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臺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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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一早,邱秋便讓紫薇將知魚居里的亭臺清理潔凈,亭臺內安置幾張小墩和矮幾,上角放著紫檀香爐,爐內放置炭火焚了上好的沉香。因吹的是西南風,風口放置楠木架子的青竹畫屏。又讓翠薇尋了幾個高頸小口白瓷,插了幾枝鮮花擺放。 待悉數籌備好后,便等著貴客上門了。 午時,春光正好,齊若瑜與宋清昊相攜而來。紫薇上前迎道:“請兩位公子隨我來。” 邱秋穿了一件藕色齊胸開衫上衣,下著淺黃色長裙,烏發用一根青玉蘭花簪挽起,嬌嬌嫩嫩的,像一朵迎風開的迎春花。 見了兩人,邱秋如玉的雙手搭在腰間盈盈施了個禮,笑道:“承蒙兩位公子不棄,光臨寒舍,桑蓬蓽生輝。” 齊若瑜和宋清昊眸中閃過一絲驚艷,兩人身份不凡,見過不少美人,美艷的,端莊的,清淡的,小家碧玉,大家閨秀都見過不少。但見著這位知魚居的主人,還是忍不住為她的美貌驚嘆。端看她行為舉止從容優雅,自有一股大家氣度,看著便不是小門小戶能夠教養出來的女子。 宋清昊含笑道:“小姐客氣了。” 幾人分席而坐,邱秋端著酒杯先敬了宋清昊,“小小薄酒,招待不周,還請公子見諒。” 宋清昊笑道:“哪里的話,宋某不請自來,還望小姐莫要嫌棄。” 邱秋又灌滿酒,目光投向齊若瑜,柔聲道:“桑孤身來到搖光城,舉目無親,齊公子不棄,將桑似為知己,桑實在無憾。”說著一飲而盡。 齊若瑜俊秀娃娃臉漲的通紅,訥訥的端起酒杯,“桑小姐,不必客氣,你才華這樣好,今日又請我來聽琴,是我該感激你才是。” 邱秋輕柔一笑,搖搖頭道:“桑是我名,我姓樂正,因這名字有些風言風語,便沒有具實相告,便以桑自代,還請公子見諒。” 宋清昊一怔:“樂正桑……小姐是天華域樂正家的樂正桑?” 齊若瑜大驚失色,脫口而出:“你和逐月公子……”話方出口,他便覺不妥,將后面半句隱了去,他想著自己實在莽撞,怎能問一個女子這樣失禮的話。 邱秋輕嘆一口氣道:“我便知如此,方不愿多說。家中遭逢巨變之時,我年歲尚小,又被嚇著,能記著的事已經不多了。后被恩師帶走,在恩師身邊長大,恩師待我如親子,我雖知身世,但并不愿出谷,只想侍奉在恩師身邊,然恩師故去,為了恩師遺愿,方來這三域走一遭。” 說道這里邱秋眸光暗淡:“出谷后,我每自報姓名,便要惹來一頓嘲笑,或異樣的打量,久而久之,我便不在自報,而是以桑代之。” 美人傷神,只有一番我見猶憐之態。 齊若瑜忙道:“桑小姐……不,樂正小姐不必介懷,不管樂正小姐是誰,我與你相交是因為你這個人,和旁的都無關系。” 邱秋展顏一笑,比春花還要燦爛三分:“齊公子不計較我隱瞞便好。” 齊若瑜被笑得晃了一下神,臉慢慢紅了。 宋清昊也道:“正是此理,樂正小姐不必傷懷。” 邱秋見此事揭過,便讓余山將大提琴搬出來,與兩人道:“這便是鑿好的古琴。” 宋清昊和齊若瑜起身去看,齊若瑜繞著琴看了半晌,俊秀的娃娃臉上滿是好奇:“這該如何彈奏,像胡琴一般么?琴身未免太大了吧。” 邱秋道:“若說是也算是,我為二位公子拉上一曲吧。” 齊若瑜面露喜色:“多謝樂正小姐,求之不得” 宋清昊也道:“今日有耳福了。” 兩人回了坐席,邱秋讓余山搬了凳子來坐下,琴身靠在腿上,如玉的手握住弓弦,調整好姿勢,輕柔的拉起來。 邱秋拉的是巴赫的大提琴獨奏曲,音調優雅,節奏舒緩,帶著異域的風情,像是走在街上吹著清風,讓人心曠神怡。 琴聲響起的一刻,席上的兩人齊齊怔住,這從未聽過的音樂,讓他們深感震撼,大提琴輕柔圓潤的旋律,讓兩人忍不住沉入其中。一曲終了,兩人遲遲無法回過神來。 待邱秋放好琴,重回席上,宋清昊方嘆道:“竟不知世間有如此音樂,今日實在不虛此行。”說著起身朝邱秋施了個禮道:“清昊多謝樂正小姐慷慨贈樂。” 齊若瑜亦回過神來,他看著邱秋的目光中透著奇異光彩,俊秀的娃娃臉是從未有過的認真:“不知這曲子是誰所做,竟和我知道的曲子都大不相同?” 邱秋微微一笑道:“這是與殘圖一道發現的古曲,有些殘缺,家師便循著曲譜將它補齊。” 齊若瑜道:“這曲子寫的真好,你彈奏得也很好,我知曉一些樂理,便想著和你做知己,如今看來你做我的師長也是使得的。” 說著便鄭重的朝邱秋施禮道:“學生齊若瑜拜見師長。” 邱秋連忙退開,這齊公子較真的性子還真嚇她一大跳。她知道齊若瑜震撼的緣由,這里的琴譜和前世的古琴有些相似,都是只有弦,沒有高低音的區分,所以如何彈奏便要靠自己打譜,這也是為何不同的人彈奏出來的曲子不盡相同的緣故。但邱秋拉的大提琴卻不一樣,高低音明確,她只需要跟著曲譜彈奏就行,并不需要打譜。 齊若瑜只以為這是她自己打得譜,自然極為震撼。邱秋當然不會給他解釋這些,只是道:“不可,我這點淺薄知識哪里能夠當你的師長,若齊公子不嫌棄,我們便以兄妹相稱好了。” 齊若瑜見邱秋態度堅決,又想著兄妹相稱的事,便紅著臉叫了聲桑meimei。 邱秋也是笑著回了句齊大哥。 宋清昊在旁邊看,也笑道:“恭喜兩位,一得良兄,一得佳妹” 邱秋與齊若瑜相似一笑。 三人又坐回席上,宋清昊看著大提琴若有所思想了半晌,道:“樂正小姐,清昊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小姐答應。” 邱秋笑道:“宋公子請說。” 宋清昊道:“樂正小姐可知搖光城的花朝節?” 邱秋道:“有過耳聞。” 宋清昊道:“今年花朝節的人選本定是李家小姐,但兩月前,李小姐騎馬摔傷了手,這花朝節的人選便一直懸而未定,我亦是頭痛得很,如今見了樂正小姐,便想著這彈琴人還有誰比你更合適呢?還請樂正小姐莫要拒絕。” 這正是邱秋求之不得的事情,怎么會拒絕,本來還以為要花些功夫,想不到白白送上門來。邱秋裝模作樣思考片刻方道:“這種拋頭露面之事,本不是我喜,但宋公子是齊大哥的朋友,宋公子的忙,我是該幫的。” 這話說得兩人都很高興,齊若瑜道:“花神聞得這樣的曲子,也是要下凡來的。” 邱秋故作謙虛的笑笑 三人又說了些話,見天色已晚,兩人便告辭了。 送走兩人,邱秋忍不住撐了個懶腰,裝了大半天的淑女,累死了。紫薇見自家小姐原形畢露的模樣,忍不住道:“小姐真讓人猜不透,怎得一會兒一個樣?” 邱秋笑了笑,心想上班和下班能一個樣嗎?嘴里卻道:“你就當你家小姐是有十八張面孔的玉面狐貍精,若是惹我生氣,就把你們吃了。” 紫薇嘴角微扯,眼中是明明白白的不屑:“小姐這般模樣,是抵的過我的一掌,還是翠薇的一劍?” 邱秋噎了一下,嘀咕道:“反了,反了,都編排起小姐來了。” 紫薇也不生氣,學著邱秋微微一笑道:“都說有什么樣的小姐,就該有什么樣的丫鬟,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懟不過的邱秋只得哼了一聲,回主屋去了。 云果果從窗外翻進來,上下打量邱秋,半響才道:“小爺都聽到了,你真的是樂正桑?是江上哥哥的未婚妻?” 邱秋忍住拍死這個亂闖女子深閨熊孩子的沖動,笑著道:“我本就是樂正桑,你說的江上哥哥是誰,我從來就不認識,更別提什么未婚妻,我也是個未嫁之身,還請云小爺莫要胡說,敗壞我名聲。” 云果果似乎遇到什么難處般,整張臉都皺起來,兩條黑亮的小辮子都不甩了,他踟躕片刻,終于下定決心道:“小爺就信你一回,既然你是真的樂正桑,為了江上哥哥,小爺也會護你安全。” 邱秋被他鄭重其事的話逗笑了,見云果果嘴巴撇下來,要翻臉的樣子,她忙端正態度道:“我很感激云小爺的信任,以后還請云小爺多多拂照。” 云果果滿意道:“這還差不多。” 得到滿意答案的云小爺終于離開了,邱秋這方才得好好休息。 *** 流云城,書房 南尋殷坐在榻上看書,矮幾上的瑞獸香爐散發幽幽清香,左手邊的青花茶盞冒著絲絲熱氣,右手邊放了一疊厚厚的信。 蘇清雙進來回稟道:“主上,魔門內又傳來消息,催促主上回去,門主已經親自過問了。” 南尋殷眼睛并未離開書本,漫不經心道:“便說我有要事未處理完。,暫時無法回去。” 蘇清雙應了一聲踟躕道:“前幾次便如此回復,丘長老傳來消息,主上若再不回去,他便親自來流云城請主上。” 南尋殷這才將書放下,興味索然的道:“他們爭權,弄得門內烏煙瘴氣,我哪一方都不想沾,還不如躲在這里清閑些。” 蘇清雙道:“既然如此,主上要躲出去嗎?” 南尋殷擺擺手,突然道:“紫薇有信送來嗎?” 蘇清雙不解,但還是回道:“信是三日一封,最近一封應是明日到。” 南尋殷笑道:“這余三小姐可真夠恨的,才幾日便花了我兩萬金,若非我在搖光城還有些錢財,怕還真不夠她花。” 蘇清雙道:“主上可要收回她取銀錢的信物?” 南尋殷道:“不用,我親自去搖光城一趟,有些賬總要算算的,免得她以為我的銀錢給得很容易。” 蘇清雙訝異道:“那邱長老該怎么辦?” 南尋殷笑道:“你留下來應付他吧。” 蘇清雙還想說些什么,見南尋殷笑吟吟的看著他,便知道主上主意已定,識趣的閉上嘴。 ※※※※※※※※※※※※※※※※※※※※ 寫這章的時候,本來想把宋清昊也排進兄妹之情里的,但寫的時候,腦海里浮現桃園三結義,天龍八部,刁蠻公主這些亂起八糟的場面,覺得又雷又囧的,邊寫邊笑,最后實在覺得太雷了,還是刪掉宋清昊的部分。我覺得我是越來越沒出息了,整日寫得都是些什么爛俗橋段,哈哈哈。 最后還是感謝一如既往支持我的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