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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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潮》的一周結果等候期比之前市場競標長達一個月的等候期好過多了。但隨著時間一天天得飛快流逝,眾人始終等不來《創潮》的聯絡回音。 關倩趴在桌子上痛苦地道:“我們把簡歷做得那么豐富,難道就沒有一點能引起<創潮>的認可嗎?”她眼巴巴地看著方晚晴,“方姐,這是為什么呀?” 方晚晴只能報以無奈地笑容。 沈躍搖頭嘆氣道:“看來還是沒有被選上啊。” 黎澄晃悠著長腿,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 喻真從辦公室里探出頭來道:“我準備給<創潮>打個電話,看看能否再爭取下。” 關倩給了她一個“加油”的手勢:“成功啊,理事!” 喻真想了想,打開門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我還是在你們這里打吧,一個人怪緊張的。” 她來到方晚晴的桌邊拿起電話快速撥通了《創潮》的活動咨詢熱線,幾聲信號音后電話被接通了,喻真簡明地向對方說明了自己的意向。 不多久,對方很快給了回復:“經過查詢,‘上善’公益并不在選定名單內,謝謝你們的意愿,希望下次有機會合作。” 喻真急切地道:“我們真的很有意愿合作,會拿出百分百的誠意,能否給予我們機構一次機會?” “這個,我只是個助理,決定權不在我,機構名單都是我們吳經理決定的。” “助理小姐,能讓我和吳經理溝通下嗎?” “不瞞你說,這兩天打電話來的公益機構非常多,但名單已經擬定好,不太可能再改動了……” 喻真失望地垂下眼睛,卻又聽到電話那頭隱約有個男聲在問“誰的電話?”,助理與之快速交接了幾句,緊接著電話被轉手,話筒里傳來了一個清朗悅耳的男音:“你好,我是市場部經理吳映墨。” 喻真欣喜地接口道:“你好吳經理,我是‘上善’公益機構的理事喻真。” “哦,‘上善’公益……我有印象,有什么事嗎?” 喻真抓住機會,言辭懇切地道:“吳經理,我知道<創潮>這次慶典的意義重大,貴刊一定首選規模大、名氣響的機構合作。‘上善’屬于小機構,規模名氣都比不上別人,但我們真心想參與這次活動,一切都會聽從貴刊的要求全力配合,你能否也考慮下小機構的參與度?” 吳經理在電話那頭平靜地回道:“大小規模的機構只要符合要求我們都選了。” 喻真聽了愣了下,小心翼翼地說:“‘上善’的自薦材料也許做得不夠好,如果對其中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我可以向你答疑解釋。” 卻聽吳經理語氣淡淡地說道:“<創潮>看中的是機構的能力素質,當然,不排除個別有潛力的會被漏選。喻理事,你覺得上善屬于有潛力的機構嗎?” 喻真努力地表達著:“當然,我們機構的員工都非常努力,一定會盡力做好各項……” 對方沒有聽她說完,冷淡地打斷道:“所謂潛力,就是盡管現在不出色,卻能看到它的隱藏價值。比如往年項目不出色,卻有個真知灼見的負責人。很遺憾,我看不到你們的潛力。” 喻真拿著話筒一時不知該接什么,聽到對方又簡短地補了句:“那就這樣吧,先掛了。” “等等!”喻真咬了咬嘴唇,澀然道,“吳經理,能告訴我落選的原因嗎?” 對方沉默了會兒道:“貴機構發來的簡歷又長又乏味,看似充滿心血實則無一處亮點,這也是不容易。”他的口氣里透著明顯的諷刺意味,“‘上善’成立15年卻無半星評級,歷年項目設計單一,形式老套、毫無創新,放在市場上根本不具備競爭力。今天接這個電話就是還想聽下你們有什么優點,結果證明完全是浪費了我的時間。” 喻真像是被人當頭棒喝,拿著電話的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良久,她木然地掛上了電話。 眾人發現她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目光都變得呆滯了。 方晚晴連忙安慰道:“<創潮>的門檻確實高,選不上也不用太在意的。” 關倩也送上安慰:“是啊理事,別太放在心上,我們下次再努力唄。” 喻真扯動嘴角,勉強一笑。 黎澄漫不經心地問道:“對方剛剛說什么了?” 喻真沉默不語。 黎澄撇撇嘴道:“我們機構又不需要靠<創潮>吃飯,你別太在意對方的說法。” 喻真沉重地吐了口氣,慢慢將吳映墨的話又復述了遍。 “這人講話太無禮了吧!”關倩表示了不滿,“我們機構在他眼里就沒有優點了?” 方晚晴附和道:“理事,你別太當真了。我看是這個吳經理太自以為是了。” 喻真垂頭喪氣地道:“但我覺得他說得不是沒有道理,提出的幾點意見也都很中肯。” 眾人一時陷入沉默。 黎澄不以為意地想著,原來機構比他想象中更“弱雞”,早知如此他也沒必要急于先向喻真提什么建議了,靜待機構自己消停便是。 關倩開動腦筋道:“那個毒舌吳經理說機構沒有評級,那我們先去申請評級吧,是不是有了評級后對下次的市場競標會有利?” 方晚晴道:“年底就有一次評級,我們可以試下。這自薦材料正好派得上用場。” 喻真恢復了點精神:“小方,你覺得我們的資質能評幾級?” 方晚晴想了下,答道:“應該可以上2星吧。” 公益機構采取星級評級制度,1星入門,5星最佳。 沉默許久的沈躍提出了一個問題:“方姐,你知道現在市面上的公益機構大多在幾星嗎?” 方晚晴道:“市面上屬3星機構最多,上4星就比較困難了,5星更是鳳毛麟角。” 沈躍嘆息道:“那就說明現在參與平臺競標的公益機構基本都有3星了,我們即便評上2星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吧。” 方晚晴也可惜地道:“近幾年市場上的公益機構數量增加了很多,評級要求也比過去嚴格了,如果早些年評級,我們估計可以達到3星。” 辦公室又一次陷入沉默。 “上善”之前從沒動過評級的念頭,因為它背靠政府、生存穩定。而那些民間機構全靠自己發展,危機意識促使他們拼盡全力去評級、去競標。這些年下來,“上善”與民間機構之間的差距已被拉開很大了。 喻真低聲道:“年底去評級吧,無論上幾星,我們都要跨出改變的第一步。”她深吸了口氣道,“來日方長,我們一步步腳踏實地謀發展,相信未來一定能走上新的臺階。” 關倩立即附議道:“對對,我看好我們機構。方姐你說呢?” 方晚晴微笑了下道:“當然了,畢竟我們比起民間機構多了很多保障。他們沒有政府的資金支持,大到場地房租人員經費,小到水電煤全靠自己想辦法,他們都能生存下來,有些還過得不錯,我們自然會更好。” 她的這段分析有理有據、合情合理,帶給喻真和關倩很大的安慰。 別人都表了態,黎澄自然也要附和幾句。不過他嘴上說著看好的話,心里卻越發篤定地想:看來我是不用擔心以后的日子了。這個理事目光短淺、經驗不足,光憑一身力氣根本成不了事。 “上善”現在的底牌已經全亮了,優勢確實是方晚晴剛才說的那些來自上級機關的基本保障,但劣勢也非常明顯。 就是人心不齊。 首先機構是被上級機關定編定崗的,不得隨意增員減員,喻真手上能用的只有四個人。再看這四人的內心想法,他自己就不用說了,完全不關心機構的發展。那另外三個人呢? 關倩是新人,什么都是新鮮的,肯定積極響應跟著領導的意思走,但她本身沒什么經驗能力,只有執行力,起不了什么關鍵作用。而能起到關鍵作用的方晚晴…… 黎澄原先看錯了,現在是看透了,人家根本沒有盡力的意思。她表面上一直順著喻真的意思走,積極配合甚至加班加點,但從不提機構存在的缺陷及改正的方法。她明明對公益市場的標準要求那么了解,但別人不問她就不說,想必在寫競標書時也是隨意糊弄的。這次喻真規劃的自薦簡歷那么冗長可笑,她也不管照做,完全沒有一點想把自己豐富經驗貢獻出來的樣子。 真是表里不一,比他還過分。 黎澄別有深意地看了方晚晴一眼,原來這人也是站在他這一邊的。仔細想想也是,她甘愿拿著微薄工資待那么多年,不就是個沒有上進心喜歡混日子的人嘛。 黎澄這廂在獨自做著分析猜測,沈躍已在心里下定決心與機構徹底說再見了。 他感到心灰意冷,不是說“上善”沒有繼續發展的可能性,只是這段成長期的耗時太久了。他目前急需迅速提高自己的工資收入,否則現實生活等不了他,女友也等不了他。 女友詬病他的低等收入已有多時,再這樣不知長進地混下去,遲早與他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