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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道理,你這樣對一個并沒有表露惡意的陌生人,就很不講道理。 虞晚的手心里出了一點汗,心里一秒鐘之內刷過了無數種解釋的方案,發現沒有一個是可行、可以說出口的,因為,虞晚腦子里升起來的最大的那句實話是—— “我就是覺得...他要把我怎么樣?!?/br> 你就是覺得,人家要把你怎么樣。 萍水相逢,第一次見面。 唔,如果這樣說了,別人會怎么覺得? ——哇,你可...真夠看得起自己的。 虞晚簡直想轉身逃跑了。 “認識?!苯钦f,“不過,她不記得我了。” 虞晚一聲不吭,心里翻起一層后悔來,也不曉得是后悔那天沒對江城說實話還是后悔答應黃玉來這里,手指在膝蓋上握得緊緊的。 “畢竟,真的好多好多年沒有見了,那么小,到現在,不記得了實在是很正常的事,怪不得她?!苯切σ恍Γ拈L相,不笑的時候簡直有種雜志上男模硬照的調調,可笑起來這種感覺就散了很多,“怪我,嚇到她了。” 好多...好多年? 虞晚訝異,下意識的抬了眼去看他。 “你們小時候就認識?”黃玉不可置信的問。 “嗯。很難信吧?”江城說出一個地名,黃玉“啊”了一聲,一下子就扭頭去看虞晚。 江城說的地名正是黃玉的老家,虞晚和黃玉,是一個地方的。 虞晚也懵了,糊涂的盯著這個看長相怎么也不該說出那個地名的人。 這確實足夠驚訝,因為最開始的時候就提過一嘴,黃玉的老家,那是個小地方,這種小地方要怎么說呢,就是,別人問你“你是哪里人”的時候,你基本上不能也不會說出那個地名來,因為別說外省,就算是同一個省的,一南一北一東一西,隔得遠些都不見得知道還有這么個小縣城。所以對外,回答“你是哪里人”,大家都是首先回答“我是XX(省級)人”,追問,再往下說一個市名,還知道,再追問,才會說到更細更精確。 江城——這個——看起來都不像是同一個人種的人——? 高山可都不曉得黃玉的老家叫這個的,問到市就沒問了。 黃玉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我們還是老鄉的嗎!” 江城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老鄉...又不能這么說了,我的戶口不在那,我奶奶是那里的,小時候她帶我,也沒有帶到多大,小學都沒讀完,她去世了之后我就跟我爸走了?!?/br> 啊...這樣嗎... 黃玉卡頓的應了一聲,虞晚看著江城,腦子里模模糊糊的,竟然真的想起了一點什么似的。 “那,那你是還在我們那的時候認識的娃娃咯?”黃玉歪著腦袋。 “是啊。”江城又笑起來,也收回和黃玉交談的視線來重新看虞晚,“小時候還叫過我哥哥呢,現在是真的不記得了吧...” 是...不太記得了... 虞晚有些局促的垂下視線,努力的想了想,幼時的記憶實在模糊不清,有沒有過這樣一個鄰居家的哥哥,真的不能確定??刹徊m你說,在江城直接的說出那個地名之后,虞晚已經有些相信了。黃玉興致頗高,又扯著江城聊了會別的,連老家那個地方以前有的半截塔樓都對上了,虞晚一面聽著,一面也是篤信了更多。 ——所以,這個人,自己曾經的曾經,是見過的。 虞晚的心情有了一點微妙。 這種微妙很難解釋,就好比說,人是一種群居動物,離開熟悉的環境和周邊認識的人,來到一個新的地方,人就會覺得孤獨、低落,舉目無親。虞晚其實覺得自己已經很是幸運,因為從概率上來說,背井離鄉的來到一個大城市里讀書,遇到自己的老鄉已經很難得,而現在虞晚甚至有一個同到鎮上的黃玉做室友,所以即便不說,虞晚也確實是感謝著這種事實的。 現在,又遇到了一個......故人。 這個世界上有這么多的人的呀。 這是多小的概率,才能在這種巧合下,重新見到一個十多年前的人呀。 虞晚深呼吸了一下,覺得自己簡直突然間體驗到了什么是...緣分? 一切出于主觀意愿的感受,都會因為本人思量的變化而變化。 片刻前虞晚腦子里那種讓虞晚自己都羞于出口的“防備點”,在這個氛圍的變化下,不知不覺的就變了調。本來也不過是平白的推測,甚至自己都覺得難為情,此時找到了臺階,思緒便飛快的搜羅起了另一種解釋,先前說的什么來著?虞晚這樣的人,比較偏向于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