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五十八,愿為貞君誓明書,卻作君子
長孫安玄一看,這陶駿極真的可是麻煩事多多,滿大街的人在叫喊,男女老幼,都被這追捕的喊聲還有沖撞給嚇壞了,婦女抱著孩子不敢出聲,有的小孩子則坐在大街上哭泣,有的商販趕緊把攤販的東西給收起來,整個大街亂作一團,看來東軍府的眼線們是決心要抓陶駿極了,他們沒有注意到安玄的動向。 安玄對郭翎倫說 “翎倫,你趕緊掉頭去,把他給我接走,鞠子義應該走了不遠,他們到了江間郡和洛府郡之間的河澗地帶了,那里有驛館,你趕緊去救他。” 郭翎倫應著好一聲,策馬扭頭而去,薛燁問 “大人,這樣子的話豈不是?” 長孫安玄說 “我就在這里,他們不會怎么樣的。” 郭翎倫策馬繞了幾道彎路,找到這逃跑的陶駿極,陶駿極被兩名東軍府的眼線撲上了去了,即將掙扎不住的時候,想不到,一位騎著高頭大馬的公子跑了過來把兩人趕開,就把陶駿極拉了上馬,兩人朝著河澗驛飛奔而去,路上,陶駿極看了一眼背后,就問郭翎倫,問道 “你是誰?” 郭翎倫就說 “我奉主公安玄大人之命,前來搭救你,去河澗驛吧!” 這會呢,幾名東軍府的眼線跑到城門那里,拿起信物就對那些士兵說 “快看吶!我是東軍府的人,奉命捉拿朝廷命犯,快啊,跟著我!” 這些騎兵一路就是追到河澗驛,可是呢,幾十名抓著長槍的步兵和幾名襄州騎等在這里,這下子這些個東軍府的騎兵真的是沒辦法了,看見這么多襄州兵在這里,領頭那大哥哼一聲,領著一眾人,跑了。 陶駿極落下馬來,仰天大笑 “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啊!哈哈哈哈!” 夜里安玄和薛燁回到住處,那林傾弦領著鐘姑娘走了出來,就問 “郭翎倫呢?” 安玄走過來,拉著傾弦走到一邊,說 “他去救陶駿極了。” 林傾弦嘖一聲,就很不開心,斥責安玄了,怎么說的,我叫你別去跟這個陶駿極接觸為什么就不肯聽聽我的話呢,過一陣子,東軍府肯定會查你,別以為可以逃得過。 要說逃不過,果然,夫人說對了,安玄逃不過了,這東軍府的人跟蘇塵和向易說了,似乎是安玄派人去救陶駿極了。 那這江間郡的少府,連官兵也沒幾個,看上去嘛,像是防備空虛的樣子,其實不然,只是官兵沒什么戰斗力,蘇塵要求士兵要有戰斗力,那江間郡的三千東州府軍就同時承擔了抓賊的任務,那這少府的府內是什么樣子的呢?天花板不高,正好夠侍從們去打理打理,那梁柱定期有人來處理,這少府的梁柱共有四只,其實這不算很大,后臺就是太守的家了,閑人免進,這少府還得同時擔當著迎接客人舉辦宴會的工作,看來,江間郡雖然有錢,但是不至于太揮霍嘛。 蘇塵和向易在這里當了幾十年的官,他們已經不想管這么多關于朝廷命犯的事情,就對東軍府的眼線們說,讓他們跟陳肱和軍師說去,我們沒有朝廷或者是東軍府的旨意,是不準隨意審問官員的。 這一整,行吧,那就和陳肱大人說去,找到陳肱以后呢,沈錯就坐在身旁,眼線就把事情如實說出來了,這會呢,一旁有童子在彈琴,這琴聲也不好聽,把那眼線送走以后,陳肱回頭,盯著沈錯,顯然,陳肱拿不出什么辦法了,沈錯還在思考,那陳肱就說 “長孫家玄在京畿地帶,長孫氏又是越州士族,那怎么對待安玄呢?” 沈錯閉上眼睛,便說 “直接抓起來審就是了,那還有什么辦法?” 結果呢,長孫安玄就被抓回東軍府里了,那妻子侍從等等怎么辦呢?留在江間郡,雖然說安玄是被抓起來審問,這東軍府給了他一套“單人牢房”這里甚至不臟不臭,因為這里面的雜草是定時換的,那就連日帶夜的去審問安玄。 這搞得大家都很著急啊,蘇塵和向易就想去保保安玄,五十多歲的人了,看見這二十幾歲的五品監御史,又會說話又會做人,整一個人沒了可怪可惜的,就去保安玄,那還有誰去保呢?想不到跟沈昭華玩的挺好的程灝先,他也聽說了關于長孫安玄被關押的消息,就是連日帶夜的趕去東軍府,擔保這長孫安玄不會干這種事情,余耆一看,得了,軍師大人相上的佳婿居然也來為長孫安玄求情,那我是車騎將軍的女婿,那好,大家一塊來求情。 陳肱和沈錯很不開心啊,我們這倆老頭子,好啊,膝下只有女兒,得了,你們這倆不存心的來氣我們嗎?兩個女婿,得了,也不說了,放了吧放了吧。 這幾天呢,東軍府的審問人員可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來審問安玄,安玄怎樣都回答,你們簡直是無中生有,又說了,我可是長孫氏士族的長孫安玄,丞相親自接見的人,我可以用我的人頭信譽擔保我絕對沒有干這種大逆不道之事。 安玄心想,反正!你們就繼續審吧,你們怎么說,我就怎么接,還是那句話,我就是沒干這回事。 那這審了幾天,安玄渾身又臟又臭,他的頭也很癢,拼命地在撓,幾天沒洗澡了,拉撒什么的又是拉在這里面,雖然有人抓個桶過來,但是這味道散不去,很是惡心,那這回呢,有人來接走你了,就說不好意思,是看錯人了,其實安玄也知道會這樣,為什么敢干呢?還是因為我有一層關系。 這回到了東軍府,見了軍師,那琴聲難聽的童子還在那里,安玄沐浴更衣,總算是舒服了些了,就去見軍師,那一進來,那琴童把琴弦彈斷了,安玄一跪下,就聽見沈錯在斥責那童子 “唉,你到底是不是來學彈琴的?弦接上,重來!” 長孫安玄先是假裝哭泣,哭著哭著居然還流眼淚了,抬起頭便說 “軍師大人,您要替安玄做主啊,安玄絕對不是那種勾搭小人的無恥之徒,一定是有人誣陷,一定是!” 沈錯早就知道是你安玄的人干的了,只是現在為了拉攏越海兩州的長孫氏,不好對你進行處理而已,又岔開話題笑道 “唉,安玄,這童子的琴聲可真不好聽,我一會把他換了,老是把琴弦彈斷,真是不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