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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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霞路的兩側(cè)種滿了百年懸鈴木,密集的參天枝葉掩藏著后方的花園別墅,落日余暉被分散成星星點點灑落在了這條平坦筆直的道路上。 喻真看著車窗外的雅致街景問道:“我們是要去懷信公館嗎?” 黎澄放慢了行駛速度,含笑看了她一眼,道:“恩,不過我們不在里面吃飯,就是去取樣?xùn)|西。” 喻真疑惑道:“什么東西?” 黎澄暫且不說,保密道:“待會兒就知道了。” 銀色車身流暢地駛?cè)肓斯^花園,黎澄發(fā)現(xiàn)黎蕭的專車也在里面,旁邊還停了輛造型風(fēng)sao到炸天的豪華超跑。他詫異地想到:jiejie這是請了誰在吃飯,尋常生意人會開這種輕浮車子來談商務(wù)合作嗎? 他暗自皺了下眉,存心不與這輛惹眼超跑靠在一起,而是多行了一段路停在了花園的另一端。 服務(wù)生小跑過來幫忙打開了車門:“黎少,您準(zhǔn)備在這里用晚餐嗎?” 黎澄擺了下手,眼神往二樓方向示意道:“黎總在陪什么人吃飯?” 服務(wù)生恭敬地回道:“是‘心愿投資’的王人杰先生。” “王人杰……”黎澄哼笑一聲,“怪不得會開這么sao包的車。”他轉(zhuǎn)念一想,又狐疑道:王家的互聯(lián)網(wǎng)根據(jù)地在京城,申市只是王夫人的娘家,王仁杰小時候出生的地方,這里除了他自己歸國后創(chuàng)立的一家風(fēng)投小公司外別無資本了,jiejie能和他談什么買賣呢? “心愿投資……”喻真重復(fù)了遍,評價道,“聽著像是可以幫助人實現(xiàn)愿望一樣,這公司名字起的倒是不錯。” 黎澄不樂意她在自己面前夸獎別的男人,哪怕是個不認(rèn)識的人,便隨口抹黑道:“資本家的心愿可是和慈善家的不一樣,他們只喜歡掠奪利益,而你們更喜歡造福別人。”他看著心上人溫柔地說了句,“再說你有什么心愿可以同我講,我都會幫你實現(xiàn)的。” 喻真反問道:“難道你不是資本家嗎?” 黎澄一臉正色:“我在你手下工作了兩年早就覺醒了,當(dāng)然和他們不一樣。”他又嬉皮笑臉地道,“不過為了防止我在這個環(huán)境里被污濁,你得好好待在我身邊看管著,可不能輕易生出離開的念頭,知道嗎?” 喻真被他的任性言語逗笑了:“但我見過的資本家都很不錯,像申展的周總、創(chuàng)潮周刊的簡總……。” 黎澄眉毛一挑:“這個周總嘛……”他說道,“申展確實是他的,不過創(chuàng)潮可不是簡琨云的,她只能算個職業(yè)經(jīng)理人吧,俗稱的打工皇帝。” 喻真了然道:“原來是這樣,我對這方面確實不太了解。” 黎澄笑道:“不了解沒關(guān)系,你只要將我剛才說的話放在心上就行了。” 喻真點了點頭:“我明白的,既然我答應(yīng)你了,就不會隨便離開的。” 黎澄猛然一愣,他沒想到對方會將自己的玩笑話如此當(dāng)一回事,還正經(jīng)地允諾了,內(nèi)心世界就像開了間熱鬧歌舞廳,音樂沸騰,扭得起勁。 喻真沒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句浪漫情話,面如常色,所以黎澄再快活也還得維持住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揮手屏退服務(wù)生后,邁著歡快的步伐帶著世界第一可愛的心上人徑直上了公館三樓。 橘色的壁燈暖光打亮了公館里的一切,喻真跟在黎澄身后穿過一段小走廊進(jìn)入了曾被告白過的大書房里。 故地重游,她看著與印象中一模一樣的家具擺設(shè)心生感慨道:想當(dāng)初自己是真沒想過會與身邊人產(chǎn)生更深的交集,人生果然是充滿變數(shù)、無法預(yù)知啊。 黎澄敲了敲堆滿各色工藝品的玻璃櫥門道:“東西就在這兒,你還記得嗎?” 喻真面露困惑,漫無目的地巡視著柜子內(nèi)琳瑯滿目的工藝品,直到她掃到幾只被圍成一圈的陶瓷小貓時脫口道:“咦,這貓兒怎么變多了?上次來的時候好像只有一只啊。” 黎澄微笑道:“其實這陶瓷貓原本就不止一個,是有一組系列的,前段時間我陸續(xù)將它們找齊了。” 他邊說邊從下方抽屜里拿出了一只精美雅致的小方盒,并打開櫥門將七只形態(tài)各異的陶瓷貓依次放入了盒中。 喻真恍然道:“你帶我來這里……就是為了拿這個?” 黎澄合上盒蓋,做了個相遞的動作:“對啊,你喜歡它們就帶回去玩吧。” 喻真看著方盒猶豫道:“這套作品……價值不菲吧。” 黎澄早就準(zhǔn)備好了一套說辭:“好作品最大的幸運就是能夠被真正喜歡它的人收藏,這些陶瓷貓放在這邊只有積灰的命,被你帶回去才算遇到個好主人呢。” 見喻真仍沒有接手的意思,他不由嘆了口氣道:“哎,我上次沒有直接送你就是因為清楚自己尚沒有送你禮物的資格,但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是我女朋友了,還和我那么斤斤計較嗎?” 喻真聽他語氣落寞,終是接過了方盒:“謝謝你。” 黎澄開懷笑道:“別謝我,你愿意收下我就很開心了。” 喻真打開盒蓋往里看去,然后伸手揀了只陶瓷貓輕輕放到了對方的手心上:“你拿一個。”她又為自己選了一只,囑咐道,“我們一人一個,不要弄丟哦。” 這兩只被挑出的小貓做工細(xì)致、憨態(tài)可掬,一只扎著小粉花做拋球狀,另一只帶著小藍(lán)帽做撿球狀,倒有點情侶之間互相玩耍的象征意味。黎澄看了心下欣喜,卻又不解地問道:“你給我一個沒問題,但其余的都不要了嗎?” 喻真淺笑道:“剩下這些還是留在這里,我要是手上這只看膩了就再來換一只,你總不會不讓我來換吧。” 黎澄張了張口,無奈應(yīng)道:“我當(dāng)然是愿意的,你隨時來都可以。” 喻真又將手中的方盒交還給了對方,她單捧著手上的小貓觀察道:“這好像就是我上次看到的那只。” 黎澄介紹道:“對,而且這只已經(jīng)去過很多地方了,像我的辦公室、我的家、我的車子,這下又要去到你家了……”他語氣中帶著一股酸意,“我想它一定高興壞了!” 喻真摸了摸它光滑的腦袋,又看了眼角落里的落地鋼琴,輕嘆道:“其實我也去過你家了,你母親彈琴很好聽。” 黎澄吃驚道:“啊,你已經(jīng)知道……那位蕭董事是我母親了?” 喻真答道:“恩,上次匯盛交流會后她就帶我去了你家,還請我吃了晚餐……你父親也在。” 黎澄下意識問道:“他們……和你說了些什么?” “他們說了……”喻真笑了笑,突然道,“我不告訴你。” 她鮮少出現(xiàn)這種調(diào)皮可愛的樣子,黎澄覺得心房都要開花了,他柔聲道:“好,不說就不說,反正我拿你是沒有辦法的。”他盯著對方手中的小貓,又眼巴巴地道,“既然你都見過我父母了,啥時候也讓我見下您家長輩呀?” 喻真糾正道:“你的父母也不是我有意想見的,只能算是一個……巧合吧。” 黎澄佯裝失望:“哎呀,那豈不是對我不公平了,無論出于什么原因你都見過了嘛。” 喻真不理睬他,小心收起了小貓道:“真要公平的話,你自己想辦法也去撞個巧合出來吧。” 黎澄搖頭笑道:“好呀,你現(xiàn)在也學(xué)會伶牙俐齒了,說不過你、說不過你。” 他將方盒中剩余的五只陶瓷貓重新歸了位,喻真看著他不停移動的修長手指竟不自覺地紅了臉,她心跳加速地想到:自己是怎么了,明明過去連對方是美是丑都不在乎,現(xiàn)在居然單看這手指就覺得漂亮非常了。 黎澄關(guān)上櫥門,轉(zhuǎn)頭又去瞧心上人,卻發(fā)現(xiàn)對方正滿臉通紅的凝望著自己,他不由問道:“你怎么了?”他故意打趣道,“你男朋友長得帥嗎?” 這無心一問卻偏偏說中了喻真的心思,她趕緊否認(rèn)道:“也沒有……” “沒有?”黎澄頓時不服氣了,較上勁兒道,“你男朋友是越湊近看越帥,不信你再走近點試試。” 倆人已是面對面的咫尺距離了,喻真聽他這樣說反而更想后退,黎澄瞅著眼前這張含羞帶怯的娃娃臉實在心癢難耐,忍不住就想動手戳一下。不過他剛抬起手就清醒了過來,怕自己的孟浪動作惹對方不快,于是出現(xiàn)了整只右手尷尬僵在半空中進(jìn)退不得的姿勢,顯得十分蠢笨。 這下輪到喻真呆呆地反問他了:“你怎么了?” “我……”黎澄無力地放下手臂,轉(zhuǎn)身背靠在櫥柜上泄氣道,“其實……我倒現(xiàn)在都不覺得你是真的。” 喻真困惑道:“什么真的?” 黎澄朝天花板呼了口氣道:“自從那天你主動說要當(dāng)我女朋友后……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開心,在來回g國的四十幾個小時里我滿腦子都是你,一心只想見到你,簡直是度秒如年。而當(dāng)我今天好不容易見到你后,我又開始懷疑起自己是否沒倒過時差,猶在夢中……我真的很想找個方法確定下這份真實感,比如擁抱一下你……”他隨即忐忑地解釋道,“你別誤會,我不是有其他想法,只是我期盼你的感情太久了,而它來的太突然了。” 喻真聽完他的敘述,認(rèn)真地回應(yīng)道:“那我再面對面地說一次,我是真的答應(yīng)你了。” 黎澄看著她努力想證明自己的神情,失笑道:“你……別太可愛了。” 喻真以為對方還是不明白,便下定決心般說道:“或許……你可以確定下的。” “怎么確定?”黎澄傻乎乎地問了句,然后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是成功拿到了擁抱權(quán)! 這下他反而不知該怎么行使這個福利了,就像肖想許久的鏡花水月突然變成實物供己觸碰,他卻還如過去一般擔(dān)心此夢一碰即破! 喻真的愛情觀分外純真,她不會施展任何吊人胃口的技巧,只會按照人情道理思想行事,比如她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男友連最基本的安全感都沒有,便想盡快幫忙解決這個問題。 她畢竟是女生,仍是希望對方能主動完成確定真實感的動作,可黎澄偏偏呆若木雞遲遲不動,于是她只好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shè),鼓起勇氣伸出左手,用極緩慢的速度輕輕抓住了男友的襯衣。她定了會兒,抬起頭說道:“偶爾,這一步之遙的距離是可以被打破的……你不要太顧慮。” 黎澄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往大腦里沖去,整個人暈暈乎乎尋不到南北,他沒想到看似木訥的女友竟然如此體貼人意、通情達(dá)理。他深吸了口氣后才用最最輕柔的力氣小心翼翼地環(huán)抱住了對方,當(dāng)感受到懷中人溫?zé)崛彳浀纳眢w后他仿佛看見心房上的這朵花飄散到了四周、蔓延了整幢公館、甚至開遍了整個世界。 他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無與倫比的快樂! 情侶倆在溫存中完成了確定儀式,然后一起離開公館去了家高級餐廳進(jìn)餐,最后在浪浪慢慢、依依不舍的心情中結(jié)束了首次約會。 黎澄開著車一路回味著約會后勁、哼著小曲兒歡天喜地地回到了家,當(dāng)他經(jīng)過正廳時恰巧聽到母親在里面彈琴,大少爺心情好,贊美話也信手拈來:“媽,你真是我見過最優(yōu)秀的鋼琴家。” 蕭玥珍見他春風(fēng)得意便問了句:“什么事那么高興?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黎澄多少能猜到喻真的心意轉(zhuǎn)變和母親有關(guān),便好聲好氣地回道:“托您的福,您兒子有女朋友啦。” “是嗎?”蕭玥珍并不驚訝,“所以你那天對我防備些什么,我是你媽,難道還會害你不成?”她哼了聲,“要不是我及時出馬,說不定人家就一直愚鈍到先和家里安排的相親對象談上了。” 黎澄不再細(xì)究對方為何連相親事都了如指掌,乖巧地問道:“那你究竟對她說了些什么?” 蕭玥珍笑了笑:“喻真這孩子我一搭脈就知道了,她是個聽?wèi)T長輩話的乖女兒,你對她再好,如果沒有一位靠譜長輩給她施加點壓力的話,她永遠(yuǎn)不敢在終身大事上輕率做決定。” 黎澄似有所悟,贊美話接二連三:“媽,您真是太靠譜了!我愛死你啦!” 蕭玥珍被小兒子哄得很開心,這時她的大女兒也回來了,看見弟弟在陽光房后便走過來調(diào)侃道:“呦,黎少爺,滿面春風(fēng)啊!” 她已通過懷信公館的服務(wù)生得知弟弟的愛情進(jìn)展了。 黎澄得意洋洋地炫耀道:“當(dāng)然了,本少爺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嘛。” 黎蕭故意找茬道:“人家喻理事明明是塊榆木,又不是金石,你這話使用不當(dāng)吧。” 黎澄無視她的胡言亂語,轉(zhuǎn)了話題道:“先別計較我的用詞,你還是多關(guān)心下自己吧。” 黎蕭疑惑道:“我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黎澄揚(yáng)起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萬源最近內(nèi)斗得厲害,你男朋友這繼承人的位置不好坐吧。” 黎蕭笑道:“你倒挺有一家人的覺悟,還會為我男友擔(dān)心呢。” 黎澄感嘆道:“是啊,因為你男友確實不是一般人啊,明明自己都焦頭爛額、分/身乏術(shù)了,卻還能多出心思與我們理事做公益呢。” 黎蕭聞言一怔,一時也想不明白周濟(jì)繼續(xù)扶持‘上善’的理由,不過她并不在意這個問題,反而逗弄起弟弟道:“怎么,你這老陳醋還喝著呢?” 黎澄不屑地道:“我是提醒你,你這厲害的男朋友心思太深沉了,讓人很難搞懂啊。” 黎蕭吐槽道:“你要搞懂他做什么,我懂就行了。” “哦,那你懂他什么了?” “我懂他……一定會贏下這場戰(zhàn)爭的。” 黎澄看著jiejie滿懷自信的模樣攤手道:“好吧,即便他最后贏了,但萬源元氣大傷的結(jié)局逃不了,沒個兩三年肯定緩不過來,我看你這商業(yè)結(jié)晶怕是要變質(zhì)了,不考慮換個更好的聯(lián)姻助力嗎?” 黎蕭挽了下耳邊的頭發(fā),問道:“恩……那你有推薦的人選嗎?” 黎澄隨口道:“我看今天陪你一起在懷信共進(jìn)晚餐的……王人杰就不錯,畢竟王家馬上就要登頂首富了。” 黎蕭假裝感動道:“你這么關(guān)心jiejie的愛情和幸福,讓我很欣慰啊……” 黎澄嫌棄道:“愛情?恩……這詞在你這里好像少了點什么,大概是少了中間那顆心吧……” 黎蕭反擊道:“簡體字本來就沒有心,我們又不寫繁體,再說了,有句話你聽說過沒有……道似無情卻有情,你這種愛情初學(xué)者是不會懂的。” 黎澄翻了個白眼,剛想抬杠回去,卻聽蕭玥珍下起了逐客令:“好了,你們要拌嘴出去拌,別打擾我的雅興。” 姐弟倆毫不猶豫地轉(zhuǎn)移了陣地,黎澄步上旋轉(zhuǎn)樓梯時換了話題道:“你和王人杰到底談了什么,他又不參與家族管理,能派上什么用。” 黎蕭道:“其實這次是他主動先找我吃飯的,說是在國外待久了,想嘗試下地道的本幫菜……” 黎澄不信:“太假了,他如果真想吃干嘛不直接預(yù)定,還可以帶著新歡舊愛快快活活地吃,何必非要對著你這個無趣的生意人呢。” 黎蕭咬牙切齒地道:“你說得沒錯,所以他在席間向我打探了不少行業(yè)信息,估計又有了新的投資方向吧。這小子……找我?guī)兔€吃我家飯,太沒誠意了。” 黎澄卻道:“因為他知道申市所有高級餐廳你都吃過,根本不稀奇,反而選擇懷信還能博點親近感。” 黎蕭點頭道:“可不是嗎?這小子滿口‘蕭姐蕭姐’叫著,還不停回憶童年往事,一手懷舊牌打得如火純青。” 黎澄撇嘴道:“但你這性格也不會光被別人占了便宜去,說吧,你和王人杰耗到這么晚到底談了點什么秘密。” 黎蕭想了想道:“你說他不管家族企業(yè),那是過去,將來就說不定了。” 黎澄意外道:“哦?那他是準(zhǔn)備去京城了?”他又懷疑道,“可他明年不是還準(zhǔn)備在申市辦個選秀比賽嗎?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難道是假的?” 喻真解釋道:“這是真的,他這回投資了個直播網(wǎng)站,還親自參與了管理,選秀就是為了給新品牌造勢。” “直播選秀?”黎澄了然道,“原來他這花花公子辦選秀還有推廣品牌的企圖在里面。” 黎蕭笑道:“怎么,你以為他純粹是為了泡妞嗎?別太小看人家了,他回國兩年的投資成績有目共睹,眼光嗅覺精準(zhǔn)到可怕,可不是色令智昏的人。” 黎澄不爽道:“我看他的眼光不怎么樣,同樣是黎家人,他怎么不請我,難道覺得我不夠格嗎?” 黎蕭輕輕打了他一下:“你這小氣鬼,又向我撒嬌置氣。”她無奈地道,“他只不過是在尊重我的長姐地位罷了。” 黎澄的興奮精神終于見底了,他打了個哈欠道:“這小子……這些年在國外倒也沒有忘記本土規(guī)矩。” 姐弟倆的臥室各踞二樓走廊兩端,黎蕭心知他的確疲乏了,登上樓梯口后不再多言,留下一句“早點休息”的叮囑便打算回房了,不過黎澄卻拉住了她:“等等。”他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只木頭玩偶道,“差點忘了,這個給你。” 黎蕭伸手接過,見這玩偶做工和上色都挺粗糙的,便問道:“這個……哪兒來的?” 黎澄半搭著眼皮道:“是莎土小鎮(zhèn)的紀(jì)念品。” “莎土小鎮(zhèn)……”黎蕭驚訝道,“你在g國行程這么趕還專門去了趟莎土小鎮(zhèn)?” 黎澄又打了哈欠道:“我看你的辦公室實在太無趣了,還是放點裝飾品活躍下氣氛吧。”他擺了擺手,先一步走向了自己的房間,“我先睡了,撐不住了。” 黎蕭低頭看著手中的木頭人彎起了嘴角,她曾去g國出差時偶然聽聞莎土小鎮(zhèn)出產(chǎn)的手工藝品獨具特色,便想過去逛一逛,可惜每回的行程都安排得太緊湊了,而她終究是事業(yè)心強(qiáng),去不成也就放棄了,不想弟弟卻將她隨口的遺憾之言記在了心上。 “這玩意兒做的真的很粗糙啊……特色在哪兒呢?”她邊翻來覆去地研究,邊也往房間走去。 ※※※※※※※※※※※※※※※※※※※※ 下一章要進(jìn)入大學(xué)副本了,好久不見的成年周逸準(zhǔn)備出場了,大家想念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