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自由之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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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自由之價 敬王爺正在外頭散步,馬車送他們到了之后就自行離開了。 他沒有地方可以坐著休息,又好奇這宅子究竟多大,便繞著它悠悠走了起來。 猛抬頭看見圍墻上蹲著個人影,嚇得他以為白天見賊了,剛想喊,卻看到那個人影在跟自己招手。 這賊是想賄賂自己還是怎么的,哪有主動招呼的。 敬王爺走過去,卻發現那人穿著一身大紅色,竟然是一個女子,那女子慢慢抬起頭,露出臉來,更是把敬王爺驚嚇得不輕。 “白碧水!”他情不自禁大呼一聲。 “噓,你別叫啊!”白碧水好不容易爬上樹又溜上圍墻躲起來,底下人正搜索著呢,別讓這敬王爺給弄得功虧一簣了。 其實白碧水老遠就看見有人晃晃悠悠走過來,本以為是個路人,但是等他走近些才發現竟然是敬王爺,心里頭狂喜不已,只不敢大聲叫,只等他走到了再說。 敬王低聲問道:“你看見長洲了嗎?他進去了找你了。” 白碧水這才知道原來他們是特意來這兒找自己,并不是誤打誤撞來的。這么說來趙長洲一直沒有放棄自己,而且他終于找到了這兒。雖說稍微晚了一些,可是他還是找來了。這些日子白碧水心中的疑問總算在此刻釋懷。 “你找個梯子,我好下去。”白碧水輕聲道。 這些有錢人家的圍墻建得又高又厚,硬跳下去不死也要殘廢。 敬王點頭,“那,你要等我一會兒。”這附近上哪兒找梯子,敬王爺想著得去找個人家借一借,又忽然想到要不要先把趙長洲從里面叫出來。 忽然聽見白碧水大叫起來,原來章府的家丁聽見她說話的聲音,慢慢循著聲音發現她正躲在圍墻上,難怪搜了幾圈都沒有看到人影。 只是這丫頭爬那么高,要怎么把她弄下來是個大問題。 一群人在底下吵吵嚷嚷叫她下來,還有人拿來長竹竿去戳她腳,白碧水干脆在圍墻上跑起來,底下人跟著她一起跑,卻是追不上她。 一片鬧哄哄中,今日的新郎也來了,被一個男仆攙扶著,站在底下大罵:“給我把這個小賤人的腿打斷,竟然敢打老子。” 白碧水看見他就覺得惡心,這么又老又丑還想跟自己成親,她站定了罵起來,“你個老不死的大色-鬼,我真后悔剛才沒有打斷你的腿,讓你還有機會跑來罵我。” 一群家丁聽得都笑起來,自打出娘胎他們還沒見過這么丟人現眼的事兒呢,納妾時被妾給揍得走路一瘸一拐,和小妾對罵也罵不贏。 白碧水罵完了就接著跑,忽然面前被一個人擋住了去路,心想不妙,他們的人也爬上來了,自己決不能束手就擒。 她擺出攻擊的姿勢,可是一看來人卻呆住了。那人挑著眉毛,邪邪地勾著薄唇,一雙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自己。 不是趙長洲,能是誰呢。 趙長洲聽見家丁們在這里亂嚷就趕了過來,高高的墻上赫然站著白碧水。他仔細地看了看那張臉,許久沒見,她一點沒變,還是那副神態。還是那么厲害,站在那里罵人的樣子也是如此熟悉。 好一會兒趙長洲都怕自己是做夢,站在那里好好確認一番,并不是夢。 白碧水大腦一片空白,渾身的血液都近乎凝滯,想要過去,卻邁不開腿。 “你看什么,不認得我了?”趙長洲俊逸的臉龐依舊淺笑,眼神里漸漸聚成一簇強烈的光,看得白碧水低頭哭了起來。 “化成灰我也認得你。”白碧水說著話,忽然一下跌進趙長洲的懷里,他怎么走近自己的,又幾時伸手把自己給摟到懷里的,她都沒有看清。眼淚鼻涕早把視線擋住了,此刻全擦在了趙長洲的衣服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才響起趙長洲的聲音,“咱們回去。” 白碧水才抬起頭,一張臉哭得眼睛鼻子皺在一塊兒了。 趙長洲用袖子給她胡亂擦了個干凈,向下喊道:“我們這就下來。” 兩個人順著旁邊一棵大樹滑了下來。 “給我把那個小賤人抓過來。”新郎官已經等不及要給她點顏色看看了。 白碧水下來一看見那張麻子臉就又火氣往上竄,“朱大富,你罵誰是小賤人。” 趙長洲將她攔在身后,向朱大富道:“朱先生,這件事情一定有誤會,她是我家的婢女,我今日一定要把她領回去。希望你放人,若有什么條件可以開。” 朱大富看一眼章大人,“老章,這個丫頭不是滿春樓買來的嗎?怎么這人說是他的婢女,你可坑死我了。” 章大人也著實納悶,“老朱,你我認識那么久,我幾時坑過你。這事情太蹊蹺,恐怕要細細地問過才知道里頭的詳情啊。” “好啊,你不是說沒有去過滿春樓嘛。”章夫人扛著肩膀怒氣洶洶從后面走出來,一把就拉住了章大人的耳朵,疼得章大人吱哇亂叫。 “老不死的,你從女支院弄來的女人放在我的家里,你還敢騙我,你這是越發欺負我不敢去我父親那里告你是不是?”章夫人手勁兒大,一會兒工夫疼得章大人眼淚都掉出來了。 朱大富顧不上勸,自己心中一口惡氣還沒有地方出呢,也不想弄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了,他現在滿腦子就是要讓這個小賤人斷條腿,否則沒完。 朱大富拿過家丁手中的木棍子,沖趙長洲道:“要帶走可以,你讓我打折她一條腿就行。” 趙長洲陰沉著臉道:“我已經說了她是我的婢女,打狗看主人,你這是尋我的事情了。” 白碧水聽得也是服氣,這人三日不見,還是原來的本色,什么叫打狗還要看主人,誰是狗。 她氣得喊道:“你讓他來,看誰打斷誰的腿。” “你瞧瞧,我今天受了這小賤人的氣,難道就活該白受了?”朱大富氣得發抖,本來身上就有傷,更是差點沒站住,多虧了旁邊家丁扶著他,才沒倒下。 “她這脾氣在我這兒也過不去,等回去我也自然要調-教的。”趙長洲的眸光中冷峻森寒,話沒有什么,這眼神卻并非善類。 朱大富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但見他講話氣度十足,大概猜他不是尋常人家。這京城中隨便從樓上倒盆水,都能打濕幾個正五品。 想到這兒,朱大富不免有幾分顧忌,自己只是皇商,沒有必要和這些京官結怨,咬了咬牙只得狠狠道:“我就算放人,也不能落個人財兩空,這小賤人我可有賣身契在手上。鬧去哪個衙門,也是我的理。” 趙長洲明白他的意思,“多少銀子贖回賣身契?” 朱大富不缺錢,就想出口氣,被他們鬧了那么久,身上挨了這些揍,又被一群家奴當笑話看了半日,本來只花了五百兩銀子買的白碧水,如今卻獅子大開口,要價一千。 趙長洲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口道:“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