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直說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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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直說直說 白碧水嘆一口氣,笑道:“大什么,如今想要擴張店面也很難了。” 吳掌柜奇怪道:“這是為什么呢?你們白記的生意在睦和鎮可是出了名的挑頭的。” “話是如此,可想再開鋪子卻沒有人手了,只能窩在這一間鋪子里,統共那些地方,想多做也沒轍。”白碧水說著,便準備離開。 沒想到這話也讓吳掌柜感嘆起來了,“唉,我們與白記雖然做的不是一樁生意,但是倒有些同感。就好比這仙客來,想去隔壁陽山鄉里開起來卻不能,沒有炒菜的師傅。” 白碧水也覺得疑惑,“炒菜的師傅不是可以雇傭的嗎?” “外頭找的人終究是差了一些,好比上回有個人來我這里從幫廚做起的,后來成了掌勺,結果你猜怎么著?人家學了我們這兒的招牌菜,連人帶菜全跑去別的酒樓了。我這賠了夫人又折兵啊,你瞧雇人是這么容易的事兒嗎。” 這一席話正說中了白碧水現在的心事,真真到了她心坎上,她連連稱是,“原來您這兒也是有這個顧慮,不滿您說,白記鋪子開不了分店也就是我顧慮這個事兒,外頭雇的人不知底細,自家人又統共沒幾個。真是難呢。” 吳掌柜哈哈一笑,“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人,遇上的難題自然也是有想通之處的。這些難處也不是你頭一個遇上,大家伙都想開著點,反正生意鋪大了也不好打理,不如小打小鬧也方便。” 白碧水沒有反駁,只是笑著微微點頭。 可是回去的路上她卻越想越覺得這話實在是荒唐,如果整個省城里做生意的人都是這么想,那生意永遠做不出這個省。可商鋪的發展對當地是有太多實在的好處的呀,比如元阿大和元阿小,本來只能在村里種地,現在來鎮上打工,掙的錢比種地不知翻上幾倍呢。 如果多一些鋪子,便可以多提供這些機會給有勞動力的人,對于哪方都是好事。 現在發展的限制其實就在于店家的知識產權不被保護,那么解決掉這個問題,不單白記可以在各處雇人開設分號,其它商家也可以自由發展出去。 但解決知識產權可不是小問題,必然要經歷官府,不是自己一個人可以達成的,必須得從長計議。 白碧水坐在板車上,一路都想著這個問題,到了家門口也不知道,元阿大喊了她好幾聲才驚覺已經到家了。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元阿大擦著腦門子上的汗問道。 “沒事兒,瞎想呢。”白碧水下了車,眼下到了盛夏時節,日頭也是越發的毒起來,不到中午太陽就熱辣辣的帶著毒氣。 白碧水讓元阿大停好板車趕緊休息一會兒,不然容易中暑。 她剛走到客廳卻見這溫子然還在家中,又在說些自己頂不愛聽的話。 但是白其威和白秋蘭卻聽得眉開眼笑,白碧水駐足聽了一會兒,溫子然吹噓自己家中有百畝良田,瓦舍房屋幾十間,以后若是白碧水進了他家的門,自然就是直接當家做主,拿鑰匙的主母。尤其白碧水那么精明能干,整個家讓她來當更是不二人選。 “哎喲,我家小丫也不知哪里修來的福分,竟是得了溫公子如此的偏愛。”白秋蘭哦彌陀佛地謝著,滿臉歡喜。白其威雖然嘴上沒有說什么,可是表情卻和白秋蘭一樣的歡喜。看來這兩人是把溫子然的話都當了真,再發展下去是不是就該安排婚事了。 白碧水徑直走到客廳正中,宣布道:“溫公子,請你回去吧。我們家與你非親非故,并無什么交情,總是拖著你留在這兒,這是耽誤你去干正事。” 她忽然出現,又是這么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勁頭,溫子然很是吃驚,又由吃驚轉為疑惑,再是臉上guntang起來,覺得十分難堪。 白其威立刻喝道:“小丫,可不能亂說話!沒有禮數。” 白碧水轉頭對白其威和白秋蘭道:“爹,娘,我今天在這兒就把話說明白了。就算他家堆了金山銀山請我去管,我也沒有那個命,我天生福薄,壓不住。還是請溫公子另覓她人。” 白其威和白秋蘭大眼瞪小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院子里元阿大才用井水擦了把汗想坐下歇會兒,就聽見客廳上白碧水這番陳詞,他和元阿小兩個也被這話給驚得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只是呆呆站在那里聽。 溫子然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還真沒想到自己這話剛巧被白碧水聽去。就算被聽去了,他也預想過會如何,哪個女子不喜歡聽這些話,他只以為白碧水聽了一定對他生出盼嫁的心思來,畢竟一個小農戶出來的女孩子,有這等攀高枝的機會,還不牢牢抓住了。 可是這個白碧水卻是這么個硬茬子,他還真是沒有想到連這些東西都沒法籠絡住她的心,她究竟還想圖什么。 “白姑娘,有話慢慢說,何必動氣呢,大暑天的要保重身體。”溫子然說話還是平心靜氣的,聽不出一絲惱怒來。 白秋蘭見自己小丫如此無粗魯無禮,可是這溫公子仍然脾氣溫和,更是覺得對不住,勸道:“是呀,小丫,你想必聽岔了什么,溫公子也并沒有惡意,你怎么說話這么不客氣。是不是外頭太熱,中了暑氣了。” “對對,應該就是中暑了,心里有熱毒,趕緊給她倒點涼水來。”白其威找著了臺階,就趕緊下了。 溫子然聽了這借口也不言語,只是看著白秋蘭忙著去倒涼水。 白碧水嘆一口氣,無奈道:“我清醒得很。我今天就把話遞給溫公子,你我并無此緣分。請現在就回去吧,省得留在這里徒增尷尬。” 白秋蘭手中的茶杯沒有拿穩,跌在了桌上,弄得滿桌子水順著桌角往下流。 白其威怒道:“你怎么倒個水也不利索,小丫腦袋都熱糊涂了,你還使不上力氣。” 溫子然看著白碧水的表情,她看著真是不像中暑的樣子,尤其那對眼睛,分明寫著對自己的不屑和怒氣,口中的話也說得有條有理。 被人如此驅趕,還要賴著不走那真是太過犯賤了,溫子然冷笑一聲,“白姑娘人不大,氣勢倒盛,只是我也并非非你不娶,你不用做出一副我要勉強的樣子來,急出病來倒要算在我的頭上。” “溫公子不用酸言酸語,我也不認為你有非我莫屬的專情,只是趁這個機會把話挑明了罷了。真話不中聽,但是中用。您不必在我們這個小鋪子屈尊了,移駕去別處尋你的當家的吧。”白碧水把身子一讓,示意他趕緊走。 溫子然氣得臉色發白,咬牙切齒不讓自己生氣,干澀地吐出幾個字,“你夠厲害。我還真是險些釀成大錯找了你個母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