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六十八,屋上無瓦多貧困,府庫囊中
陳瑁說 “你們啊,安玄去查這件事情,你覺得什么事都是天衣無縫的嗎?安玄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去調查別人的把柄,在宣北府,在瑯琊郡,他所要完成他的目的,就是利用他人的把柄去完成他的手段。” 左貫又說 “把柄?陳大人,如果他們從老百姓中隨隨便便抓出這幾個認出來,隨口說一句,那就是把柄嗎?那就是證據嗎?那這樣子是我也可以這么做,那些不成立的證據根本就沒有辦法證明我們做了這些事情。” 梁實便說 “那確實是啊,他哪里可能找得到真正合適的證據?” 兇狠的鳶,甚是聽話般落在長孫安玄的肩膀上,這讓一眾災民看到了感到恐懼,這一切,連他的士兵,都感到害怕,包括在一旁注意的郝敘,那這件事情自然流傳了出去,在安玄查這案子的期間,這件事傳到了桓府,那老丞相桓盛聽了當然很是吃驚啊。 桓盛對諸位幕僚說 “連老鷹都會害怕長孫安玄,看來,是老天要讓長孫安玄去對付筑州的這群朽木啊!” 光祿大夫孫文昭,他走了上來,又說 “據探子來報,安玄從災民之中得到口實,此次大河流域的淹田事件,確實是由筑州南郡的士族所為,但是當前,安玄最麻煩的事情,就是找到合適的證據,證明這些事情是筑州南郡士族所為。” 桓盛疑問道 “找到目擊證人,不就行了嗎?怎么還這么多事情要做?” 孫文昭又說 “如果直接找到證人,這些證人居于災民之中,災民沒有田地,沒有棲息之地還有糧食,那自然會埋怨官府,那屆時,筑州府的官員會認為這只不過是謠言而已,安玄認定,此次災禍,由筑州南郡士族串通而成,這些士族和整個筑州的士族都有聯系,他們又是大公子的門人,倘若再追查下去。” 桓盛又問 “你說什么?” 孫文昭便說 “若再是要追查下去,恐怕會影響桓府的名聲。” 桓盛氣的將桌子上的竹簡文書扔飛出去,就指責道 “難道還要放任不管嗎?現在國庫居然欠款四百七十萬貫,筑州府庫已經無錢,如今,面子是小,國體是大,再這樣下去,官逼民反,桓府還拿什么控制天下?” 王顯和他的親戚王壺走上來,王顯跪下,就說 “丞相,想要體面完成這種事情,只需要用另一種方式來達成就行了。” 桓盛疑問道 “你有辦法嗎?” 王顯應道 “丞相,在下確實沒有想法,但是,此事,交由東軍府沈錯判斷,應有出路!” 安玄嘛,在筑州府的災民堆里找到了個李六夫,那安玄現在在筑州南郡,那靠近大河邊的山間亭子去觀察這些災民的情況,作為持節都督,安玄很注意自己的形象,那為了不讓人留下辮子,那這亭子上的石板桌上放著什么呢?那就是一壺水,一疊干豆子。 那李六夫跪在安玄的面前,安玄就說 “你起來吧!” 李六夫就說 “是,主公!” 安玄一聽,又一個叫他主公的人,郭翎倫私下里管他叫做主公,那這李六夫,又叫他主公,安玄聽了,心里到挺是滋味,這倆看來不負我嘛,那又說了 “李六夫,你的名字可不好聽,我給你起個新的名字吧,就叫做李流復,這可以了吧?” 李流復聽了,趕忙謝主公,安玄就說,哎哎哎,別叫我主公,叫我都督。 李流復又說,是,都督,那跪在安玄面前,又問,這事該怎么解決啊? 安玄自己摸不清頭緒,就說 “你不知道,想要真的找證據,告發這群人,難,即使是找到證據了,恐怕也很難啊!” 安玄站起來,他背著手,那郝敘走了過來,就說 “都督!糧食開始派發了!” 安玄說 “好,我剛想表達我的意見,那,郝大人,您也來了,那我就說說吧!” 郝敘坐在一邊,那安玄就說 “私以為,這些士族和整個筑州都有聯系,筑州同僚,認大公子為首,如果這件事情,果真全部查清,那先是從筑州南郡士族開始,由里到外,由下到上,從南郡,牽扯到筑州府,由筑州府,牽扯到大公子,再就是丞相!” 安玄回頭來,又說 “我認為,沒有天大的膽子,這些士族是不會這么做的,這其中,一定是有人包庇,首當其沖,那就是李太守還有大公子,我們現在做的事情,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查案了,而是要想方設法,讓朝廷,讓丞相,過個體面日子,再就是,把這群人給整倒咯!那咱們也可以過上舒心日子。” 郝敘拍著石板桌喊道 “那這樣,下面的老百姓該怎么辦啊!” 長孫安玄又說 “這些老百姓怎么辦?一切事情,我辦不了,唯獨請求筑州府停止賦稅,還有徭役,當前大河旁的災民,恐怕已經多達百萬,那想要拯救這些百姓,順便修復堤壩,恐怕已經要上百萬貫了,這已經不是我的事情了。” 李閎呢,算盤打的倒是如意,他在筑寧府少府里和諸位幕僚們說 “現在,大公子領兵十五萬,在宣北打了大勝仗,殺敵無算,當之無愧實乃當今救國救民之大英雄也,我們可以立刻,聯合朝廷眾官員,上書,保舉大公子,就任下一任丞相,也好向二公子證明,天下人,究竟會是誰!” 不久后,丞相的信送到東軍府,此刻東州府軍已經成功歸來,回到了東安,那經過此役,東州府軍也損失很大,因為傷員很多,那東州府軍的生力軍,人數其實已經是驟減了,回到府邸后,沈錯還沒睡個安穩覺呢,還沒有去見見昭華還有程灝先呢,這不,這老岳父收到了老丞相的來信。 丞相就問,怎么去弄這群筑州的人吶?沈錯看了看內容,就把信件放了起來,這會兒呢,陳肱也是老人家了,他披著厚厚的絨衣,抓著煮酒的用具,走了過來,就說 “錯啊,錯啊,你我都老了,都啥時候了,你還這么閑情雅致處理公務,打完了勝仗,這行軍,是該停停了,咱去后院煮酒吧,我連青梅都準備好了。” 沈錯看完信件,說 “看來這酒是喝不了啊,車騎將軍,您看看,這......” 陳肱把酒具放了下來,就接過信,看了后,就說 “這?可惡的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