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可惜這賬簿他沒來得及檢查,執(zhí)事堂也沒機(jī)會去,便糊里糊涂地與奚淮又閉關(guān)了兩年。 再出來時只有奚淮一人,他去宗門尋來其他的元嬰期修者護(hù)法,助池牧遙沖擊元嬰期。 池牧遙獨自留在洞府里,也不知自己究竟吃了多少種丹藥,胃都有了撐的感覺,不受控制地打嗝。 他一個人坐在洞府里盤膝打坐,雙目緊閉,完全不想回憶這兩年的經(jīng)歷。 誰經(jīng)歷過一邊雙修,一邊被道侶鼓勵的詭異場面? 在意亂情迷的時候聽到奚淮那低啞的聲音對他情真意切地說:“加油。” 他差點瞬間夢醒,人都軟了。 正式?jīng)_擊元嬰期,他最為害怕的還是心魔,他每一次晉階都會被心魔所困。 在他進(jìn)入修煉狀態(tài)后,感受到了十余道靈力的支持,在助他修煉,這是卿澤宗的前輩們正在幫他護(hù)法。 他不敢耽誤,正式?jīng)_擊元嬰期。 他能感受到身體內(nèi)靈力的波動,甚至聽到了流水的聲音,一切都格外清晰,又仿佛什么都未發(fā)生。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也不知又是幾個日月星辰輪替,待他察覺到世界一片通明之時,他不由得驚喜,他沒有經(jīng)歷心魔幻境。 原來,上一次奚淮進(jìn)入了他的心魔之境,成功幫他徹底化解了心魔。 沒有心魔,便只有境界上的突破了。有極好的修煉環(huán)境,還有十?dāng)?shù)位前輩相助,池牧遙沖擊元嬰期似乎并不吃力,再睜眼,便覺得自己泥丸宮虧空。 是修為提升了,新境界所需的靈力更多,才顯得之前積攢的靈力極為稀少。 他用神識掃過丹田,待看到金丹殼破,一白嫩嬰孩抱膝蜷縮的模樣,不由得一喜。 他元嬰期了…… 仿佛是一場美妙的夢境,他一個三系雜靈根,竟然也能躍升至元嬰期! 他再次閉目,努力吸收靈氣穩(wěn)定修為,其他的前輩也在幫他繼續(xù)提高修為。 這一次閉關(guān)躍升加后期穩(wěn)固,一共用時五個月零七天,池牧遙的修為終于穩(wěn)定。 池牧遙起身走出閉關(guān)的洞府,便看到小房間外的前輩們也在收招準(zhǔn)備離開,他當(dāng)即道謝:“謝謝各位前輩。” 奚霖則是毫不在意地大笑:“當(dāng)年卿澤宗有難,多虧你前來相助,我們該謝你才是。而且,入我卿澤宗,就是有這方面的好處。” 奚淮則是走過來往池牧遙身上套防御法器,很多都是從蘇又的萬寶鈴里拿的,估計蘇又為自己沖擊化神期度劫準(zhǔn)備的防御法器都被奚淮給池牧遙用了。 池牧遙趕緊說道:“一會兒我自己就可以,我可以一邊度劫,一邊為自己治療。” “你要是那么厲害,至于自卑?” 說著,奚淮拉著池牧遙的手,一同進(jìn)入滾滾云層之下。 第二次,池牧遙站在奚淮的身邊,看著奚淮陪他度雷劫,將弱化過可以淬體的雷丟在他的身上。 原本其他前輩還想看看池牧遙度劫危不危險,必要的時候他們可以幫忙。 結(jié)果就看到這對道侶情意綿綿地互望,面對兇猛的雷劫,都如同眷侶在雨下同撐一把傘那般溫馨。 散了吧…… 擔(dān)心簡直是多余的。 第102章 天下平四季安 池牧遙在奚淮的陪伴下度劫完畢,成功躍升至元嬰期。 浩瀚的天雷,氣勢兇蠻似有吞人之勢,每一道雷劫都恨不得將那兩個人擊碎。余波撼動了云外天山脈,山搖瑟瑟,大地震顫。 怎奈承受雷劫的男人實力強(qiáng)悍,身體強(qiáng)韌度更是了得,不但能幫道侶受了雷劫,還能將道侶照顧妥當(dāng)。 這個雷劫度得甚至有些輕松。 度劫完,待池牧遙的修為完全鞏固了,卿澤宗還為池牧遙辦了一個小型的宴席慶祝。 在修真界,成功晉階筑基期后師父會送禮物,禮物多半是法器。 成功晉階金丹期,就能在宗門、門派里有了話語權(quán),也會獲得諸多祝賀。 至于成為鳳毛麟角的元嬰期修者,則是要擺宴慶賀的,畢竟池牧遙也算是卿澤宗第三十七名元嬰期修者。 卿澤宗的宮主全部都是元嬰期修者,這些年里奚霖的徒弟和樽月宮宮主的徒弟也有四人到了元嬰期,被安排了宗主護(hù)法等職位。 慶祝宴這一日,合歡宗的眾弟子也都跟著司若渝來了。 徐冉竹坐在宴席上看著池牧遙和奚淮說道:“我知曉你們在一起時是金丹期,那個時候阿九才剛剛晉階筑基期。現(xiàn)在我還是金丹期,阿九已經(jīng)元嬰期了,這和誰說理去?” 司若渝則是笑道:“只要爐鼎找得好,靠著爐鼎能養(yǎng)老。” 徐冉竹見司若渝似乎很得意,取笑道:“是,有人靠爐鼎都成為宗主了!” 部分魔門有一個奇怪的規(guī)矩,誰修為高誰做宗主。 奚霖也是因此做了宗主,他日如果奚淮成功進(jìn)入化神期,奚淮則會接替奚霖的位置,到時候奚淮又是卿澤宗的宗主,又是魔門的魔尊。 當(dāng)年司若渝離開合歡宗潛入暖煙閣時只有煉氣期的修為,終于能和觀南天尊偷偷牽手時,也是靠著自己的努力修煉到了筑基初期。 從吃了觀南天尊第一口后,司若渝的修為才開始飛漲,到后來成功到了元嬰期,成了合歡宗的宗主。 司若渝向來是借著帶弟子出去云游歷練離開暖煙閣一陣子,實則是回魔門打理合歡宗了。 池牧遙也是司若渝回魔門經(jīng)過人界時撿來的孩子。 司若渝身為宗主被取笑了也無所謂,還坦然地說道:“再過些日子,我就不是宗主咯!” 奚淮聽到這句話微微蹙眉,提醒道:“阿九現(xiàn)在是卿澤宗的宮主,怕是不能回合歡宗做宗主了,司宗主的位置還是穩(wěn)的。” “就是!”池牧遙趕緊跟著說道,“我一介男子,做合歡宗的宗主成何體統(tǒng)?!” “怎么就不成體統(tǒng)了?你本來就適合做宗主。”司若渝倒是很想退位讓賢,這樣她也落得清閑。 “不可不可!”池牧遙連連拒絕,他管管執(zhí)事堂的賬目還行,至少賬目能算得明白,整理得清楚。 而且合歡宗的弟子是真的不好管,尤其是門內(nèi)弟子吵架,池牧遙聽著就頭大,哪里處理得好? 司若渝大笑著說道:“不著急,最起碼還得再等幾年。畢竟你的道侶得出了關(guān)才能繼續(xù)喂你。” 被當(dāng)著眾人的面提了這個事情,池牧遙鬧了一個大紅臉,趕緊制止她繼續(xù)說下去。 司若渝沒再繼續(xù)說葷話,而是拿起酒杯對奚淮說:“我們門下弟子能有今日的修為,也多虧了魔尊大人,這杯我敬你。” 奚淮拿著酒杯有些猶豫,池牧遙也想幫他擋酒,可惜司若渝沒同意。 奚淮只能拿起酒杯接了一杯酒,當(dāng)這杯酒被一飲而盡后,奚淮的身體瞬間往前一倒,醉了個徹底。 司若渝看得一怔,趕緊拿起奚淮的酒杯檢查里面是不是被下了毒。 不了解真實情況的其他人干脆被嚇得站起身來,拔劍戒備。 池牧遙為難地解釋:“他……一杯倒。” “這么迅速?!”司若渝吃了一驚,“都不如我合歡宗的小姑娘們。” 其他修者也紛紛收回佩劍,樽月宮宮主還特意湊過去看了看,確定了奚淮是真的醉了。 奚霖見兒子這么不中用,恨鐵不成鋼,主動拿起酒杯來說道:“司宗主,我敬你。” “好啊!”司若渝笑著應(yīng)了,跟著奚霖再飲一杯。 緊接著便看到奚霖直挺挺地倒下了,好在被奚霖的徒弟給接住了,才不至于直接倒在地面上。 司若渝看著這父子二人沉默了許久才突兀地大笑起來:“這父子二人酒后倒是做不了什么壞事。” 池牧遙扶著奚淮回答得頗為驕傲:“我覺得挺可愛的。” 待宴席散了,池牧遙安排人將合歡宗的同門送回去,他則扶著奚淮回了奚淮洞府所在的山上。 讓奚淮在床鋪上躺好后,他終于松了一口氣。 每次他扶奚淮的時候都覺得,人啊,身高個頭隨便長長就行了,像奚淮這么高大真的是給道侶增添負(fù)擔(dān)。 緩過神來后,他開始在洞府里忙碌。 奚淮閉關(guān)會在他自己的山上,他的洞府內(nèi)有一個專門用來閉關(guān)的小房間,他需要幫奚淮布下法陣,這法陣有助于奚淮快速吸收靈力。 之后還要布下一個治療的結(jié)界,奚淮若是不慎走火入魔,他的結(jié)界也可以救治一二。 一切都布置穩(wěn)妥了,他又反復(fù)檢查了幾次,這才回到房間里脫了鞋子,躺在了奚淮的身邊。 池牧遙側(cè)過身,看著奚淮沉睡中的面容,少了兇狠,多了平靜的溫柔。 他沒忍住,湊過去在奚淮的嘴角輕輕地吻了一下,又幫奚淮捋了捋頭發(fā),目光不受控制地溜向奚淮的領(lǐng)口…… 平日里如果他碰一下奚淮,奚淮都會直接撲過來,之后的情況便是他根本沒機(jī)會仔細(xì)碰觸奚淮。 現(xiàn)在奚淮醉酒,他是不是能趁機(jī)做點壞事? 想到這里,他伸出罪惡的小手來幫奚淮寬衣解帶,接著忙活個不停,等他徹底滿足了才躺在奚淮身邊睡著了。 待他醒來時,奚淮已經(jīng)不在他的身邊了。 他坐起身來四處看了看,發(fā)現(xiàn)奚淮在對著銅鏡照自己的身體,接著轉(zhuǎn)過身來指著幾顆草莓印問他:“你弄的?” “嗯……”他弱弱地回應(yīng),對自己的道侶做壞事,沒什么不能承認(rèn)的! 奚淮嘆了一口氣走了過來,俯下身說道:“你幫我治療一下,都要被你弄腫了,一陣陣地疼。” 池牧遙一邊幫奚淮治愈,一邊忍不住偷笑,還在同時翻舊賬:“你比我狠多了,屬狗似的。” “那我后背還總是一道道的,你屬貓的?” “……”池牧遙不說話了。 * 在奚淮閉關(guān)之前,池牧遙被伊淺晞的傳音符叫到了御寵派。 池牧遙來時還帶了伴手禮,算是自己修為提升,送別人禮物讓別人也開心一下。 待到了御寵派,卻見到禹衍書也在御寵派的正堂內(nèi)坐著,這讓他不由得多想了一些。 其實在暖煙閣帶人攻打卿澤宗后,兩界便算是結(jié)了仇。 觀南天尊所在的三宿是難得的中立派,魔門不為難他們,正派也不敢得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