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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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峙山地勢險要,山峰相對,深淵不測,故稱淵峙。 宋雋很平淡地笑。 “他們想讓我死了,于是我就死了。” 她故作節(jié)節(jié)敗退,被人逼至淵峙山澗之間:“他信我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是夜,趙家,宋大人展開手臂,趙徵抬起手來,替她解甲,聽她語氣欠欠兒地道:“我輸?shù)脤嵲诶仟N,傷得也實在要命,手臂都差點兒被他卸下來,那廝也是狠辣,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當(dāng)胸射我一箭的時候,甲衣都給我射廢了,也沒見他半點手軟。” 趙徵垂著眼,聽她語氣松快,恨不得一巴掌拍在她新添了數(shù)道猙獰疤痕的背上。 疤痕新愈,才是粉嫩的顏色,和從前的疤痕不同。 “宋雋,你不是告訴我,什么事兒也沒有么?” 他捏著這人后頸,卻不敢下手觸碰她脊背,這人還沒事兒人一樣,倒還越過肩頭往自己背上拍打了兩下:“這不就是活蹦亂跳的么?” 趙大人:…… 宋大人在京中養(yǎng)了五年,混跡在一群朝堂官員里頭,見天兒地被御史臺追著唾罵,把一身兵痞氣壓抑在眉清目秀的皮囊下頭,到如今被扔回軍營里叁個月,又是一副欠兒愣登的模樣。 鮮活明朗,無所顧忌。 她的眉眼在燈下彎起,繼續(xù)說起當(dāng)時的事情:“我被他追得倉皇逃進淵峙山谷里,不見天日地躲了半月,跟著我的人都快叫逼瘋了。” 她風(fēng)輕云淡地說起那段經(jīng)歷,半點沒提當(dāng)時她怎么帶著傷發(fā)著高熱,拎著干掉渣的餅子邊啃邊帶人在夜色里頭行進。 “他帶著人,逐漸斷水?dāng)嗉Z,放棄搜尋我蹤跡,準(zhǔn)備撤出去的時候,中了我埋伏——我提前就在淵峙山外埋伏了人,他帶人包抄我,我留下斷后的人就等著包抄他,他那時候也是勝了我太多場,志得意滿,也不想一想,怎么那么些天都沒人送糧草進來給他,是不是被誰給截斷了?他們被逼得往里頭撤,我和當(dāng)時跟在身邊的人早摸清了地勢,立刻就反咬一口上去,到最后蕭峣腹背受敵,只能伏誅。” 大勝這一場后,宋雋壓下了戰(zhàn)報沒往回發(fā),只是因為不放心南邊的局勢,也不放心趙徵,所以暗地里回了京。 “過兩日,我還得再回去,裝作是艱難凱旋,對京中局勢一無所知。” 她這夜回來,進了趙家才曉得這人被宣召進宮,腦海里頭關(guān)于他父親那段血淋淋的回憶登時復(fù)蘇,策馬揚鞭朝著宮城里頭奔去,被那身材豐腴的內(nèi)侍攔在外頭,聽江子期上她眼藥。 一時之間,再不敢推門進去。 直到看見江子期陰惻惻的影子映在門上,正擎起那刀。 話說至此,有些事情也不得不提起,就像那時候的宋帥多不想推開門,面對聽說了那事情的趙徵,也還是得把那門踹開,射出那救命的一箭。 宋大人鮮活的眉眼低垂下去,半晌:“我會叫人,去查清此事。” 這一夜他們波折許多時候,眼下外頭天色漸漸亮起,這出戲要唱到眾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經(jīng)歷過昨夜鬧劇后,發(fā)現(xiàn)“叛軍”挾持新帝,弒君登基的戲碼。 “嗯。” 趙徵伸手,去揉她臉,宋大人渾身上下都沒多少rou,更不消說臉上,緊蹙的眉頭被他揉開了,宋雋對上他疲憊不堪一雙笑眼:“我信你,也信你祖父,他把你教出這個樣子,做不成那樣的事情,更不必說,告訴我這件事情的還是他江子期。” “我這數(shù)月來過得足夠提心吊膽,你在外頭杳無音訊,我快在京中守成了‘望婦石’,才曉得你當(dāng)時想讓我恨你也是有幾分道理。”他低下頭,湊過來,輕輕說:“若你死了,我是真的不太想活了,宋將軍,下次若還須得出征,能不能把我?guī)希綍r候哪怕你出事,我在旁邊殉情也便捷些。” 宋雋聽著這話,忖度著里頭似乎帶著點火氣,偏偏一回頭,趙大人滿眼都是情深意切的誠懇。 晨光落在他眉骨上,宋雋攤開手,抱了上去,被人攬在懷里頭,狠狠抱住了。 這場大戲已經(jīng)唱至尾聲,江子期潦潦草草把他自己活成了先帝,太醫(yī)令說死因是被叛軍灌了鴆酒——此此時那群人已經(jīng)成了扶持新帝江晄,亦即那位齊王遺腹子登基的有功之臣。 他登基那日,明成長公主當(dāng)朝把玉璽擲在地上,摔裂開一個角,后來此事傳出去,時人說她風(fēng)骨卓然,忠心不二,對這位長公主殿下是大大地改了觀。 “叛軍”因此沒敢殺她,把這人關(guān)進了府中禁足,不許外出。 角落里,白凈的手指抬起,慢慢熄滅了江子期殿里常燃的那裊裊安神香。 美人娘娘臨死前奉上的茶水也早已被人潑去,器皿砸碎了丟了出去,關(guān)于江子期死亡的一切詭異痕跡被人抹去。 兩日后,夜色深深,宋雋趕回淵峙山。 臨行時,她被趙徵在懷里塞了個東西,有些硌人,坐下馬走了沒兩步宋大人就把那東西捏出來看,紅底的帖子上描金繪彩,艷而不俗,鋪展開大片祥瑞的云紋,是一封婚儀的請柬。 他和她的,婚儀的請柬。 “說好了請柬你自己來畫,別忘記了。” 他果然是不曾忘記的。 宋雋勒住了馬,捏著那請柬回了頭,把還在望著她背影的趙大人領(lǐng)子拎住,從馬上彎下身子,按住他后腦勺吻上去。 “再等一等我。” 她匆忙離去,背影融入夜色里,月華如水,潑灑滿地的皎潔。 這一次,終于是沒有等太久。 早已準(zhǔn)備好的捷報不久后就傳來,宋帥擁兵回朝,在明成長公主殿下、中書令趙大人的配合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拿下了朝堂上那群所謂的叛亂謀逆之臣,這是明面上的事情。 早些時候的流言蜚語自然而然地屈從于她這赫赫功績,再無人信那樣荒唐的話。 更何況這京中的人,又有多少沒被流言激惱,肆意辱罵過她,又有許多,曾在她府邸里打砸哄搶,此刻多少心中都有些愧疚心虛,更不敢提那樣的事情。 宋大人倒是很敞亮,瞥了眼自己家里的模樣,挑了挑眉毛,干脆利落地住進了趙大人府里。 背地里,她將那群辛辛苦苦陪她演了好幾月戲、努力扮了許久叛賊的親兵們的面具偽裝除去,狠狠夸獎過后,統(tǒng)統(tǒng)扔進了營隊里頭等封賞。 而趙府里頭,她看著蕭條許多的裝潢擺設(shè)悟了許久,才慢慢問:“你就是這么供著糧草兵甲的?” 趙大人垂著眼:“國庫空虛,我把幾輩子的家底都賠了進去,連原本準(zhǔn)備好的聘禮都賠了出去。” “……”宋大人偏過頭:“既然如此,那你只好入贅了,經(jīng)此一戰(zhàn),我家里可能有個爵位,須得人繼承。” 這件事情還有了別的意外收獲。 在歸降的人里頭,審訊出個人來,是蕭峣的親信,卻也是當(dāng)年埋伏在江子期身邊,幫著他聯(lián)絡(luò)蕭二,又和管家里應(yīng)外合的人。 效命的人死了,他沒了主心骨,宋雋問了兩句就吐出他主子曾如何叫他偽造叁封信件、叁個人的字跡的。 宋雋掰著指頭數(shù):“我寫給蕭峣的情書,趙徵寫給蕭二的書信,第叁封是什么?” 那人抹著淚:“前兩個,都是我們王…啊不是,是叛賊蕭峣讓寫的,最后一封是你們皇帝讓寫的,是…是一個叫宋馳清的人的奏折,寫給皇帝的,進言獻計,如何殺害一位姓趙的大人的。” 他嚇得磕磕巴巴,話差點兒說不全。 宋大人沉默片刻,默默掏出江子期扔給趙徵的那奏折來。 那人看了眼,狠狠點頭。 宋雋有點恍惚與不可置信。 “那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當(dāng)年又為什么那樣做?那一年的江子期才多大一個孩子,為什么想得出那么陰毒的主意來制衡朝堂? 趙大人恰好在這時推門進來,迎面看見宋大人捏著個折子,愁成個呆瓜。 他聽了事情的始末,最后默默問:“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咱們想得太多,倘若當(dāng)年,他只是想泄我父親訓(xùn)斥他的憤恨呢?倘若他天生,就是那么個不講道理的陰毒人呢?” 宋雋哭笑不得,卻也曉得,這是最妥當(dāng)?shù)恼f法。 原來她擔(dān)驚受怕這樣久,最后其實就這么輕而易舉地了結(jié)了。 自此,這一場鬧劇終于是落了幕。 卻也沒有盡數(shù)收尾。 新帝被人推搡著登了基,性子卻安靜怯弱,野心很小,年紀(jì)也不算大,很符合一個傀儡皇帝的條件,遇事更多的是回頭問垂簾在他身后的長公主:“姑姑怎么看呢?” 宋雋捏著笏板,抬起頭,看簾后那人抿了唇角,輕輕笑起來。 既然叛亂了結(jié),那意外去世的先帝江子期也該加個謚號,眾人說他亂世里頭登基,這一生也算無功無過的平庸,雖然到最后苦于流言蜚語,私德似乎有虧,但還是預(yù)備客客氣氣加個算是褒義的字眼兒給他,也算全了身后的體面。 趙大人大仇得報,了卻心事,此時神情平淡,眼皮都沒抬。 背后卻忽然有人進言,是那位年紀(jì)輕輕的御史中丞裴瑾:“臣聞先帝當(dāng)年登基,曾暗中謀臣子性命以泄私憤,請陛下明察之。” 滿朝嘩然。 就中有知情的,瞥一眼前頭的趙大人,悉數(shù)埋了頭。 趙大人自己也驚了一驚,偏過頭去看向宋雋,她沒回首,只垂著頭,唇角微微翹起。 ——他死了,這事情就要了結(jié)了么? 若真如此,那何必大費這樣許多周章,他哪怕死,也須得背負(fù)著當(dāng)年的罪名死,絕不能因為死了而一筆勾銷。 散朝后,宋雋捏著笏板,轉(zhuǎn)身要溜達出去。 猝不及防的,被一只手沉穩(wěn)地捏住了她掌心。 官服寬大的袍袖下,手指穿過她指間,慢慢地和她十指相扣。 滿朝大人還沒走完,猝不及防就瞥見這一幕。 剛立了一身戰(zhàn)功鐵定能流芳百世的殿帥被趙大人牽住了,握在手中慢慢地帶出了殿門。 在旁人心里頭尚還是死對頭的兩個人走得十分登對,全然沒什么局促不安的,哪怕后頭的大人快把他倆后背瞪出了篩子也沒回頭。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 寒門這邊是覺得這一位也老大不小了,如果能趁著嫁人成親離了朝堂,或者囿于內(nèi)宅之事,把權(quán)柄分下去也是好的——盡管事后證明這想法純屬臆測,宋大人嫁人之后忙得更加無所顧忌,整日里泡在衙司里頭抱著公務(wù)不撒手,眾人目瞪口呆看著這位上司加班加點的同時,還須得忍受每日晚間,來親自叩門催宋大人回家吃飯的中書令。 世家這邊則是看出了新帝繼位,長公主對著裴中丞那含情脈脈以及她對著殿帥哥倆好的模樣,曉得朝堂要改格局,只怕世家討不到好。 既然如此,那出賣一下趙大人的色相,能換得世家少吃點虧,倒也…… 還算劃算。 事后證明這也是幻想,趙大人和宋大人成親之后私底下和和美美,朝堂上卻吵得比以往還兇,一度讓人覺得這倆人下朝之后就準(zhǔn)備就地擬寫一封和離書,各回各家了,然后就見下朝后,趙大人第一個繃不住先笑出來,抬手把人牽在手里,問還沒把氣兒消化完的宋大人晚上回家想吃些什么。 緩了許久,能聽見宋大人悶聲道:“我生辰快到了,記得我今年的面要多加個蛋。” 只是這并不耽誤眼下眾人各懷鬼胎,在收到這兩位的請柬的時候,接受得還挺良好的。 宋大人和趙大人并沒太關(guān)心他們在想什么。 宋雋正被趙徵把著手,寫《詩經(jīng)》里那首《擊鼓》。 “聽聞長公主自從手握大權(quán)之后,便十分看不上裴中丞,對他愛搭不理、頤氣指使,當(dāng)真叁十年河?xùn)|,叁十年河西,不是她當(dāng)年拉下臉面來苦追這人的時候了。” 為此宋雋去求證了江子熙。 江子熙揚起眉來一笑,手里的奏折敲桌子敲得咣當(dāng)亂響,驚得一邊兒正偷懶畫丹青的小皇帝一縮脖子,瞥過來后抱著自己畫默默離這位暴戾的姑姑遠了些:“我忽然發(fā)覺,倒也不必急著成親,再等兩年,本宮正忙著治國平天下呢,哪還顧得上齊家這樣的小事兒。” 她又說:“我和小侄兒已經(jīng)說好了的,過兩年我坐穩(wěn)朝堂,朝臣心底認(rèn)可了我,我就放他去游歷天下,皇位我來替他坐。” 宋大人目瞪口呆,甚至上手捏了捏她面皮兒,揣摩了揣摩這人臉皮的厚度比起來趙徵何如。 長公主殿下冷冷一笑:“屆時本宮整個叁宮六院七十二妃,還缺他這一個么?” 趙徵在她身后笑:“是,裴中丞還來尋我請教,怎么討好姑娘。” “學(xué)到了什么?” “他說沒有我這樣的厚臉皮,如今回家里自省該怎么辦去了,聽聞長公主見他沒了動靜,又忍不住跑去找了人,結(jié)果撞見……” 他這人討厭得很,八卦說到一半,整個人先貼了上來,臉蹭過她的,音色里含笑。 “撞見裴中丞在寫婚書,別的還沒來得及寫上,他和長公主的名字已經(jīng)實實在在寫上做不得假了。” 后頭的事情宋雋也有所耳聞,據(jù)說那日長公主殿下在裴家待了許久才出來,出門的時候鬢發(fā)重新梳過,衣服也換了新的,面色紅潤、眉眼含春,眾人不曉得做了什么,但也似乎曉得了做了什么。 她眉目舒展,笑了出來。 筆下寫到那句“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時候,宋雋抬起頭來。 窗外紛紛落雪,彌望盡是潔白,廊下有人掛了鞭炮,他們的婚期定在年后,院子里卻已經(jīng)和年節(jié)時候的裝束一起提前開始裝點,大紅迭著大紅,歡喜連著歡喜。 又是一年冬去春來。 又是一年除舊迎新。 這一遭,趙徵終于如愿和宋雋一起過了年。 這一年,他們之間歡喜圓滿,平平安安,恰如自此之后的每一年。 - 這篇從四月底開文到現(xiàn)在,陸陸續(xù)續(xù)寫了叁個月,終于是寫完了。 那段時間剛剛了結(jié)了手頭上的工作,想著寫篇小短文調(diào)劑調(diào)劑,一個沒收住從四月寫到了八月,除去我在作話里面念念叨叨的那些,十八萬字差不多是有了。 篇幅的拉長導(dǎo)致這篇文正撞上我最忙的六七八月,期間也一度撐不住請假斷更了一段時間,這個結(jié)尾在我看可能也確實有些倉促。但在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來說,的確是一個我能寫出來的,勉強還算滿意的一個結(jié)尾了,這些都是挺抱歉的事情,也非常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包容和對這篇文的喜歡。 這個故事最開始的腦洞,來源于我腦海里偶然閃過的一個畫面——日光明燦,兩個人比肩走在街上,其中一個很嫌棄地捏著個話本子,向另一個人漫不經(jīng)心地吐槽深宮里的小皇帝又做了什么幼稚的事,那人靜靜聽著,溫和帶笑。日光落在他們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長。 這差不多就是最初的阿雋和趙大人,后來我不斷細(xì)化,加了我一直喜歡但沒什么機會寫的設(shè)定,慢慢也就有了這篇文。 雖然這個場景沒機會具體寫出來,但是寫得過程中就一直在想,完結(jié)的時候一定要提起這里來。 完結(jié)章其實寫得挺倉促,一萬多字的內(nèi)容只寫了一天多就洋洋灑灑寫完了,劇情倒是一直有在腦子里梳理,但是寫起來就容易脫綱狂奔,缺了這個漏了那個的,所以暫時不會改成完結(jié)狀態(tài),也方便我捉蟲,大家看見有什么bug直接評論區(qū)給我說就可以。 文應(yīng)該是不會大修了,期間雖然一直想著要修文,但是完結(jié)了的時候再回頭去看,覺得雖然不完美,但是寫得真的很暢快,全是當(dāng)時自然而然寫出來的東西,挺珍貴的,干脆就不修了。 番外可能會掉落,但是到底寫不寫、寫什么、什么時候?qū)懀乙膊惶_定。 主要我叁次的工作生活真的挺忙的,再就是寫這篇真的挺耗心力的,最開始就是想簡單寫一篇沒有什么劇情全是rou的小簧文(它現(xiàn)在也只是一篇劇情挺稀碎,rou有點少的平平無奇的小簧文——對我自己有清晰的認(rèn)知),沒想過會塞這么多劇情進來,也沒想過居然有人不嫌棄、愿意看我的劇情,導(dǎo)致我一度叁更半夜爬起來含淚修大綱,就怕劇情寫得實在太爛。 總之非常非常感謝大家的喜好和包容,這篇也是我第一次被人推文,挺感謝那個姐妹的,雖然不曉得還有沒有在看,還看不看得到我的感謝,但是真的非常謝謝。 評論區(qū)的姐妹們也很感謝,因為懶加忙沒有每條評論都回復(fù),但是都有看,很多姐妹的ID我也都還記得,太謝謝了。 感謝閱讀!雖然這篇文不完美,但是我真的很愛很愛阿雋和趙大人,他們倆是我一直想寫但是一直沒來得及寫的人物,雖然我可能很多地方?jīng)]撐起來,但是每次寫完的時候真的有真情實感覺得,他們一定存在著,也一定曾曬著太陽并肩走在大街上,樂呵呵地嘮過甜甜蜜蜜的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