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映雪的生日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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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帶過一次晚自修后,方晚晴深刻明白了自己的“學渣”屬性,便向葉松老師請辭了帶領權。 葉松一臉“早知如此”的表情,笑著安慰道:“(1)班都是尖子生,個個心高氣傲又很要學習,方小姐別太放在心上。” 方晚晴“哦”了下,心想怪不得之前他會答應得那么痛快,原來是預知了這個結局。 葉松看了她一眼道:“你受到打擊了嗎?” 方晚晴聳聳肩道:“還行吧。”她已接到喻真電話,知道機構這次順利評上了3星,所以現在的心情很愉悅。 葉松邊整理著數學試卷邊不經意地道:“方小姐的努力有目共睹,等到了項目驗收階段,相信學校一定會給你好評的。”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讓她悠著點,不要擔心后期的服務評估。 方晚晴微微一笑,腳步輕快地走了。 格志不愧是近代歷史名校,校園內到處都是百年樹齡的蒼天大樹。方晚晴邊走邊幻想著明年開春后這里郁郁蔥蔥、鳥語花香的美好景色。 “你以后不帶晚自修了?”周逸不知從什么地方竄了出來,走到她身邊就開始發問,“那項目以后的進展計劃是什么?” 方晚晴眉頭跳了跳,腦海里的幻想畫面碎了一地,她沒有停下腳步,自顧自地繼續往前走。 周逸緊跟在她身旁催促道:“甲方在問你話,必須快點回答。” 自從上次被謝婉婷的關心治愈后,方晚晴已從內心里將這群高中生看成了不懂事的孩子,無論他們說什么、做什么她都準備溫柔以待。但是,其中并不包括她必須整天被一個小孩子盯著問工作進度,他又不是她的領導,這種時刻被監視著的感覺真的讓人好不爽啊。 方晚晴在心里深吸了口氣,轉頭對他微笑道:“山人自有妙計。” 周逸一副上級領導的派頭:“鑒于你有偷工減料的前科,不說出具體辦法將無法取得甲方信任。” 方晚晴忍不住腦補了自己狂湊對方一頓的情景,面上平和地道:“中午午休時間,我一直和那些困難學生有接觸。” 周逸問得很細致:“在哪里接觸?” 方晚晴微笑著答道:“在我的辦公室。” 周逸點點頭,又說了一句:“別忘記項目結束后會有驗收評估,不要妄想偷懶不作為。”說著長腿一邁,大步走開了。 ……小赤佬。 方晚晴對著他的背影做了個咬牙切齒的表情,做完后又覺得自己太過幼稚,不禁搖頭失笑地想著:高中這地方不能多待,會被那些“中二病”的小屁孩影響,自己也變傻了。 其實她并不怕周逸口中說的什么“甲方”權利,也不擔心“申展”會做出撤資行為。因為這是校方、公益機構與企業的三方合作,不是光憑個人意愿可以推翻改變的。她只是擔憂周逸將來會在喻真面前亂說話,指責自己怠慢工作。喻真是個很好的理事,上任后的所有努力與真心都展露無疑,自己實在不想傷了她的心。 方晚晴沒走幾步,絕美少女吳映雪跑到了她的身邊,同時清脆地喊了一聲:“方老師。” “什么事?”方晚晴停下腳步朝她親切地問道。 吳映雪揚著甜美的笑容向她發出邀請:“方老師,這周五晚上我過生日,你能來參加我的生日派對嗎?” 方晚晴吃驚地問道:“你邀請我嗎?” 吳映雪道:“恩,雖然和方老師接觸時間不長,但我很希望老師能參加我的18歲成人禮。” 方晚晴受寵若驚地道:“謝謝你的邀請,我一定參加。恩……你還請了其他同學和老師嗎?” 吳映雪點點頭道:“恩。” 但她并沒有說具體請了誰,而是直接把邀請函交給方晚晴后就小跑著離開了。 方晚晴拿著邀請函心里喜滋滋地想著:這些孩子還是單純美好的,看來也是喜歡自己的。 午休時,困難學生陸續來到她的辦公室里交還了填寫完畢的助學金申請表。方晚晴收集齊表格后想到自己要回機構一趟了,于是她下午與葉松老師說明了情況,提前離開了學校。 回到了久未涉足的辦公室后同事們都表現得非常高興,關倩立即上前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方姐,大半個月沒看到你啦,想死我啦!” 方晚晴拍了拍她的后腦勺道:“小甜話精。” 喻真也從里間辦公室走了出來,她笑著問:“項目順利嗎?” 方晚晴答道:“還在前期摸索開展階段,但我會努力做好的。” 喻真道:“恩,有什么困難盡管和我們說說,大家一起想想對策。” 方晚晴滿口答應,她想了想從包里拿出學生給她的邀請函揮了揮,語氣炫耀道:“這周五有學生邀請我去參加生日派對呢。” 沈躍感嘆道:“我就說以方姐的溫柔魅力肯定會受學生們的歡迎,大家肯定都很擁戴你吧。” 方晚晴內心千言萬語化成了一連串笑:“呵呵呵呵。” 黎澄也輕輕拍了拍手道:“了不起,方姐。” 喻真盯著這張邀請函覺得有點眼熟,她從方晚晴手里接過一看,道:“這和周總給我的邀請函一模一樣。” 黎澄眉毛一挑,問道:“周濟什么時候來過了?” 喻真道:“他寄給我的,說是<創潮>吳經理meimei的生日。因為之前大家都是通過<創潮>結緣才有了合作,所以吳經理也對‘上善’發出了邀請。” 方晚晴聞言思索道:“我的學生叫吳映雪,吳經理是叫……” 喻真接口到:“吳映墨。” 方晚晴不由感嘆道:“居然有那么巧的事情。話說他們兄妹倆的基因真好啊,都長得超級好看。” 關倩驚呼道:“哇,吳經理meimei的生日居然定在了這個地方。”邀請函不知何時到了她的手上。 沈躍見她大呼小叫的便將頭湊過去看了眼,立即也發出了贊嘆聲:“哇,這地方好昂貴的吧,吳經理大手筆啊。” 方晚晴點頭道:“對,我剛看的時候也嚇了一跳。飛霞路上的房子都不是普通人能進的,我路過無數次,從來沒有進去過呢。” 關倩惋惜地道:“我也好想去,‘懷信公館’,聽著名字就感覺好高大上啊。” 黎澄聞言從她手里一把抽走邀請函,函上“懷信公館”四個端正方字映入了他的眼簾。 沈躍開玩笑地問道:“黎少爺,你去沒去過這種高級地方?” 什么去沒去過,簡直是出入自由,就是他家的產業。黎澄心中覺得巧合,面上卻不顯山露水,淡淡地回道:“去過幾次。” “哇,那里面是什么樣子的?肯定很贊吧!”關倩好奇地問道。 黎澄隨意地點了點頭:“還不錯吧,挺復古的。” 關倩一臉可惜:“但我們沒有邀請函,不能一起去開開眼界了。” 黎澄看她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一笑道:“真想去的話下次我可以帶你們。” 關倩歪著腦袋看他:“真的嗎?要一言為定哦!” 黎澄笑了笑道:“小事一樁。” 幾人玩笑過后又陸續回到了座位上開始工作,機構自從走上正軌后任務繁重了許多。 黎澄手上處理著表格,內心總覺得不安,他左思右想后走去茶水間里給jiejie打了一個電話。 “什么事?”電話里傳來了黎蕭的聲音。 黎澄問道:“這周五你把‘懷信’定給了<創潮>?” 他這樣問有兩個原因。 一來,“懷信公館”不像“濱江新景”大酒店,是屬于黎家的私人會館,能決定它使用權的只有家里幾個人。他想著只可能是黎蕭,因為上次《創潮》慶典上與簡琨云結下的機緣。 二來,他只提及《創潮》而不提吳映墨,是因為喻真收到了邀請。方晚晴可以說是私人關系收到的邀請,而喻真本身與吳氏兄妹的關系并不親密,照理來說不該在受邀請的名單內,所以這場生日派對不僅是私人聚會還帶有商業性質。 “是啊,怎么啦?”黎蕭語氣隨意地問道。 “你去嗎?”黎澄問。 “我可以去。”黎蕭答。 jiejie話說一半,黎澄只能再確定問一遍:“到底去不去?” 電話里傳來了黎蕭的哼笑聲,她不答反問:“你何必這么在意我去不去?” 黎澄嘆了口氣道:“你去下吧,我們機構理事也去,你幫忙看顧著點。”他知道jiejie的惡趣味,自己如果不把話說清楚她也不會照實說。 黎蕭在電話那頭語氣悠哉地道:“不一定有空,我工作很忙你是知道的。你自己也可以去啊,以‘黎氏集團’大少爺、‘懷信公館’主人的身份,誰敢攔著你?” 黎澄閉了閉眼,他知道jiejie已帶上了看戲的心思:“……我畢竟沒有受邀請,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黎蕭語氣故作訝異道:“真奇怪,你們機構理事是身懷寶物嗎?否則為何特地要人看顧著?” 黎澄沉默了會兒,道:“……那里狡猾的商人太多,我怕她被騙了。” 他這個擔心不無道理。“上善”會被邀請肯定不是《創潮》的意思,因為兩者之間并無聯系,其中唯一的鏈接紐帶只有“申展”了,而且喻真的邀請函還是周濟給的。 黎澄摸不透周濟的目的,之前以為對方攀上“上善”是為了接近自己,為了“黎氏集團”,但實際在與對方的幾次接觸過程中都被無視了。周濟無視他卻還一直熱心幫著機構,從商業利益角度來看非常不合理。他絕不承認周濟是個心無旁騖的慈善家。 黎蕭閑閑地說道:“那你得告訴我具體要幫你盯著哪個狡猾的商人?范圍太大,我可防不了。” 黎澄只得無奈地全然坦白:“‘申展’的周濟,麻煩jiejie了。” “‘申展’。”黎蕭輕笑一聲,言語中透著不屑,“我還以為是哪家富商巨賈,放心好了,jiejie幫你去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