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擦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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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擦身而過 春寒料峭,即使是氣溫有所回升,白碧水也不敢將蘸了水的冰毛巾直接敷在他的額頭上,于是伸手狠狠地擰了幾下。 擰干了之后,毛巾便沒有那么涼了,她這才敢將東西輕輕地敷在趙長洲的額頭上。 他無知無覺地熟睡著,白碧水一連給他換了十幾次毛巾,盆子里面的水都溫了,床上的人還是昏迷不醒,身上guntang著,好似放個雞蛋上去,久而久之也能給燙熟了一樣。 彩玉送完了客人回來之后,便瞧見她主動在照顧趙長洲,臉上浮現(xiàn)出了笑意。 她走了過去,接過白碧水手中的帕子,道:“你去歇一歇,我來伺候公子吧。” 白碧水困的打了一個哈欠,扶著床沿兒,站了起來,道:“好,那我便先走。” 在回婢女臥房的路上,她看見王大夫提著藥箱,站在被風(fēng)吹的東搖西擺的柳樹下。 她急忙跑了過去,問道:“王大夫,您在等我嗎?” “是是……等你呢。”王大夫的嘴巴里呵出暖氣,霧氣繚繞間,說起話來顫巍巍的。 “你頭上的繃帶纏了好多天了,天氣變暖了,你也不跟老夫說一聲,要不是今天看見你頭上都印出血印子了,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我才想的起來,現(xiàn)在就給你換個藥,要不然,恐怕你那傷口還要潰爛的。” 王大夫言語間說的后果嚴(yán)重,但是白碧水覺得后腦勺不痛不癢的,也沒放在心上。 寒風(fēng)凜冽,她請王大夫去暖和的地方說話,這里不適合換傷藥,也不能久站。 應(yīng)著王大夫的要求,知州府里準(zhǔn)備專門收拾出一間房間給王大夫作為藥房,整理一些藥材去預(yù)防疫病,那藥房現(xiàn)在還沒有準(zhǔn)備好,兩人便來到了后堂里面。 后堂位于前廳后面,可以供人們小憩喝茶,四面有門窗遮擋不透風(fēng),現(xiàn)在的時間不早了,丫鬟小廝都回去休息了,這里也沒有人照看。 王大夫小心翼翼地給她換傷藥,說道:“白姑娘,你真是個好人吶,敢冒著頂撞王爺?shù)娘L(fēng)險,給那些難民們分發(fā)糧食。” 白碧水一愣,王大夫素日里都不太夸人,今天有點奇怪,不僅在寒風(fēng)中等自己,還主動說些閑話來聊天。 她一連幾天因為腦袋上的傷不能洗頭發(fā),本來還擔(dān)心會臟到別人,一直忐忑不安的,沒想到王大夫醫(yī)者仁心沒有半分嫌棄。 她想了想,道:“最后也是公子準(zhǔn)許了,我們才能下車去,還是要謝謝公子才對,我本沒擔(dān)什么責(zé)任的。” “話不是這樣說,公子早就備好了一些饅頭,讓那兩人分出去,不過是假意要分,實則就是讓他們松了手,任憑災(zāi)民去遠處爭搶,好把路給我們讓出來。” 她突然想起來,當(dāng)時的情景確實如他所說,那兩個大漢拿著饅頭,很輕易的就叫別人奪了去…… 起初,她還以為是因為他們害怕把袋子扯壞了才松的手,現(xiàn)在聽王大夫一分析,好像他說的更有理一些。 不過……他為什么要同她講這些東西呢? 趙長洲的心機她不是不知道,即便他真是這樣想的,那又如何,權(quán)宜之計罷了。 她小心道:“王大夫,你說這話是何意?我不太明白。” 王大夫已經(jīng)重新借著燈光幫她包扎好了傷口,此時白碧水已經(jīng)能正過臉來看著他說話。只見王大夫正氣凜然地對她講:“王爺是個紈绔,對國家大事一概不cao心,這次賑災(zāi)只怕是兇多吉少,反倒是姑娘你心系黎民,你在王爺身邊伺候,適當(dāng)?shù)臅r候,還要多加勸諫才是。” “我?”白碧水覺得不可思議,這個老頭居然覺得……她能夠勸得動趙長洲那個冷冰冰的雕像。 他固執(zhí)起來,可怕極了,不管別人怎么說,他都只相信自己的。 白碧水和他的看法不同,趙長洲不是真的紈绔,他不過是裝作玩世不恭的樣子,好讓大家都小瞧了他。 這個王大夫,跟在趙長洲身邊十多年了,都還能這么天真的對他持有偏見,可見他平日里,也沒有少對他裝蒜。 “王大夫,你是王爺身邊最器重的大夫,身份一定不凡,你尚且勸他不住,我又如何能夠勸他?” 王大夫諱莫如深,笑道:“你和我不同,你和京城里的那些圍繞在王爺身邊的鶯鶯燕燕也不同,我瞧你說的話,王爺還是聽得進幾分的,換了人凳,不就是個好例子嗎?” 白碧水還想辯駁,王大夫錘了錘自己酸疼的背,慢吞吞地道:“時候也不早了,老夫就先回房休息了,更深露重,回去的路上,姑娘可要可小心些。” 燈火葳蕤地搖曳著,照在床帳上面點點飄動。 趙長洲半夜的時候醒了,往身邊一看,果然見趴著一個人。 他稍微抬起了身子,剛剛看到那人頭上的珠花,心里已經(jīng)了然。 這點動靜把彩玉弄醒了,馬上起身問他:“公子,是不是想要喝水了?” 趙長洲點了點頭,嗓子被燒的有些喑啞,一開口,音調(diào)險些找不著邊。 他朝彩玉問道:“是你一直在這兒伺候么?” 彩玉端著一碗溫?zé)岬拈_水,用勺子舀著,一點一點,喂到他嘴里去。 彩玉點了點頭:“是,奴婢送完了幾位大夫們,便回來了。” 他琥珀色的眼珠中透出一瞬的疏離感。 本來他還想問問,是不是還有人來過,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他不就是心里覺得應(yīng)該是白碧水來過才想問的嗎? 真正想問的,也就只有她一個人。 只是那人,一心一意都只想早日離開趙王府這個火坑,無利不起早,來照顧他,又撈不著什么好處,那她怎么會來? 想到這里,趙長洲有些難受,也有些委屈。 更想這輩子都不想再搭理那個沒良心的丫頭…… 可是,他的胃好像不聽使喚似的,突然就想起來上次發(fā)燒的時候吃的那碗布丁,還有一碗甜絲絲的冰糖雪梨。 可惜只有一碗,當(dāng)時吃完了還想要在吃的時候,人家已經(jīng)不在了。 他想著想著,不禁發(fā)起了呆,身體上的不適讓他對自己的想法少了些苛求,自由的放飛了一會兒。 他就想不通了怎么有人會做這么多的糕點甜食呢?還回回都是別人沒見過也沒吃過的,一個月不重樣,每天都有驚喜這樣的話她也敢向別人保證,也真不怕自己做不到,到時候跌了份、丟了面子? 或者,更甚至,丟了性命。 想著想著,他的臉上忽然浮現(xiàn)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彩玉看在眼里還以為公子病糊涂了,怎么開始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