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賣身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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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賣身為奴 白碧水一仰頭喝了一下去,嗓子里立刻像被烙鐵給燙了一樣,呼呼地冒著煙,她本以為趙長洲是在用顏料試探她,卻沒有想到,這東西真的是毒藥。 她捏著自己的嗓子痛不欲生,卻忍住沒有把東西嘔出來,一雙被淚水打濕的眼睛倔強的看向趙長洲,好像在說:這下你滿意了吧? 趙長洲滿意的點點頭,把花鳥圖撤下,拿出了一張賣身契,給白碧水推了過去:“簽了這個,我才能放心。” “賣身契?”白碧水的嗓子已經被那瓶像硫酸一樣的東西燒壞了,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張要人命的契約。 簽了這個,她在古代還有什么人-權可言,以后的生死榮辱,全部都系在了趙長洲一個人的身上。 她皺著眉頭堅定地搖了搖頭,契書就這樣重新回到了趙長洲的手里。 趙長洲神色復雜的看了她一眼,明知故問的問了句:“你不愿意簽?” 白碧水又搖了搖頭。 他一笑:“你連毒藥都敢喝下去,卻不敢簽這張紙?你在怕什么?” 如果白碧水現在能夠自如的說話,她會毫不猶豫地告訴他:“我最怕沒自由,現在又多了一項怕死,偏偏這張賣身契,把我最怕的兩項都包了。” 自由自在的為自己而活是一種人生來就該有的權利,如果像一個奴隸一樣為他人效命,失去自我,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而且她還沒有做好要和趙長洲榮辱與共的準備,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這些翻手為云覆手雨的人捏死她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輕易。自古以來一將功成萬骨枯,她不想小小年紀就因為某人的謀反,成了白骨堆里的一副枯骨。 “你怕死?”沒想到不用開口,趙長洲就替她說了出來,他呵呵一笑,道,“就算做最壞的打算——本王輸了,你要陪本王一起死,但現在你不簽,你們不是一樣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嗎?” “本王敢保證,你爹出了睦和鎮,就到不了邊疆。” “你!”白碧水嘴巴里發出一聲氣急敗壞的悶哼,刷的抬起手臂就想要給他來一巴掌,趙長洲沒有防備,猛地挨了一記耳光。 他從不打女人,即使被女人打了,也能保持良好的風度。 他將賣身契交給她,像往常一樣,不溫不火地叫她白姑娘:“你好好想一想,本王對你和你爹已經十分仁慈,要么把人給我,要么就把命給我。” 她的嗓子已經啞了,這樣回去見白秋蘭,只會讓她的病情雪上加霜,要是讓她又知道趙長洲這樣威脅他們,還開出了如此滅絕人性的條約,那白秋蘭怕是會被氣的吐血。 其實,來到趙府之前她就應該想到這個結果了,他們一家到現在還沒有被趙長洲滅門,她還有機會到他面前來討價還價,這一切的原因正如趙長洲所說,是他對他們太仁慈了。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么就算是哭著她也要把它走完。 思量再三,白碧水最終決定答應他提出的條件。 她就近抽出了他書桌上的一張白白凈凈的宣紙于桌面上鋪展開來,低頭一筆一劃書寫:對我爹娘,你只能說我賣身于此的消息,切不可提及口不能言,私有財產歸我個人所有,不得以任何形式占有。 他看她洋洋灑灑地寫了半天,就在那么一張大紙上用偷工減料的字寫了這兩條,頓時情不自禁地笑了:“就這兩條?” 白碧水眨巴眨巴眼睛,怎么?聽他的意思好像是還能再多提一點?她擺了擺手,火速俯下身子在紙上補充寫下:三——不許侵犯個人隱私。 趙長洲哭笑不得,攔住了還想繼續寫下去的白碧水:“夠了夠了,再多本王就不答應了。” 小氣……白碧水暗暗罵道,簽完賣身契之后轉臉看向他,等他說點什么,誰知道趙長洲好像看不懂她的意思一樣,收好了賣身契,就繼續畫他的花鳥圖。 “呃……呃!”白碧水手舞足蹈的提醒他,趙長洲嫌她吵鬧一把將其拉到身側,道,“磨墨!” 她又寫了一張紙條傳給趙長洲,趙長洲看也不看丟在了一邊:“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急,就有用?” 她一愣,走到他的身旁,只見花鳥圖上寫了幾行字。 繁體字晦澀難懂,未及看清,墨跡干了,他將紙張團了團固定好交在了白碧水得手上。 “你爹的命現在在你手里了,帶上本王的令牌,拿去給縣令。”趙長洲拿出了一塊寫著趙王的金牌,放在了她手上,沉甸甸的觸感把白碧水的手指壓得一彎,拿住了它。 白碧水搖了搖頭,轉而把東西物歸原主。 他接過了白碧水遞過來的東西,神色復雜地看了她一眼,不辨喜怒:“現在不去也罷,你就留在我身邊,這副模樣出去,嚇著別人,也不太好。” 白碧水第一次發現原來趙長洲是一個如此毒舌的人,和之前溫潤君子的模樣大相徑庭。難道說是因為她現在說不了話了,所以對方才如此猖狂的嗎? 她還處于極度憤怒中,就又聽見趙長洲好心情的說:“今天你也累了,下去吧,把彩玉帶進來。” 終于可以出去了,終于可以不用再和趙長洲共處一室了,她如蒙大赦,飛快跑出了門。 趙長洲看著她逃也似的背影,眉頭微皺,覺得自己好像被別人嫌棄了。 彩玉從趙長洲的房間里出來的時候,就一直用一種飽含同情的目光看著白碧水。 白碧水被她看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相比之下,她到是沒有多在意這件事情了,啞巴也有啞巴的好處,在危機四伏的趙王府,一個啞巴對誰都沒有威脅,這樣對她來說反而更加安全。 何況,本身失去了人身自由,活著和死了又有什么分別? “碧水姑娘,這邊是你的臥房。”彩玉帶著她來到了一間布置素凈的房間。 房間里面生活用具一應俱全,甚至還帶了一間小小的書房。 雖然素凈,但是對于她來說已經算的上是高配臥房了。 她點點頭,對彩玉勉強笑了一下。 彩玉溫聲細語,深怕一不小心,聲音太大,就會在白碧水心里的傷口上撒一把鹽:“衣服什么的,我都放在你的臥室里面了,以后要是還有什么需要,你盡管來找我就是了。” 她依舊只是點頭。 彩玉看向她的目光又變的更加同情,她倚門回首,回憶道:“忘了告訴你,好好休息一會兒,晚飯前公子要出去一趟,要你跟著。” 她點了點頭,臉色陰沉地關上了門,回到房間,抱著趙王府里柔-軟的錦被睡了過去。 一個時辰后,王府的馬車已經備好了,趙長洲踩在趙府里一個低等仆役的背上上了車,轉眼看見白碧水,她猶猶豫豫的不敢把腳放上去。 “你在磨蹭什么,還不快點上來?”他坐在里面安安穩穩,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