啊。” 安玄道 “是啊,噢,都來了,唉,董紀,真行啊你。” 安玄看見董紀把龔源帶來了。 龔源這個時候在宣北經(jīng)商,賣糧食,那長孫安玄肯定是想要一個不坑他的糧食商人,看見龔源就說 “龔源,好久沒見啊。” 龔源說 “哈哈,這個時候應(yīng)該叫你將軍了,將軍,我的糧食,可得比別人便宜上好幾貫,好幾兩銀子的價錢啊。” 安玄笑道 “好。” 郭翎倫說 “主公,據(jù)聞,先前被你趕進監(jiān)獄的那個鄭意文,投靠了宣北右府李崇,這個李崇,據(jù)聞曾和主公關(guān)系不好,現(xiàn)在在宣州右府擔任刺史,此人,不得不防啊!” 長孫安玄皺眉道 “刺史?這個李崇,是個人才啊!” 董紀道 “想不到昔日的好友,如今變成了敵人啊。” 郭翎倫又說 “馬都護并不知道盧大人是您安插在宣北少府中的眼線,這個眼線必須要利用好,鄭意文和主公已經(jīng)結(jié)下梁子,此人必然慫恿李崇和主公斗上一番,一定要多加提防。” 安玄說 “哼哼,鄭意文,不過是個小人而已,此人不足多懼,只是李崇,這家伙自打在津遼時,就是一副話里有話的樣子,囂張得很啊,瘦瘦小小,眼睛細細,面目黝黑,如同小人,不過,不出意料的話,應(yīng)該會有人替我收拾他們的。” 郭翎倫道 “祖氏?” 安玄說 “馬都護再怎樣得勢,但是,在宣北府里面,最有威望的三大氏族,有兩大氏族都對馬氏有隔閡,現(xiàn)在又多了個長孫氏,都護不會輕舉妄動,但是,都護一人,擁有右府軍,自然是難以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