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志高中(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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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逸的心思不在牌局上,不時用余光掃向窗前說話的兩人,心里非常想知道他們在聊什么。這三心二意的表現(xiàn)引起了吳映雪的關注,她也順勢瞟了眼,納悶起他在看誰,那邊又有啥好看的。 一局結束后,周逸以添菜為由離開了牌桌,吳映雪緊隨其后道:“你剛才一點不專心,明明有機會翻盤的。” 周逸夾了塊新鮮出爐的烤羊排放入餐盤中,無所謂地道:“游戲而已,那么認真做什么。” “你居然這么想,平時最關心游戲的就是你了!” “游戲也分很多種類,我又不是所有游戲都喜歡。” 他一連往盤里夾了好幾塊羊排,吳映雪稀奇道:“你那么愛吃這個?” 周逸隨口道:“江遠風喜歡,我?guī)退麕蓧K。”他舉著菜夾不忘問一句,“你要嗎?” 吳映雪對羊排無感,但見對方有意幫自己夾菜便欣然答應道:“要,一小塊就行了。” 周逸挑了快體積最小的放入她的盤中,然后端著盛滿羊排的餐盤往窗戶邊走去。 吳映雪猶豫半秒后跟上,邊用手指撥弄著盤口邊小聲問道:“那么多老師……你為何只請了方老師一個,而且她已經離開學校了。” 周逸沒有回頭,簡單回了句:“是我哥請的。” “原來是周濟哥哥呀。”吳映雪隱含介意的表情瞬間放松了,“也對,他們之間有過項目合作的嘛。” 她腳步輕快地跟在周逸身邊,見他一路托著盤底,將噴香滋油的烤羊排擺到了江遠風面前:“你最喜歡的菜來了,哥們夠意思吧,快趁熱吃。” 江遠風古怪地看著盤中餐,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愛吃這個?” 周逸輕松一笑:“沒少和你打完籃球擼羊rou串,你一吃就是一大把,我怎么會不知道。” 江遠風卻搖了搖頭:“羊rou串和羊排可不一樣,我對這個真的一般般。” 吳映雪默默啃著自己盤里的小塊羊排,方晚晴輕笑了兩聲,表錯情的周逸不爽地叫道:“就你挑剔!”他自己拿了塊,又將盤子移到方晚晴面前示意道,“方老師要吃嗎?” 現(xiàn)在是飯點,方晚晴的確感到了腹中饑餓,她不客氣地取走一塊,笑道:“謝啦。” 周逸大口咬了塊羊排,邊咀嚼邊問:“你們在聊什么呢?放著這么多好菜不吃。” 江遠風從書包里翻出一本刊物遞給了方晚晴,道:“之前說好要送給老師留作紀念的。” 方晚晴忙用干凈的左手接過,吳映雪好奇瞥了眼,發(fā)現(xiàn)封面式樣很熟悉,出聲道:“這不是最新一期的<創(chuàng)潮>周刊嗎?我還沒來得及看呢。”她突然靈光一閃,反應過來,“江遠風,是不是你賣給<創(chuàng)潮>的版權作品被刊登出來了?” 方晚晴舉起雜志驚訝道:“咦,居然是<創(chuàng)潮>周刊呀。” 江遠風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發(fā):“連吳同學也知道了?” 吳映雪用手肘頂了下啃羊排的周逸:“是他告訴我的,能在一群大學生中間脫穎而出真是厲害啊,恭喜你啦!” 被(1)班出名的漂亮班花當面稱頌,江遠風靦腆地笑道:“是運氣好而已。” 方晚晴小心避開指尖油膩,翻著雜志道:“吳映雪,我記得你哥好像就在<創(chuàng)潮>工作,今天也來了吧。” 吳映雪點了點頭:“對啊,琨云姐也來了。” 周逸咽下嘴里的羊rou對江遠風說明道:“上次在電話里說非常欣賞你的簡總就是琨云姐,她正好是我和吳映雪認識的長輩。”他指了指大廳另一側,“他們就坐在那里。” 江遠風順勢望了眼,方晚晴問他:“你之前與<創(chuàng)潮>簽約時有見過雜志社的人嗎?” 江遠風搖頭:“沒有,我們是電話溝通,然后快遞合同的。” “這樣啊。”方晚晴合上雜志,微笑道,“既然大家今天都在,不如去見下面吧,相信簡總他們也會很高興看到你的。” 江遠風下意識擺手道:“不用不用,那邊人太多了,去了也不知道說什么。” 方晚晴安撫道:“你別緊張,我之前接觸過他們,人很親切的,就當多認識個長輩了。” 高中生心思單純,尚不懂人脈機運的重要性,她卻有更深層次的考慮:“周逸。”她用手里的雜志敲了下對方的肩膀,走近一步交代道,“待會兒你和吳映雪陪他去下吧。” 周逸聽著如此自然隨意的吩咐,靜靜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托盤,干脆地道:“現(xiàn)在就去吧。” 狀況外的江遠風仍在推辭:“真的要去嗎?我怕尷尬啊。” “怕什么!” 暈暈乎乎間他被周逸拖到了《創(chuàng)潮》雜志社的兩位管理層面前,這發(fā)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在好幾位長輩的含笑注視下,他局促不安地向所有人問著好。 跟過來的吳映雪飛快說明了來意,簡琨云聞言一臉驚喜:“你就是江遠風啊。”她站起身,將學生拉到一邊打量道,“沒想到我這次在‘文藝展’上發(fā)現(xiàn)的小才子竟與映雪認識,還和小逸是好朋友,人也長得神氣。” 江遠風略帶羞澀地回道:“謝謝你能看中我的作品。” 吳映雪見他哥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出聲提醒道:“哥,你不來嗎?” 吳映墨朝她淡淡笑了下:“沒事,有琨云在就行了。” 坐回喻真身旁的方晚晴見狀暗自評價道:這位吳經理還是一如既往的姿態(tài)高冷啊。 那邊簡琨云在問:“你是(1)班的學生嗎?” 江遠風否認道:“不是,我是(8)班的。” 周逸解釋道:“我們兩個班級在一起上了三年的體育課,關系非常好。”他特意問了句,“琨云姐,他繪畫水平怎么樣?” 簡琨云捋了下頭發(fā),肯定道:“江同學很有天賦,雖然這回遺憾沒有獲獎,但未來不可限量。” 江遠風謙虛地道:“我知道自己比起大學生們差遠了,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簡琨云笑問道:“這次打算報考哪所大學?” 江遠風坦白:“‘申大’藝術系。” “‘申大’?”簡琨云又一次面露驚喜,“我和映墨也是‘申大’畢業(yè)的,而且我讀的恰巧也是藝術系。”她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看來我們的確有緣,進入大學后歡迎你來<創(chuàng)潮>實習,我對自家學弟總會額外照顧的。” 江遠風微微躬身道:“謝謝簡總的好意。” 方晚晴拿起茶幾上的玻璃杯舒心地喝了口水,《創(chuàng)潮》的實踐機會對江遠風來說是極好的,專業(yè)對口不說還能兼職賺錢,正是他需要的。 她又低頭翻了下雜志,一個人的繪畫技藝可以進步,但靈性思想卻是與生俱來的,這也是普通畫家與藝術家的區(qū)別。她撫摸了下學生的設計作品,心下喟嘆道:江遠風無疑是天才,是她太自以為是了,明明到現(xiàn)在連自己的人生都沒有過好,又有什么資格去對別人指點迷津呢? 也許周逸說得沒錯,是她的指導方式不對……方晚晴心情沉重地皺起了眉頭。 “方小姐,這本雜志能給我看看嗎?” 坐在對面的周濟溫和地打斷了她的思緒,方晚晴立即將書遞了過去:“當然可以。” 挨在男友身旁的黎蕭調侃道:“你一個學計算機的看得明白藝術真諦嗎?” 周濟好脾氣地道:“我確實不懂,只是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有時真的很小。”他朝方晚晴問道,“若我沒記錯的話,這位江同學應該還是咱們之前合作過的公益項目受益人吧。” 方晚晴點頭道:“對,巧合的事都重疊了。” “豈止呢。”黎蕭接了句,“我剛還在和喻理事說起,我弟先前在‘上善’機構鍛煉過,承蒙貴機構的幫助照顧,讓他受益匪淺。” 方晚晴略一思索,問道:“令弟是……黎澄嗎?” 黎蕭爽朗地笑道:“恩,我是黎澄的jiejie黎蕭。方小姐,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但今天算是第一次正式打招呼。” 方晚晴頷首回禮,又聽對方問道:“小澄在工作上表現(xiàn)如何,沒給你們添亂吧?” 喻真回復道:“沒有,他挺努力的。” 黎蕭搖頭笑道:“喻理事這話是給面子了,小澄什么脾性我最清楚。他現(xiàn)在的工作態(tài)度的確很負責,但之前頑劣得狠,可不是乖乖聽話的主,想必讓你頭疼過很長一段時間吧。” 喻真張了張口,突然發(fā)現(xiàn)若不是對方特意提起,她早已淡忘了黎澄曾經那些不守紀律、對唱反調的作所作為了,如今留存在腦海里印象深刻的都是他后期在機構積極配合工作及離開后改頭換面、心懷大愛的穩(wěn)重模樣。 她想了想,為黎澄客觀辯解了一句:“他很會思考,學習能力也很強,是有很多優(yōu)點的。” “哦,是嗎?”黎蕭盈盈一笑,心想自己不過一句玩笑話卻換來了對方一本正經的回答,若是小澄在場聽到心上人如此評價一定會樂開花的吧。她思緒一轉,伸手自然勾住周濟的胳膊,微靠在男友身上道,“說真的,小澄回集團后成熟了許多,我想這里面一定少不了‘上善’給予他的正向引導,我得感謝一下喻理事,還有方小姐。” 方晚晴趕緊擺手道:“言重了,我的能量沒這么大,但我們理事確實起到了很好的帶領作用,我跟在她身邊也學習到了不少東西。” 她說的是實話,單論工作心態(tài)的話她比之前的黎澄又能好到哪里去呢?再說她清楚混世魔王洗心革面的緣由全是因為喻真,和自己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喻真不習慣別人將自己捧得那么高,一板一眼地道:“我沒有特意做過什么,只是在努力完成分內事而已。” 黎蕭微微一笑:“兩位都很謙虛啊。” 簡琨云與學生結束交流后歸座了,周濟輕輕拍了下女友的手背,提議道:“光閑聊也無趣,不如起來活動下吧。樓上正好有間臺球室,聽聞吳學長球技高超,之前一直沒有機會見識,不如今天練上一回?” 簡琨云得意一笑:“學弟,你可別忽略我的實力,映墨的臺球還是我教的。” 吳映墨淡笑道:“我第一次去‘申大’附近的臺球室就是琨云帶的,她完美兌現(xiàn)了‘師父領進門’這句話。” 周濟順口接道:“所以后半句‘修行靠個人’是全靠學長的領悟力了。” 吳映墨做了個默認的表情,簡琨云挑眉道:“你們倆都伶牙俐齒,二對一我敵不過。”她向黎蕭求助道,“黎總幫我。” 黎蕭始終勾著周濟的手臂,微笑道:“我這人胳膊肘向來往里拐,哎,硬是拐不出去啊。” 簡琨云苦笑道:“原來現(xiàn)在是三對一的局面,我完全勢單力薄啊。” 她的眼睛往“上善”倆人身上轉了一圈,黎蕭見狀一把拉過喻真的手,笑道:“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占慣上風了,所以喻理事肯定是要與我結盟的,但我也不讓你落單,方小姐留給你吧。” 面對黎家大小姐,《創(chuàng)潮》的投資股東,平日氣勢非凡的簡琨云只得再次苦笑道:“黎總,你太狠啦。” 幾人開著玩笑往樓上走去,方晚晴看著眼前這對親密情侶不由關心了下喻真的狀態(tài),她還記得理事曾對周濟展露出過區(qū)別與一般人的異樣態(tài)度,應是對對方存過愛慕之心的。但她這個八卦沒看成,因為喻真從頭到尾神態(tài)坦蕩、目光清澈,似對倆人的交往現(xiàn)象毫無波瀾……這副無動于衷的模樣都讓她開始懷疑自己當初是否會錯意了。 長輩們全部上樓后,大廳內的孩子們頓時覺得更自由了,有人興奮地叫道:“我們唱歌吧。” 吳映雪湊到周逸耳邊問了句:“什么時候吃蛋糕呀?” 周逸說道:“還有一位客人沒來,再等等。” “這么晚了,還有誰沒來啊?” “我哥的朋友。” “哦,這人好慢啊。”吳映雪噘了下嘴巴不響了。 大廳里很快回蕩起了歡樂得勁地唱k聲,半小時后方晚晴和喻真一起下樓了,她們都不擅長打臺球,湊夠熱鬧了便回來繼續(xù)喝茶。有學生下意識收斂起了大音量,但場子里的火熱氛圍已被點燃,他們低調了沒兩句就又放開嗓子吼了。 墻上的時鐘逐漸走過20點,窗外天色大暗,好不容易從集團事務中脫身的黎澄終于披星戴月地趕來了。吳映雪等到他后馬上提起了精神,她準備已久的愛心蛋糕總算可以亮相了。 她剛想上樓叫長輩們下來,卻被周逸阻止道:“別打擾他們了,我們直接切吧。” 吳映雪著急道:“唱歌和許愿的時候肯定要人到齊啊。” 周逸嫌麻煩道:“哎,都成年了,別做這種傻事了,直接開吃吧。” 他快步走到方桌前打開了蛋糕盒,吳映雪跟在后面咕噥道:“那你干嘛非要等到這個誰到場再切啊。”她斜睨了眼正在與“上善”倆人聊天的黎澄,“單獨留一塊給他不就行了。” 周逸沒有搭腔,干凈利落地將蛋糕一分為二。 吳映雪驚叫道:“哎,還沒拍照呢。” 周逸舉著刀,遺憾道:“哎呀,忘記了。”他將半邊蛋糕細細切分,同時問道:“吳映雪,你能幫我去樓上送下蛋糕嗎?” 吳映雪一口答應:“好的。”蛋糕面變得四分五裂,上面費了好多時間才裝點成的巧克力裱花也已糊掉了,她在等切片時低聲問了句,“周逸,你喜歡這個蛋糕的樣子嗎?” 周逸手一頓,答道:“很好看。” 吳映雪笑彎了秀麗眉目,她嘗試一次性接過四片蛋糕卻失敗了,最后只得小心拿穩(wěn)兩片往樓上走去。 當她上到樓梯口時,發(fā)現(xiàn)周濟哥哥正與女友在右手邊的陽臺上圍著望遠鏡觀察星空,身后的玻璃門緊緊關閉著,為他們阻隔出了私人空間。而左手邊的桌球室房門半敞著,亮白燈光透過門縫傾灑在昏暗的走廊里,里面?zhèn)鞒隽绥平愕闹v話聲。 她只猶豫了一秒,決定先給自己的親哥送蛋糕。她小步挪到門前準備用手背推開門,卻聽他哥說了句:“看到江遠風的時候你后悔嗎?” 吳映雪不由暫停手勢,莫名其妙地想到:在說什么呢? 簡琨云的聲音隨即響起:“后悔不至于,但看到他后心里多少有點過意不去,畢竟本該是這孩子獲三等獎的,我卻沒有做出公平的評判。” 吳映雪被這話一驚,瞪大眼睛、呆立在了當場。 一記擊球落袋的聲音過后,吳映墨道:“你大學時最不能忍受不公正的評判結果,記得院系比賽那次雖然判你贏了,但你卻始終認為自己的設計作品沒有第二名優(yōu)秀,特意去向學生會和老師解釋,硬要歸還獎狀。” 簡琨云嘆息道:“是啊,我會贏全是因為你長得太好看了,哪怕是個破麻袋套你身上也會獲得大多數(shù)同學的投票支持……我那次的確勝之不武。” 這件事吳映雪也知道,她還看過他哥穿著琨云姐設計的服裝的模特照,照片上琨云姐捧著一等獎的獎狀愁眉苦臉,而他哥卻難得笑得分外開懷。 吳映墨又道:“但你這次卻主動做出了不公平的評判,把三等獎頒給了一位技遜一籌的學生。” 簡琨云辯解道:“那個人雖然天分差點,但也很有實力,而且他大四了,正在找工作,也符合我們公司的人才標準……至于江遠風,他雖然天賦驚人,但年齡太小了,未來有很多不確定因素。” 吳映墨問道:“請教簡總,這不確定的因素包含些什么?” “簡總”這個稱呼讓吳映雪的耳朵敏感了一下,這是她印象中第一次聽見他哥在私下場合叫琨云姐“簡總”,這個陌生頭銜里夾帶著明顯的質問語氣。 簡琨云回道:“等他四年本科畢業(yè)后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不能立即為公司所用、創(chuàng)造利益價值,就不值得被拉攏。” 吳映墨冷淡地道:“‘文藝展’不是一場學生間的才藝比賽嗎?你卻把獲獎資格當作拉攏人才的籌碼,這就是你爭當‘文藝展’評委的初衷?” 簡琨云平靜地道:“不然企業(yè)為何要參與其中,況且我出錢買下了江遠風的版權,也算是通過另一種方式給予他肯定了。” 室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吳映雪的身體隱在半明半暗的光線下,捧著蛋糕的雙手在輕微顫抖。這是她第一次離成人社會的游戲規(guī)則那么近,還發(fā)生在極為疼愛自己的長輩身上。她想到方才在大廳里琨云姐對江遠風關照有加的樣子,再對比此刻聽聞的骯臟真相,內心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大寫放大的正義感迫使她生出一股沖動,想立即跑進去為同學打抱不平,同時幫助他哥一起令琨云姐及時改正錯誤,做回正確選擇……但他哥接下去的一句話卻使她停下了腳步:“琨云,你變了,你從前不會這樣做的。” 他哥用極慢的語調說出了這句話,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之情。 簡琨云回道:“映墨,你真的怪我嗎,不能嘗試去理解我嗎?” 吳映墨不作聲,簡琨云猶自嘆道:“也許我不告訴你就沒有這出矛盾了,藝術這事本就見仁見智,我沒選江遠風的內幕根本不會有人知道……是我以為,我們之間可以無話不談的。” 吳映雪突然喪失了所有的勇氣與正義,她不想再沖進去為誰出頭了,因為她知道此刻他哥才是心里最難過的一個。 吳映墨苦澀地道:“琨云,我一直很想去理解你的……” 簡琨云接口道:“但你發(fā)現(xiàn)理解不了了是嗎?”她輕輕笑了下,“因為我現(xiàn)在是職業(yè)經理人,不再是單純的設計師了,我的立場早就不同了。” 吳映雪不想再聽下去了,她默默轉過身將手里的蛋糕送給了陽臺上的周濟哥哥,然后在他女友的甜蜜感謝聲中恍恍惚惚地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