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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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更擔心的是妻子這頭兒。 他們夫妻兩個都是少小失孤,全靠曹家庇護,才有了今日,而妻子那邊,又多了曹家的養恩。 看著丈夫眉頭皺著個“川”字,滿眼滿臉的擔憂,妞妞的嘴角微微上翹,輕輕的搖搖頭,道:“我沒事兒,二爺不必擔心我。” 她語氣輕松,魏文志卻是放心不下,道:“你我夫妻,你也不必硬挺著。他既不當你是親戚,咱們往后避開就是,誰也不指望誰活著。” 妞妞站起身來,道:“二爺說的是,我又不是傻子,分不出遠近來。只是怕府里那邊,老太太同嫂子聽到擔心。若是二爺便宜,就陪我過去一遭可好?” 事已至此,魏文志早沒了待客的心思,點頭應了,忙喚人去預備車馬。 還沒等夫妻兩個出門,曹府的馬車到了。 夫妻得了消息,驚訝不已,忙到前院出迎。 看到郡主親至,魏文志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妞妞扶著初瑜下了馬車,聽著其低聲問詢寬慰,已是紅了眼圈。 夫妻二人將初瑜迎到上房,魏文志陪著回了幾句話,交代了順天府來人之事,便有小廝來報,前院有客至。 魏文志告了聲罪,出去見客,留下初瑜同妞妞說話。 妞妞將屋子里侍候的丫鬟婆子揮下,粘到初瑜身邊,并沒有悲悲切切,反而頑皮的露出幾分小兒女態,蹭著初瑜的胳膊,低聲道:“嫂子,妞妞想家了……” 初瑜看了門口一眼,伸出手指,點了點她額頭,笑道:“前兒才回門,這才幾天?都做了人家媳婦,還耍嬌……隔得又不遠,過了這陣子,誰還攔著你不成?” 說到最后,到底帶了幾分惆悵。 姑嫂兩個都明白,既是出閣,到底是不一樣了。 “你這也算好的了,進門就獨掌一府,又沒有公婆需要立規矩,少吃了多少苦頭。只是志哥兒雖不是外人,可男人多剛性,多少要哄著些。心里有主意是有主意,面上還要柔順,方叫人挑不出錯來。”初瑜摩挲著妞妞的后背,道。 聽著話里帶了鄭重,妞妞直了腰身,做出恭聽狀。她心中不無疑惑,不曉得嫂子因何說起這個話題來。 初瑜見了,也收了笑,正色道:“你是我看大的,脾氣秉性,我還不知么?府里這么多孩子,唯有你性情同你哥哥一樣,最是冷情的。除了家里這幾個人,旁人不過是面子情。只安份過自己日子,不愿去理會那些煩心的。可人活一世,誰又能孤零零活著。你哥哥是男人,大節無虧,旁人也就不能在小事上詆毀他。女人家卻是不易,若是落下個刻薄寡情的名聲,總是要吃虧的。” 妞妞猶豫了一下,道:“嫂子說的是……順天府那邊……” 初瑜點點頭,道:“就是。不管他們怎么做,世人眼中,你們姊妹到底是至親骨rou。可以他們慢待了你,你卻不能在人前露出冷情來。” 妞妞皺眉道:“這就是人言可畏么?原就不親近,難道只許他們見錢眼開亂咬人,還不許我回一句?更不要說因我的緣故,使得他們污了曹家名聲,總要教訓一頓才好。” 初瑜搖搖頭,道:“教訓不教訓的輪不到你說話。長幼尊卑有序,你若是出面,即便是有理也成了無理。曉得你不將他們放在心上,可多少要顧及些志哥兒。要是你露出剛性來,什么風雨都扛了,還要他這做丈夫的作甚?心里有主意就好,不必都掛在面上,該柔弱時還要柔順……更不要說,你那嫂子,說話嬌嬌弱弱的,高聲一句便嚇到一般。你若是露出三分強來,往后妯娌之間就有了膈肌,你又哪里辯白得清楚?” 類似的話,在出閣之前,初瑜曾提點過幾句,只是不如這次直白。不過是怕妞妞憤懣,對莊氏同柴秀才那邊過了,去了新婦的靦腆,露出不讓須眉的剛性來。 妞妞心思玲瓏,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雖說心中不甘,也曉得嫂子是真疼自己,她老實應了,道:“就是不如家中自在,若是沒到這邊來,直接去順天府告他個‘攀污’之罪,狠狠的打個半死才解氣……” 姑嫂二人在上房說話,前院魏文志已經賠了好幾聲罪。 先到的是個叫高成的王府侍衛,與他關系最好,見他面色含憂,好好的宴請,臨了臨了又散了,少不得問了兩句。 雖說家丑不可外揚,可既然狀紙已經送到順天府,哪里又是能瞞住的? 魏文志說了緣故,高成問了柴秀才底細,曉得不過是個到京城打秋風的鄉紳,好笑道:“多大點兒事兒,就值當你愁上一回?平白無故惹官司是膩歪人,可你又不是平頭百姓,有什么好怕的?更不要說上面還有曹家,你們只是連帶的,到時候露出個面,全了順天府那邊的體面就是了,誰還要你真的去同那個酸秀才一句對一句的不成?” 魏文志雖在王府歷練兩年,見了不少世面,可對升堂審案到底陌生。 高成見他懵懂,又將衙門里的貓膩講了一番。 例如這次所謂的“侵產”官司,狀紙上告的是曹颙與莊姝平,可真要開庭了,誰還會真提審一品大員不成? 曹家那邊不是子侄出面,就是管家出面;莊氏這邊,多半他這個丈夫代替走個過場。 雖說高成開解的明白,卻不知曉,魏文志擔心的本不是官司本身,聽了這番開解的話,臉色雖好些,到底沒了宴客吃酒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