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三十七,春秋安復多空玄,一寸傾思一
長孫安玄這么一聽,就坐下來說 “看來,我這輩子,只能愛你一個咯......” 這不久后呢,長孫亮這一系的家庭成員都到了,可是人不多,林振賡覺得奇怪,先前他已經派人去查了查長孫氏的家底,那長孫氏確實挺大,可是今天這個長孫家的家勢,怎么看起來,這么小呢? 那長孫亮可是很不會說話的人,林振賡一問,這長孫亮呢,居然直白的說,就說他們家庭的幾位兄弟之間關系不和,這會兒,長孫安玄和林傾弦坐在一塊呢,一這么聽,尤其是長孫安玄,聽了很是難受,他打小就很恨這位父親,他心里想,你除了給點飯菜給我吃,也就那樣了,可是今天你把我家里的家丑說出來,這以后宣北的人誰還會看得起我長孫家啊? 長孫安玄這一聽心里很是生氣,他直接握著林傾弦的手了,那傾弦一看,平日里不怎么吭聲的安玄握著她的手了,似乎是在表明安玄對她的感情。 往心里頭說呢?安玄是希望讓林傾弦知道他對她的情感,也好到時候長孫亮答不出問題時,這位嬌生慣養的將軍府的女兒能夠說話圓圓場,好讓氣氛別這么尷尬。這會兒呢,長孫家玄也不在,家玄還在老家帶小孩呢,沒錯,突破重重險阻,長孫家玄和周芽結婚了,還生了個孩子。 林振賡一聽,這長孫氏內部居然還鬧不和?這一手,安玄已經被提拔上來了,日后是很有可能成為長孫氏士族的家族首領的,可是長孫氏內部居然出了這種問題,便是害怕,日后長孫家有人投靠桓氏,有人會背后捅安玄刀子,這樣一來,林氏和長孫氏都會遭到滅頂之災啊。 長孫安玄笑道 “將軍大人,我們家族之間的父輩兄弟關系非常好,至于不和,家父與我一樣,向來不善言辭,只是一時用錯了措詞而已,他口中所謂的不和,只是因為參加婚事,路途遙遠,而吵了起來而已。” 長孫亮便笑道,說是,那林振賡很尷尬啊,這些話給長孫安玄硬是給說圓場了。 那大婚的日子定在三日后,等喜慶的東西都安排好了,自然長孫安玄就可以和林傾弦結婚了,這宣北林家,越州長孫家,休戚與共,若是長孫氏士族的其他成員在越州海州一帶當上大官,那,一個新的士族勢力必然就崛起了。 林振賡夜里不放心,就偷偷叫來了長孫安玄,他問長孫安玄,說 “安玄,你家父說,長孫氏內部不和,果真如此?你不要騙我!” 長孫安玄聽到這樣,也沒辦法了,必須說實話,他說 “確實如此,十八年前,越州陸家遭到了桓氏滅族之禍,他們僅僅存活了一個孩子,被長孫氏所救,此人便是我三弟長孫青玄,寄居于海州,由其家父之兄長撫養,可也是如此,我大伯和家父多有摩擦,家父主張將長孫氏的后代投入軍中,以此強化士族力量,以免長孫氏沒落。” 林振賡一聽,又問 “那后來呢?” 安玄又說 “我大伯主張讓長孫氏的后代多多讀書,進入朝廷為官,以此強化自己的士族力量,當然,家里其他的一些士族成員,因為桓氏的殘忍之舉,有加入已被廢掉的周王的傾向,換句話說,這就是我們家族分化出來的三個主張,立朝為官,此即公天下,從戎于軍,此即軍天下,尊皇靖難,這就是家天下。” 林振賡這么一聽,其實,長孫氏無論如何,走下來的路線,那都是要和桓氏作對的,那就說了 “你知道嗎,長孫安玄,朝廷的公卿,那些個清流們,最痛恨的就是桓氏的統治,清流于清,則沒有把柄,桓氏沒有辦法一時間把他們全部整倒,要整,也要抓住個要害,可是清流并沒有要害,你家里有人想要進這群士族盤踞的清流之中,必然要與桓氏作對,我是擔心,你們家族,過早有人加入周王的陣營里啊,我們現在是寄人籬下,倘若出了什么事情,林家可以保,但是長孫家和魏家必然要接受滅族之危啊!” 長孫安玄閉上眼睛,隨即,跪在林振賡面前磕頭,那林振賡站起來,又說,這是為何?長孫安玄便說 “即使如此,我便要更加努力,為將軍大人效犬馬之勞,我不能辜負傾弦,更不能辜負您啊!” 林振賡一聽長孫安玄如此說來,便走上去將長孫安玄拉起來,說 “好,有你這個女婿,就行了!” 而此刻,安玄卻聽見,一絲絲的琴聲響起來了......林振賡就說 “你去吧,這是傾弦為你準備的。” 長孫安玄走了出去了,這月光也是明亮,四處亮著燈,長孫安玄走到了林傾弦的身邊,那林傾弦便是彈著古琴,長孫安玄坐在林傾弦身邊,就說 “你怎么,什么都會?” 林傾弦突然將一根琴弦給彈斷,可是安玄幫她接上了,她說 “嗯?你會接么?我想,你的性格,或許是個很自卑的人,我不應該在你面前,表現的,我什么都知道的樣子,你會生氣,因為你不想看到,日后你的枕邊人展現出,比你更優秀的樣子。” 長孫安玄一聽,天啊,林傾弦說的話說到他的內心深處了,這位未婚妻如此理解他,內心中,卻是內疚不斷啊,這安玄的內心,已經分裂了,左手邊抓著林傾弦,右手邊抓著蔡糾,可真的是糾結啊。 安玄不吭聲,傾弦就說了 “男子弱冠,女子及笄,你說,你童年的時候,很痛苦,而我十五歲的時候,就開始在等一個對的人,可是我等了八年,你的每一個春秋,都肯定是很空洞,很辛苦的吧,而我的每一個春秋,都在想,那個真的會和我一條路走下去的人,他,又會是什么樣子的?” 長孫安玄抓著傾弦的手,他說 “呃啊,我現在是空洞的,以后也會很難走下去啊,我的這個父母,我可真的是難以忍受啊,不過,也不說多少了,我不應該把我自己的壓力跟你說出來,男人和女人談壓力,那只會展現出自己的無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