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有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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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染回到自己的院子外,想了想便扭頭對秦奚道:“你先回去吧,今日天太冷,你就別再送我進去了,能少跑一趟也好。” 秦奚頓下腳步,一時間望著玉染欲言又止。他的視線不自覺地晃進了院子,似乎可以透過房間的墻壁看見那個他們離開之前就躺在屋里的人。 玉染明白了,秦奚是在介懷容襲。 不過,她也不會去多解釋。玉染朝著秦奚笑了笑,又重新道了一遍,“去吧。你這樣和我面對面地站著,不累嗎?” 秦奚這次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他抿了抿唇,眼簾輕垂,隨后向著玉染微微作揖,“殿下好好休息,秦奚先回去了,殿下有任何事都已經(jīng)叫人來喚我。” “好,我知道。”玉染微笑。 秦奚走了,玉染回過身便朝著院子里走去,她走到門口時,腳下不停,也沒有絲毫停頓,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她走過外間,穿過屏風(fēng),一路走到里頭。 隨即,她的目光便撞上了一雙漆黑深邃得有如一汪深潭的眼睛,玉染偏了偏頭,輕笑,“你醒了啊。” 容襲此刻正斜著身子躺著,被褥依舊蓋過了他的肩頭,將他鋪在腦后的墨發(fā)通通埋了進去,只露出那張絕世風(fēng)華的如玉面容,以及膚光雪白的脖頸。而再看容襲的神情,只見他的眉眼舒展,一雙眼眸黝黑,而眼底的神色卻是如同高山流水般綿長溫雅,如璞玉在陽光底下熠著點點晨光。他的唇角含笑,笑意第一百四十五章柔和而繾綣,溫軟而醉人。 好一副美人圖! 玉染提著唇角,狹長的鳳眸微瞇,不禁對著眼前的情景也有所感嘆。 “阿染莫非只是在那兒遠(yuǎn)遠(yuǎn)地站著看便好了嗎?”容襲見著玉染流露出的贊嘆的神色,于是輕笑一聲,用著低啞而惑人的聲色柔柔地啟唇。 玉染聞言,略是挑了挑眉,隨后依言地走到床邊上,她慢悠悠地坐在床沿邊上,接著微微低頭,去看容襲眼底的笑意。 玉染瞧著容襲的絕美面容許久,她忽然撇撇嘴,直接抬起沒有受傷的右手去摸容襲的面頰。因為她剛剛從外面回來,所以她的手心微涼,而容襲卻因為還在發(fā)燒,所以臉上還是有些燙意。玉染的手貼在他的面容上,倒是讓她的手也多了幾分熱度。 容襲的面容不僅看起來白皙柔和,就算是一手摸上去,也是覺得細(xì)膩得很,仍不住讓人多摸幾下。 看著容襲乖巧順從的模樣,玉染自是不會氣。 待到玉染覺得自己得寸進尺地摸夠了,才收回了手,靜靜地望著容襲。 “阿染覺得容襲的臉摸起來可還舒服?”容襲忽然溫柔地開口,一雙眼睛更是溫和溺人。 玉染順從本心地點了點頭,十分誠懇地回答:“恩,很舒服。” “看來阿染的記憶是恢復(fù)得大好了。”容襲唇角彎彎,笑出了聲。 玉染瞧著他,半晌過去,她似乎很是認(rèn)真地說道:“是啊,若是我的記憶還未恢復(fù),敢問我們的容大公子怎么現(xiàn)在還能悠哉地躺在這里?” 容襲一邊低低地笑著,一邊溫柔地從被褥中探出雙臂,接著小心翼翼地避過玉染受傷的左肩,輕輕地從玉染的腰間攬過,將人一并帶到了床榻上。 容襲望見玉染臉不紅心不跳地便倒在他的懷里,忽然便將頭湊到了玉染的耳畔,薄唇貼著玉染的耳垂,低聲說道:“前些日子的阿染,可是靦腆得很,叫容襲真是為難至極。”容襲說話吐氣的氣息全然噴灑在了玉染的耳后,他的聲音聽起來也是愈發(fā)溫軟起來。 “你為難?這倒是稀奇了,我怎么就一點兒都沒看出來呢?”玉染窩在容襲的懷里,很是自在地說道。一邊說著,她還一邊側(cè)過臉去瞧容襲。 容襲的眼眸漆黑,可眼神依舊悠遠(yuǎn)莫測,似乎從他的眼底既能看見迷人的耀眼,又能感受到沉靜的優(yōu)雅。 玉染很喜歡容襲的眼睛,哪怕她知道這雙眼睛流露的情感背后可能是無盡的深意。 就像容襲很縱容玉染一樣,玉染也很縱容容襲。這兩個人,明明在別人眼里是處于兩個最極端的位置,可在這個世上,他們兩人卻是彼此最親近的存在。可能正是因為他們太過地相似,相似的兩個人總能夠莫名其妙地吸引到彼此,所以才讓他們一步步地靠近,甚至甘愿走到了一起。 若要玉染真的離開容襲,恐怕她會覺得很難做到。而若是要容襲離了玉染,這可能更難。因為容襲早已將玉染視作與江山并肩的存在。就算別人說他貪心也好,他也認(rèn)為,這兩者他都想要得到。 容襲自小未有一人讓他可以相信依靠,就連修子期一開始都是全然受得華君慕容齊的旨意行事,可是,直到玉染的出現(xiàn),讓他的人生多了一種別樣的情感。 容襲發(fā)現(xiàn)了玉染的特別,正是一開始他對玉染產(chǎn)生的好奇,才讓他將來的有一天徹底幡然醒悟,原來——他早已離不開一個名為玉染的人。玉染和他容襲太像了,這讓容襲意識到過將來將人可能的沖突,可玉染又實在待他太好了,玉染是第一個愿意聽他說話,又愿意陪他說話的人。每當(dāng)玉染對他笑著的時候,他也會忍不住地想要去看她。 其實,容襲有想過放棄玉染的。可是,他沒能做到,反而被玉染吸引得越陷越深。 玉染總說他才是那個迷惑人心的人,可容襲覺得,并不是這樣。每當(dāng)他望著玉染透亮而溫雅的眼睛,每當(dāng)他瞧見玉染唇畔含笑的模樣,他就會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是如此期盼著靠近她,想要和她永遠(yuǎn)地在一起。 別人都以為容襲是個只顧天下,卻是薄情的人。可容襲他并不是,他也是一個人,他也會愛人。只是他愛的那個人,是一個身份特別,性格也特別的姑娘而已。而且,這個姑娘十分的磨人,饒是容襲這般沉穩(wěn)性情之人,都有的時候覺得幾乎要被她給打敗。 此刻,容襲歪了歪頭,又輕輕眨了眨眼,玉染望著他,而他也提著唇角看著玉染,他聲色溫柔地說:“阿染你這樣說可要叫我傷心了,我就是想像現(xiàn)在這樣抱著你,可是就這樣你還把我趕出去了。” “是嗎?哦對,我記得,似乎還不止一次吧?”玉染裝作回憶地仰了仰頭,她的額前蹭到了容襲淌下的發(fā)絲,讓她覺得癢癢的。下一刻,她陡然一笑,“不過,這是你自作自受,錯不在我。”玉染說得理所當(dāng)然。 而容襲也貌似很遷就地點點頭,他用下巴蹭了蹭玉染的頭頂,接著又將玉染摟得更緊了些。過了須臾,他抱著玉染小心地側(cè)過身,讓玉染慢慢平躺在他里側(cè)的床榻上,用被褥將玉染一起裹了進來。隨后,容襲的身子輕輕一動,便是整個人朝左側(cè)躺著,左手手肘撐著床榻,讓他可以保持半是起身的狀態(tài),而他的右手則撐在玉染的左耳側(cè)。 容襲慢慢俯下身,腦后的墨發(fā)也隨著他的舉動慢慢從他的肩膀兩側(cè)滑落到玉染的身上,他的溫潤面龐逐漸貼近玉染,最后在他的鼻尖與玉染的鼻尖相觸的一刻停頓了下來。他的唇畔含著淡淡的笑意,而那雙黝黑的眼睛里則是仿佛帶著無盡的繾綣柔情。 容襲十分溫和地開口,“確實不是你的錯。既然你怪都怪我了,我也只好認(rèn)了吧。” 玉染難得聽見容襲這般乖巧的回答,反而叫她覺著不太適應(yīng)。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古怪之色,一雙眼睛直直地對上近在咫尺的容襲的雙眼。 玉染看著容襲的眼睛,也看得清他眼底的神情。她本來還準(zhǔn)備再調(diào)侃容襲幾句,可這看著看著,玉染反倒是越心虛了起來。 因為容襲的眼神實在是太誠懇了,這種誠懇幾乎讓玉染挑不出一點兒刺來。 玉染心中明明知曉容襲這十有八九就是在博著她的同情,可她就是覺得,自己拿容襲的這副模樣真的沒有辦法。想必就算是她再怎么不去理睬容襲,容襲也能自己再找出新的理由來貼近她吧? 玉染的眼視線往邊上移了移,她慢吞吞地出聲道:“容襲,你能別這么看著我嗎?”這神情也太溫情了,實在是讓她消受不起啊。 “為什么?”容襲瞧見玉染有意地挪開了視線,不禁從嗓間低低地輕笑了一聲,他彎了彎眉眼,又稍微抬高了些身子,接著才不緊不慢地問她。 玉染這時才重新移回視線,她揚了揚眉梢,淡然道:“因為容襲,這不像你啊。” 容襲平日里處事是個多冷靜,多沉穩(wěn)的人。可每每與她互相作弄對方的時候,就是喜歡擺出這副既無辜又溫情的模樣來,她也不曉得容襲這是什么毛病。 “莫非阿染你不喜歡嗎?”容襲似是因為玉染的回答顯得有些苦惱,他微微褶了褶眉,依舊溫溫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