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良心未泯
書迷正在閱讀:吞噬諸天、抗日之神槍手、火影傳奇之我的寫輪眼、甜蜜寵戀:總統(tǒng)夫人要改嫁!、老天逼我當(dāng)英雄、被綠茶渣過的大佬們都黑化了、正牌受他怎么還是不來[穿書]、你到底有幾個野爹!、她的溫柔在外表、快穿失憶之后(星際)
第三十四章 良心未泯 趙長洲沒有理會她言語間的諷刺,從白碧水果-露的腳踝上,別扭的移開了眼睛。 習(xí)武之人隨身都會攜帶著小瓶的傷藥,從前這種事情都是身邊的侍衛(wèi)替他做,現(xiàn)在只身一人在外辦事,趙長洲索性學(xué)會了自己照顧自己,也隨身帶著。 趙長洲扳正白碧水的身體,好方便自己給她涂抹傷藥,礙于男女大防,趙長洲直接將傷藥丟給了白碧水。 白碧水的身手也不錯,隨手接過他閉著眼睛丟過來的東西,兀自打開了小瓶塞,小心翼翼地倒在手上。 “對了,你的藥應(yīng)該價值不菲吧?”她略顯多余的問了一句。 他被問的不耐煩,正要說,讓你用你就用,那么多話做什么,就聽白碧水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xù)說:“我的傷是你害的,即便是用了,你也不能訛我銀子。” 趙長洲被噎了一下。 感情他堂堂一個王爺,在鄉(xiāng)村小民的眼里,就是個會訛銀子的痞子? 他認(rèn)真地看了看白碧水沒心沒肺的樣子,忽然覺得她不該是個瘦瘦弱弱的小姑娘,簡直不怕死到了極點(diǎn)。 而且,這個人好像什么都不懂,稀奇古怪的話語猶如從方外來的高人一樣,說什么他都聽不懂,還會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總能三言兩語就把他說的動了肝火。 他哪里知道,白碧水生前最擅長的就是逼問犯人,把他們說的動了肝火,一上頭什么都招了。 她技法嫻熟地把液體傷藥涂抹在腫的高高的腳踝上,不一會兒就完成了,這藥雖然比不上現(xiàn)代的噴霧好用,但是至少冰冰涼涼的,慢慢地止住了疼痛。 “你走不了了吧?”趙長洲細(xì)心地問道,他叫住了瞎逞能的想要自己走回家的白碧水,大發(fā)慈悲地提議,“你家住在何處,我扶你回去。” 白碧水說不上是受寵若驚,還是被惡言相向習(xí)慣了的人突然無事獻(xiàn)殷勤給嚇住了,只是本能地?fù)u了搖頭。 “我家住在很遠(yuǎn)的地方,我歇一會兒就能走了,你不用管我,從我們睦和鄉(xiāng)回去鎮(zhèn)上還要走很長的一段路,你再不走一會兒,星星都升起來了。” “走吧。”趙長洲硬是把白碧水拽了起來,幾乎沒有用什么力氣。 只有八十多斤的白碧水在他手里就像一塊紙片一樣輕,他恨不得直接就能把人提起來,健步如飛地走。 白碧水沒有再推脫,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裝出來的善良,反正回家回晚了,也是要被罵的,干脆扒著他走幾步,也能省省力氣。 他扶起地上的小姑娘,然后扔掉了她手上拿著的柴火。 白碧水還想要去撿,被他攔住:“要那些東西作甚?” “生火、吃飯。”她淡定從容地掙脫開趙長洲的手,又把柴火撿了回來。 趙長洲拿她沒辦法,索性隨她去了。 晝短夜長,走了一會兒,天上的星星真的就在墨色的天幕上亮了起來。 “能不能走快些,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去做。”趙長洲單手扶著她,卻沒有想到白碧水直接就把胳膊攀在了他的身上,一路走來也把他的肩膀壓的很酸。 免費(fèi)勞動力有情緒了,白碧水只覺得人比拐棍要好用省力,一時半會兒還真不想撒手。 她隨手往前面一指,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前面馬上就到了,麻煩你好人做到底啊趙公子。” “厚臉皮。”他怨怪了一句,真后悔自己多管了閑事。 “我給你送了謝禮,彩玉應(yīng)該已經(jīng)放在你府上了,你見了一定會喜歡的。”她如此斬釘截鐵地說著,讓趙長洲心中多了幾分不屑,從來沒有人對他用過一定兩個字,就像從來沒有人猜透過他的心思一樣。 白碧水看到了他嘴角嘲諷似的笑意,知道他不信,她兀自不滿地撇了撇嘴。 “對了,我很好奇,為什么一個時辰二兩銀的薪酬你都愿意給,卻不肯放過我一個小孩兒呢?”白碧水把困擾了她很久的問題問了出來。 趙長洲淡淡地撇她一眼,道:“他們值那個價錢。”原因沒說,只留了半句話給白碧水猜。 她最討厭這種藏頭露尾的交流了,所以徑自閉了嘴再也不發(fā)一言。 趙長洲嘴上不說,但卻用行動證明了自己不是一個忘恩負(fù)義之人,一直把她送到了睦和鄉(xiāng)。 “你家在這兒?”他凝視著那幾間連在一起的,用紅色磚頭蓋成的平房。 房子的年代已經(jīng)很久遠(yuǎn)了,院子里面遠(yuǎn)遠(yuǎn)地可以看見只有兩只雞在空地上來來回回地溜達(dá),還有一頭年老的牛窩在棚里一動都不動,除此之外,別無長物。 原來這丫頭家里面這么窮困,難怪沒有錢來還給我。 他心里有一閃而過的同情,可是除了同情之外,趙長洲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竟然和他要找的那個小村子是同一個地方,甚至有些像是線人所說的……那個傻子住的地方。 會不會是巧合?他暗自憂心。 白碧水點(diǎn)了點(diǎn)頭,客套道:“我家就在里面,趙公子要是不嫌清茶寡淡,不如移步家中喝杯茶歇歇再走?” “不了,我這就離開,你速速回家去吧。” 他把白碧水一個人丟在原地,滿懷心事地走了。 白碧水也就是跟他客套一下,倒不是真的以為對方會去她們的民窯里面坐一坐。 不過經(jīng)過這次的事情,她對趙家的這個公子倒是改觀了很多,至少從一擲千金和斤斤計較,變成了喜怒無常和良心未泯。 她從來沒有這么晚回到家里過,白二嫂都快要擔(dān)心死了,在她回來之前就站在門口等她,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一個人與她一同回來,只是那人長發(fā)飄飄,夜色昏沉,她并不知對方是男是女。 白二嫂見了白碧水,便將她身上的柴火卸了下來,慈藹道:“小丫,快進(jìn)去吃飯去。” 白碧水乖乖聽她娘的話進(jìn)了屋子,誰料剛端起飯碗就被白二嫂連環(huán)炮一樣的問題給亂砸一通,關(guān)心則亂,她一下子問了太多問題,白碧水只好按照輕重緩急的次序來回答。 “娘,我沒事,方才送我回來的人是個熱心腸,我也不知他是何人,但見我傷了腳,便送我回來了。”她搶著先把最重要的東西回答了。 白二嫂哦了一聲,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旋即又問了些別的。 白碧水都一一作答,好不容易和白二嫂解釋清楚,今天和誰都去了哪兒?見了什么人?腳怎么會傷成這個樣子之后,李月桂又敲門進(jìn)來了。 她不得不起身跟她問了句大伯娘好,心累地放下了筷子。 李月桂這次來臉上是帶了笑的,令人奇怪的不吵也不鬧,只拿了一碟下粥的開胃咸菜放下,復(fù)朝白碧水和白二嫂笑道:“碧水回來晚了,沒什么吃的,今天我給她留了點(diǎn)兒咸菜下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