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至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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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染的視線微微移開,心底也曉得自己似乎又多說了什么,但秦奚固然是她認為最好的友人,沒必要再同他多解釋幾句。 解釋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還會有千千萬萬的第三次第四次。 玉染曾經(jīng)對于容襲以外的情感全都不以為然,但如今她卻不得不正視。 這種感覺,是叫人為難的。 “殿下,你看秦奚是不是要比那個容襲還要喜歡你啊?我覺得秦奚比那位華國的四皇子好多了。”宋澤明朗地笑著。 玉染揚了揚眉梢,隨意踱了幾步,半是仰著頭,忽然轉(zhuǎn)頭道:“宋澤,要是你閑來無事的話也行,幫我去寢房整些東西吧,想來很快便要出發(fā)了。” 話畢,玉染一邊笑著便出了書閣。 “為什么是我啊,難道以往不是太子妃幫忙整理的?”宋澤睜大了眼,有些疑惑地說道。 樊溫站在他的身側(cè),嘆了口氣低聲在宋澤耳邊說:“你還真是口無遮攔,那位華國四皇子可不是你我可以隨意妄言的。畢竟,殿下視他如心中磐石。” 宋澤聞言,又看了一眼站在窗口邊上一言不發(fā)的秦奚,半晌也是悶悶地說:“可惜秦奚也是真的喜歡殿下啊。” “可惜殿下也是真的喜歡容襲。”樊溫面露憾色,最終也只好落下這一句。 玉染前往一見寧君,而太子府中卻是無法安靜。 巧天居,修子期看了眼屋內(nèi)整理的物件,半晌后望著躺在榻上的容襲說:“公子,此次是赫連玉出使安國,可為何也會叫上公子?公主身在安國相府,公子知曉,赫連玉也知曉。莫非公主身在安國已然算準赫連玉必走安國一趟,所以要借此封住公子的行動嗎?” “阿染不必算準,她想知道什么,定是有她的辦法。”容襲半是闔著眼,神色平平,倒是唇邊的笑意不減,散著輕柔縹緲之感,別有一番風(fēng)情韻味,他說:“阿染總想著壓我一頭,但她不想傷我,就難以做到勝我一籌。這種自相矛盾之行,恐怕叫阿染自己都沒有弄懂過。” “可殿下也從不傷公主。”修子期眸中光芒閃過。 容襲輕笑,微風(fēng)拂來,掀起他的幾縷發(fā)絲,他的眼底漆黑,卻如珍珠般的透亮。 是啊,他從不傷玉染,所以他也勝不過玉染一籌。 他們各自謀劃,各為天下,若無人先踏出這一步,那最后必是兩相潰敗,無一人可拔頭籌。 而屆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想要這天下的人,畢竟從不在少數(shù)。 自玉染與容襲踏出寧國,去往安國這一刻起,恐怕又是新的紛爭,要無止無休地開啟。 安國皇宮,安君長孫延正坐亭臺之中,天氣略顯悶熱,這打扇的宮女扇出的風(fēng)也不覺涼意,倒是叫長孫延的心性又煩躁了許多。再是聽聞其下鶯歌燕舞,頗覺無味,一怒之下直接揮袖摔了石桌上擺放妥當?shù)墓瑁D時叫眾人大驚之下跪地而駭,一時之間竟無一人敢出口言語。 遠遠趕來的大監(jiān)也是一時停頓,但見長孫延稍是平靜之后才敢小心上前,彎腰低頭道:“君上,寧國的太子已經(jīng)來了,剛過宮門,您是就在這兒見他嗎?” 長孫延一手揉了揉眉心,神色倦倦,雙眼之中神色陰沉,須臾之后才甩了甩手說:“就在這兒吧。” “是,君上。”大監(jiān)連忙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玉染坐在馬車的一側(cè),微微抬手掀開簾子,鳳眸稍是提了提,頗有興致地問:“慕容殿下覺得這個安國皇宮可是有趣?” “殿下想問的是這安國皇宮有趣,還是安君長孫延有趣?”另一側(cè),容襲懶懶散散地靠在馬車后頭,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勾起唇角道。 “你可以都說說看。”玉染側(cè)眸說。 容襲微笑,“這安國皇宮比起華國略次,比起寧國略甚。至于安君長孫延,比起寧君是次,比起殿下更是次。所以殿下,這里沒有值得殿下覺得有趣的事,也沒有值得殿下覺得有趣的人。” “可是,在這安國難道便無一人值得慕容殿下覺得有趣嗎?”玉染繼續(xù)瞧著他,眉眼微揚,接著驀地湊過身,附在他的耳邊道:“想必慕容殿下是迫不及待想要移步丞相府,一見自己的紅顏知己。這么看來,叫你陪我一道入宮,倒還真是本殿下的不是了。” 容襲睜開眼,坐起身,理了理衣袖,慢悠悠地笑著說:“可是太子殿下,容襲并不覺得這是在浪費時間。” 玉染挑眉,兀自點了點頭,隨后便望著簾外,也沒接著容襲的話。 待到有人引著玉染與容襲一道來到長孫延跟前的時候,玉染也算是曉得容襲的意思了。 安國丞相玉淵竟然已是端端正正地先玉染容襲一步坐在長孫延身側(cè)的位置上了,這消息確實是傳得夠準。 “赫連玉見過安君。”玉染像模像樣地作揖,卻是也不禁感嘆起長孫延的隨意,但這種隨意在玉染看來并不是好的。 在一國有難之時接見他國使者,卻不是在朝堂之上,而是在亭臺之中,已經(jīng)可以說是太過高傲自負了。要是換做玉染以外的人,玉染還真不敢說來人是否會直接博然而怒、揮袖而去。 容襲也是微微俯身,“容襲參見安君。” “免禮吧。”長孫延擺了擺手,盯著玉染看了幾眼,又瞥了眼站在玉染身后側(cè)的容襲,才幽幽地說:“你就是寧國的太子?看來著實如同傳言般的風(fēng)流,連進孤的皇宮都得有‘美人’相伴。” “君上怕是弄錯了,這位容公子是臣的友人,是赫連太子為了讓他見臣一面才領(lǐng)他進宮的。”玉淵驀然起身,向著長孫延低頭作揖道。 “哦?沒想到玉丞相你的友人竟也與赫連太子相識。”長孫延聲色沉沉。 容襲微微笑了笑,俯身作揖道:“卻是巧合。” 長孫延打量了一下容襲,又看了看玉染,半晌后道:“今日赫連太子前來想必定是乏了,既然丞相你說這位是你的友人,那便剛好,就讓赫連太子去你的府上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