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積極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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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積極的心 他們從他和少年的身邊走過,雖然沒有收下銀子,也沒有再故意為難他們,其中一人意味深長的對白碧水說道:“姑娘,我看你清清秀秀的,心眼兒又好就提醒你一句,為了這種人得罪人不值得。” 那人的目光驀地放在了少年瘦小的身上,陰沉地看了他一眼。 她瞬間就感覺到,少年孱弱的身體在細細發抖。 她輕輕地撫摸了一下他臟臟的腦袋,用袖子擦去了寒冬臘月里從他額頭上冒出來的不正常的冷汗。 “碧水!你在哪兒?”彩玉焦急的聲音從外面遠遠地傳進來,白碧水趕緊跑到了門口尋找到她的身影,高高的揮舞雙手。 彩玉一眼就看見了她踮起腳揮手的樣子,腳下生風地跑過來,指著她的鼻子責怪道:“丫頭,你叫我好找,公子回來了,正找你呢!快跟我走!” 少年還呆呆地站在原地,在她一回頭就可以看到的地方。 她不顧彩玉的拉扯,飛快地在草紙上寫下一行字:彩玉jiejie,有個男孩兒剛剛被人欺負,受了傷,能不能幫幫他? 彩玉一嘆氣:“還想著幫別人,你還是好好想想該怎么和公子交代吧,惹怒了公子,又想餓上幾天不成?” 啊?她聞言嘴巴張大成了o型,餓上一天她都受不了,餓上幾天——那不得要了她的命嗎? 她回頭不舍的看了少年一眼,就被彩玉急匆匆地給拖走了。 趙長洲回來了有一會兒了,喝的酩酊大醉,在床上躺著,屋子里都是一股子酒氣。 她被這味道熏得難受,想要打開窗子透透氣,手一下子被遙知打開。 “不能開窗,公子會受涼。” 白碧水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不開窗,我會惡心死。 遙知端了一盆水過來放在她身邊,語氣莫名的別扭:“給公子擦身,擦完了之后換上褻-衣……以前這些事情都是彩玉jiejie做的,真不知道你都干了什么,公子竟寧可叫你來換,也不愿叫我換。” 前幾句聽起來是在為昔日趙長洲身邊的大丫鬟抱不平,聽到最后一句,白碧水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廝是在為自己抱不平。 誰愿意換誰換,她才不愿意給別人換衣服,更不愿意給一個意識不清楚的醉鬼擦身。 很快,被遙知遞過去的東西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上,附帶上了一張紙條:他睡著了,你來。 遙知詫異的看了白碧水一眼,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京城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名門閨秀爭著搶著要搏他家公子的眼球和青睞,現下有大好的機會擺在她的面前,她反而不珍惜? 遙知一絲不茍的幫趙長洲擦拭完了身體,白碧水坐在八仙桌旁已經困的眼皮都睜不開了。 “注意著照顧公子。”遙知猛地一下把困的三魂沒了七魄的白碧水拍醒。她揉了揉眼睛,點了點頭。 趙長洲還算省事,睡舒服了就算完,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連吐也沒有過一次。 為了休息的安穩,她將八仙凳橫過來放在他的床邊支著胳膊閉目養神。她高估了自己睡覺的深度,以至于在趙長洲都已經醒過來后,她還沒有醒過來。 趙長洲注視著趴在他床邊的女孩兒,良久,嘆了口氣,將她抱上了自己的臥榻。 誰知還沒有放穩,人就在他的的懷里醒了過來。 白碧水驚訝地望著趙長洲放大的眉眼,又看了看現在的處境,她張了張嘴,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嘴巴是不能說了,但是她的手腳健全,馬上就掙開了趙長洲的懷抱,人哐的一聲掉在了床上,轉而以驚人的速度爬起,跪在地上向趙長洲謝罪。 他說不驚訝是假的,眼前的女人今天上午才剛剛罰背了家規,現在就會活學活用了,實屬不易。 “起來吧。”趙長洲從剛才的的失態中回過神,把一時的憐香惜玉之情拋在了腦后,恢復到平常冷靜自持的樣子。 白碧水聞言恭恭敬敬地起身,侍立一旁。 剛剛宿醉醒來的人最不適合思考問題,可是趙長洲把自己往書房里面一鎖就是兩個時辰,也不見有人來請他吃晚飯。 王府里的人約好了一般都安安靜靜,一道聲音也不敢發出。 白碧水進出倒茶水時故意將茶蓋放歪,托盤落桌時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呱”,惹得周郎一顧,證明了她的猜測——這廝是個不喜歡被人打擾的工作狂! 雖說空腹可以使人精神集中,但趙長洲可以忍住不吃飯,她做不到啊,下午吃的那點東西早就在她腹中消耗完全,五臟六腑撐到現在就差直接咕咕抱怨了。 抱怨聲說來就來,擾得書桌前聚精會神研究書籍的人又不滿地注視了她一眼。 白碧水計上心頭,彎腰做腹痛狀,捂著肚子指了指房門。 對方無奈的皺了皺眉,簡潔道:“出去。” 白碧水像一個著急去廁所,得老師批準后的高中生,感激的笑了一下就消失在人前。 她的肚子叫只是因為餓了,并不是真的肚子痛,什么都沒吃的肚子,哪好意思消化不良? 一入侯門深似海,今天下午的教訓讓她猛然醒悟,自己消極怠工,用不滿的態度對趙長洲是不行的。 他的身份何等尊貴? 受到別人一次兩次的忤逆還能當做與眾不同,包容一下新鮮事物,可是當這陣新鮮勁過了之后呢!她又啞又沒有自由,還怎么在這兒混下去! 所以對她來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經營出自己的生存之道。依靠自己比依靠別人的同情和施舍要靠譜的多! 她得好好的利用這次機會,化危機為轉機。 離開了書房的她馬上就來到了大廚房,給趙長洲做了一頓簡單的夜宵——清粥配上一顆剝好了的咸鴨蛋,再加上一碗香甜可口的雞蛋燉奶。 白碧水默念:總有一款適合你。 她走的時間久了,墨水已經干涸,沒有人磨墨,趙長洲習慣性的說道:“白碧水,墨沒了” 空氣里靜悄悄的,他嘆了口氣,這才想起來人早就走了。 他不耐煩的抬起手想要自己磨墨,矜貴的指尖還沒有碰到墨黑色的方塊就本能地縮了回來。 他已經很久沒有親自碰過這些東西了,這一次也不想破例。 與其在這里干等著,趙長洲更愿意去看一看這女人到底干什么去了,花費這么長時間。 他順著對方的思路想,首先想到的便是到她的臥室里去尋人。 他輕輕的叩了兩下門,道:“白碧水,你是不是在里面?” 屋子里無一人回應,倒是他身后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 白碧水害怕大晚上黑燈瞎火的嚇到對方,拿著瓷勺在碗邊敲打了兩下,等到趙長洲回過頭才上前。 “你做什么去了?”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她手中的托盤又離他進了幾分,飯菜的香氣飄近了,白碧水臉上的笑意也更加明顯了。 他這才發覺自己好像是真的餓了。 把東西放在了書房外的小茶室里,白碧水來到書案前給他整理書桌,一眼望去全部都是關于治水和經商的要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