鑿琴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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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樓作為搖光城最大最有名氣的酒樓,自有它別致之處。無論是景觀布局,還是吃食娛樂,都是奇思巧妙,獨樹一幟。這也是它深受搖光城貴人們喜愛的緣由。 但與之相對的,還有繁樓不菲的價錢,搖光城內便流傳這樣一句粗話,“繁樓繁樓,有錢不愁,城官一去,底褲全留。”就算是俸祿豐厚的城官,去吃一趟,也得把底褲全掏干凈才行。 如今鑿琴大會在這里舉辦,天下有識之士皆可參與,知魚居主人的財力可見一斑。 三層高的繁樓張燈結彩,掛著形態各異的燈籠。門前車水馬龍,十分熱鬧,前去迎客的伙計,進進出出,忙得不可開交。 簡玉衍與宋清昊一行來時便見著這樣的景象,馬車被堵在兩里開外,他們也是下車走過來的。 李兄咂舌,“自繁樓開業以來,怕是從未來過如此多的客人罷。” 宋清昊笑道:”客人在精不在多,尋常人也花不起這么多銀錢。” 有伙計見了幾人,上來迎道:“幾為貴客也是來參加鑿琴大會的?” 簡玉衍笑著點頭:“我們兄弟幾人聽聞鑿琴大會特意趕來看個熱鬧,還請小兄弟引我們前去。” 伙計也笑道:“今日來的貴客十之八九都是為了鑿琴大會,還請幾位貴客隨我來。” 幾人跟著伙計進了門,便見內堂門口擺著一塊楠木牌子,上面寫著,“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簡玉衍默念一遍,只覺得這句話寫得實在是好,忍不住道:“這繁樓果真不同凡響,這簡單一句話的胸襟便讓人心生佩服。” 齊若瑜卻道:“平日來時,沒見著這塊牌子,怕是知魚居主人的手筆。” 伙計聽了兩人的話,笑道:“這位貴客說得是,這塊牌子便是知魚居主人安置在這里。” 簡玉衍將手中的扇子收起來,敲了敲手心,感嘆一句,“這位知魚居主人我都想見見了,阿智沒有來,還真是可惜。” 宋清昊也笑:“逐月公子喜靜,這種場合,他來了怕也不會歡喜。” 簡玉衍想著阿智那無趣的性格,覺得修行還是更適合他一些。 幾人跟著伙計上了二樓的隔間,說說笑笑,鑿琴大會也開始了。 繁樓內堂很大,為了今日的鑿琴大會,還特意搭了一個臺子。 余山上臺道:“各位能賞臉出席這次的鑿琴大會,我家主人十分感激,但我家主人說了,她一介女流,不易露面,便讓余山來主持這場鑿琴大會,在此向各位賠罪。”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嘩然,有不少人是沖著知魚居主人前來,想見一見這位豪執萬金的知魚居主人風采,卻不成想到這位知魚居主人竟是個女子……這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二樓隔間內,齊若瑜俊秀娃娃臉皺成一團,“我只當她是個偉岸丈夫,已將她引為知己,這如何是好?” 宋清昊知這位好友因喜讀書,偶爾會犯些呆氣,便安慰:“若瑜不必傷懷,我也認識幾個音律極好之人,下次給你引見。” 簡玉衍卻道:“她是男是女,和她才華可有關系?你既引她是知己,看中的便是她才華,她可因是女子,才華便不在了?” 齊若瑜聽了喜笑顏開,“簡兄說得對,是我著相了。” 這時,臺上的余山又道:“這張殘圖是我家主人恩師逝世前所贈,他臨終遺愿便是想將這張古琴鑿出。我家主人為達成恩師遺愿,散盡所有家財,只要能鑿出古琴者,愿贈予兩萬金作為酬謝。” 臺下眾人議論紛紛 “……這知魚居主人雖是女子,卻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為達成恩師遺愿,愿以所有身家相贈,可真是善良仁義……” “……這知魚居主人定是個奇女子……” 二樓隔間內,宋清昊也忍不住贊嘆:“重義輕利,這等女子,怕是很多男兒也比不上。” 齊若瑜亦點頭,“我將她引為知己,果真沒錯。” 余山展開一個一米高的卷軸,卷軸上是殘圖的放大版。他將卷軸掛起來說:“古琴的殘圖,想必大家都已經見過,只要能夠呈上成品者,便立即將兩萬金奉上,若能說出鑿琴次序,后將琴鑿出,亦是如此。” 此言一落,有心急的便上臺道:“余公子,看我這琴如何?” 另一間隔間內,邱秋坐在里面,翠薇紫薇隨侍在一旁,云果果依舊穿著粉色的裙子坐在邱秋對面。 他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呸的一聲吐了,嫌棄道:“這是什么茶,苦死小爺了。”隨著他的動作,頭上兩條黑亮的辮子一甩一甩的,十分可愛。 邱秋抬起手邊的茶盞也喝一口,味道苦澀,但回味無窮,有點像前世的普洱茶,難怪云果果這種小孩子喝不慣。 云果果將茶盞放下,狐疑的打量她幾眼,忍不住道:“那圖紙真是你恩師所留?兩萬金,小爺都要佩服你了,” 邱秋笑笑不語,這當然都是假的,她哪里來的師父,若真論起來,教她吹簫的南尋殷算一個,但他可是活得好好的,在流云城作威作福。 編造這樣一個師父,是為了將這些揚名的手段合理化,同時又能替自己刷一個好名聲,何樂而不為呢?天下哪個人不喜歡重情重義的女子? 一直參與這些事的紫薇翠薇心里卻有些復雜,這位小姐太出乎她們意料了,當初被主人派來保護這位小姐,她們雖然表面恭敬順從,但心里是不以為然的,一個沒有修行過的小姐,在她們眼里和小雞仔差不了多少,能輕而易舉的捏死。 然而這幾日,這位小姐卻屢屢顛覆她們的認知,不過幾日,便在搖光城闖出不菲的名聲。花起錢來,真是毫不猶豫,這幾日花掉的錢,比她們這輩子花得都要多。要不是看著確實很有成效,她們都要以為,這位小姐是不是用這樣的方法報復主人。 邱秋并不在意身邊兩位侍女曲折的心思,她在看臺上人鑿的琴,這琴樣式和大提琴已經很接近了,但是琴玄長度不對,但大體還是不錯的,不愧是敢第一個上臺的人,有幾分實力。 余山看了半晌,道:“殘圖上說琴成之后,彈奏聲音柔美醇厚,這位公子的琴怕是不成。” 那人下臺后,又有人陸續上臺,但都被余山駁了回去。 邱秋看得津津有味,也對這個世界的人想像力很是贊嘆,有幾把都已經很接近了,但邱秋故意模糊了很多關鍵的東西,她倒不但心有人能夠真的鑿出來。 大堂內,余山駁了大批人后,有些寂靜,一時之間再無人上臺。 這時,一個衣著精美,長相俊秀的小廝從二樓下來道:“我家公子對這古琴有些見解,還請余公子上樓一敘。” 余山皺眉:“不知你家公子是誰?按理該是請你家公子上臺來才是。” 小廝笑了笑,滿臉傲然道:“我家公子復姓司馬,余公子要上樓否?” 此言一出,堂內有人驚訝道:“司馬,可是有琴仙之稱的司馬清月公子?” “……司馬公子不是在地元域嗎,怎么跑到搖光城來了?……” “……我倒是聽說司馬公子要去天華域訪友,或許是路過搖光城……” “……竟是司馬公子,這鑿琴大會竟把他都驚動了……” 邱秋在隔間內聽到這些話,心想第二步也算成功了一半。這司馬公子當然不是司馬清月,那小廝是邱秋讓余山找的人。 如果第一步用千金買馬骨將名聲揚了出去,第二步想要持續熱度,將輿論推高,以邱秋前世的經驗來看,最好的辦法就是捆綁。 捆綁一些名人,利用他們的名氣,將這個熱度再推倒一個高點。而琴仙司馬清月是邱秋想了很久確定的人選。 一則這人名氣夠大,二則這人在地元域,離得遠,不可能馬上出來反駁說這司馬不是他,三則聽聞這人是謙謙公子的做派,邱秋讓小廝只提司馬公子,并沒有指名道姓是誰,天下姓司馬的人這么多,他就算知曉了,以他的做派,也不好意思來找邱秋算賬。 這樣完美的人選,邱秋當然物盡其用。 見鑿琴大會該完成的事情都完成的差不多了,邱秋自然也不愿呆下去,便喊著云果果,帶著翠薇紫薇等人回去了。 二樓隔間內,齊若瑜奇道:“這司馬公子真的是司馬清月嗎?” 宋清昊搖頭:“不知道,司馬清月行蹤一行神秘,若真是他也不意外。” 簡玉衍卻看著窗外若有所思,他剛剛看到一個帶著帷帽的女子帶著三個丫鬟走過去,總覺得穿粉色衣裳的小丫鬟和果果長得很相似。想了想,還是跟過去看看。 簡玉衍與宋清昊幾人說了聲抱歉,便先行告退。他沿著女子走的途徑追去,終于在小巷子里將她們攔住。 簡玉衍抱拳朝幾人施了一禮道:“在下簡玉衍,無意叨擾姑娘,只因這粉衫小丫頭和在下要尋之人有些相似,故過來詢問。” 說著簡玉衍卻在暗中觀察,果然,穿粉衫的小丫頭一見到他臉色大變,轉身便想跑。 簡玉衍確定他就是云果果無疑,見他想跑,伸手便要去抓。 這時,帶著帷帽的女子上前兩步擋在云果果面前。 簡玉衍以后的無數時光里都在想,假如那一天他沒有追過去,沒有遇見她,假如那一天,他沒有失手扯掉她的帷帽,是不是就不會陷入后半生愛而不得的苦。 可是沒有假如,當扯下帷帽時,簡玉衍愣住了。 女子眉如遠山含黛,目似盈盈秋水,她穿著一身淺色衣裙靜靜站在哪里,猶如潔白無瑕的白蓮,暗自盛開,卻又芳香怡人。 簡玉衍心里浮現一句不知是誰寫的詩,“仿若輕云之蔽月,灼若芙蕖出綠波”只覺得用來形容眼前的女子再妥帖不過。 女子靜靜的看著他,輕輕道:“公子,請把帷帽還我。” 她的話很輕,語氣也很柔和,但聽在簡玉衍心里猶如驚雷一般,驚醒了他。像扔掉燙手山芋一般,他忙把帷帽遞過去。 女子將帷帽帶上,朝他施了一禮,便離開了。 簡玉衍呆滯的看著,撲通,撲通,他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而剛剛因女子阻攔早就逃走的云果果都被他拋到九霄云外,他感到有些東西發生了變化。 ※※※※※※※※※※※※※※※※※※※※ 本文是真蘇文,女主也是真綠茶,所以請親們有心里準備…… 因為不知道能不能上榜,我要先存稿,怕到時沒時間寫,下一章更的話在周四,感到很抱歉,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