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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靠枕墊一墊,眼罩一拉就可以閉眼睡覺,好著呢,不商務座就不商務座吧。 高鐵開起來快得很,三個小時出頭就到了C市,C市往下回那小縣城可就沒高鐵了,不過問題不大,因為黃玉她哥來接人了。 咳,不知道大家是不是還有那么一點點點點的微末印象,黃玉上頭一個哥哥,下面一對雙胞胎弟弟。弟弟一個叫黃謙一個叫黃隴,看字和讀音都還挺正常的,其實黃老板的本意不是這么回事......黃玉吐槽朱寶的名字太土的時候,說朱寶她爸肯定能跟自己的老爹有話聊,這審美沒誰了——黃玉她哥,叫...黃金。 手動捂臉,對,黃金,就是...黃金。所以他們四個的名字連起來,本來是要取名叫“金玉乾(錢)隆(龍)”的...... 言歸正傳言歸正傳。 黃玉在車上就很慎重的對虞晩說了,見著她哥之后直接叫金哥就行,千萬別對她哥的名字表露什么,虞晩十分理解,點頭如搗蒜。 金哥跟黃玉長得不咋像——虞晩本來心里揣著那么一絲絲的別扭,因為學期開始的那塊兒金哥來學校看過一回黃玉,還到寢室里來了一小會兒,可那次吧,就,黃玉帶著金哥進寢室門的時候,虞晩...虞晩正被雷霆壓在帳子里插得魂都快飛了,只聽過一句聲音,沒見著人——嚯,嚇人! 真的有點嚇人,虞晩跟在黃玉后面平推著箱子呢,有點受到驚嚇的頓了頓,看著黃玉一個飛撲過去整個人掛到她哥身上,好像在emmm中又明白了一點黃玉不喜歡白面書生型男性的根由......這模樣和氣場,跟黑社會大哥的標準形象也就差個皮夾克和大金鏈子了8... 不過脾氣似乎很不錯?虞晩有點怯怯的走近一點叫了他一聲“金哥”,他咧嘴就朝虞晩笑了:“我這妹子事多吧?你別跟她計較!”說完打量虞晩一下,拍了拍明顯還十分興奮的黃玉:“你給人少添點麻煩,這姑娘可不抵你似的,瞧瞧人家這細胳膊細腿..” 黃玉“嗷”的一聲一腳跺他腳上:“你嫌我胖?!” 可憐金哥這么典型的一大老爺們,疼得一歪,還不好在這么人來人往的地方作態,只得揚手把黃玉和虞晩趕上車,開后備箱給她們放箱子。 從C市開到S鎮要一個小時四十分鐘左右,虞晩在高鐵上沒睡,上了這個車,開出收費站就開始眼皮打架了,黃玉坐在副駕駛和金哥拌嘴,非要金哥說出個所以然來,他們的方言也是虞晩的方言,聽著話再伴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地名熟悉的指向牌,多少升起一點“我回家啦”的感覺,心里軟和又舒服,不知不覺的就瞇了過去。 鎮級的地方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像金哥這種本地人不說導航,連虞晩醒著都用不著,說個地點直接開到路口。虞晩打開車門,等著的威叔就迎面走了過來,還是老樣子,不言不語的,面部表情也少,帶著一頂帽子。 金哥聽黃玉事先提了一嘴,多少知道一點,很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就擺擺手說那我們就先走了,回頭我這妹子肯定還得來打擾你家姑娘,說得黃玉又逮著他爆錘,一迭聲的提醒開車呢開車呢別鬧別鬧的掉了頭走了。 虞晩仰著臉看了提著箱子沉默帶笑的威叔一小會兒,軟綿綿的攢出一個笑來,輕聲的說了一句:“走吧。” 眼角已經會因為表情而褶起皺紋來的男人朝虞晩點點頭,他的嗓子受過傷,一說話就能很明顯的聽出沙啞和干澀感:“歡迎..回來。” 如果說家里是“獨門獨棟”而且“有前院和后院”,多半人蹦出來的想法一定是“土豪啊!”——分地方,分地方。 S鎮整體的面積在C市里不算小,但人口卻是真算少,經濟也不咋發達,可能是一面背著山吧,偏的感覺實在有點重? 縣政府地址早早的就有消息,如期建好了之后再加上塔樓被封起來不準進,整個S鎮的中心就完全挪成了以縣政府為圓心的那一個圈,塔樓這邊都改叫老街了。高速和火車站都不在這邊,小地方也沒可能修地鐵,房價地價現在都賊便宜,更別說十多二十年前這地啊田啊什么的都是個人的,所以現在在這邊能有棟小屋,真不算啥事。 虞晩怎么說也有一個整的學期沒回來了,并且開學的時候這里還是盛夏,背后看山院里看樹,都是蔥翠蔥翠的,眼下全然換了色,不說耳目新不新,反正是不同的。 進了門就看見嬸嬸,她素來怕冷,冬天總是穿得厚,又因為個子小,外套上多個帽子或是帶層毛邊就看著滾滾的,可愛得很:“回來啦!外邊冷得很吧?看這手涼的...嬸嬸燉了一鍋湯呢,可白可好了,快來喝一點...” 虞晩帶著笑,軟綿綿的叫了一句“嬸嬸”,乖順的回答說“不怎么冷的”“辛苦嬸嬸啦”“正好也餓了”什么的,一并伴著往餐廳走。被安置著坐下,嬸嬸麻利的去盛了一碗湯,她手藝好,聞著味就讓人食指大動,虞晩舀了一勺試著溫度喝了一口,連聲說“真好喝”,她一下就笑得滿足了。 飯菜都是準備好的,這么多年來,虞晩其實沒跟威叔和嬸嬸同桌吃過幾次飯,這一點也和尋常家里人相偏得遠,這次也不例外。照顧虞晩的胃口,嬸嬸做的每一盤菜分量都不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