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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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漸大,遠處停著的這溜小船就隨著海浪顛簸,甲板上的隊伍,也開始有些不穩當。 那副將是個伶俐的,見狀忙說是“海風大”,請眾人下了瞭望臺。 隨后的宴席,氣氛依舊熱烈。 三絲魚翅、醬汁石花魚、關東煮蝦、繡球干貝、蔥燒海參……一頓海鮮盛宴在前,曹颙卻只是飽飽眼福,不過是眼跟前兒擺著的兩盤菜多夾了一口而已。 用了宴,十七阿哥便借口旅途勞乏,拉著曹颙退席。 到了驛站,十七阿哥也不啰嗦,直言道:“方才瞧著孚若神色有異,孚若可是覺得有不妥當?” 曹颙聞言,遲疑了一下,道:“十七爺曉得,我前些年曾去過廣州,在廣州港里也見到了不少出洋的海船,并不是沒有小船,可多是南洋諸島的船。遠道的船,多是裝了火炮護航的大船。” 十七阿哥聞言,若有所思。 曹颙接著說道:“雖說這次在衛所訓練的將士,已經在船上如履平地,可沒經過遠航,誰也說不好。與其在這里,紙上談兵的訓練,還不如出海訓練幾個月。也不耽擱今秋的遠航,若是發現什么問題,還能提前想法子解決。要不然的話,等到出洋途中再遇到難處,朝廷也是鞭長莫及。” 十七阿哥點了點頭,道:“孚若說的是老成之言,那就聯名給皇上寫折子,請圣意裁斷。只是言辭要斟酌些,這袁喜山是皇上潛邸出來的臣子,這用小船練兵,多半是他弄出來的。即便不合時宜,也不好直說。否則,倒好像我們合起來為難他似的。” 曹颙自然曉得這些官場避諱,若是無意外,這袁喜山會帶兵護航。 也是,這么大的船隊,數千萬兩銀子的貨物,要是護航不掌控在皇上手中,皇上也不會放心。 曹颙與十七阿哥兩個達成一致,剩下孫柱老爺子聽了他們的話,沉吟片刻,也無異議。 三位欽差聯名,寫了請旨折子,當日便使人快馬送往京城。 折子中,先將這次“閱兵”的詳情講述一遍,隨口贊了海兵副將袁喜山練兵有道、兵丁勇猛可用云云,最后才提及觀之船上風浪大,同港口里風平浪靜不同,護航官兵與其繼續在海港里訓練,還不若提前南下,從天津衛出港,沿海路去廣州港。 按照原來計劃,貨船不論,護航官兵要七月才南下。 雍正看到折子,面露得色。 這袁喜山是福建人,祖上曾在靖海侯麾下任職,因有功從民籍抬入了漢軍,還得了個騎都尉的爵位。 他早年在雍親王府做侍衛,后來外放地方任武官,雖掛著潛邸之臣的旗號,可實際上并不比其他人體面多少。 這次能得到天津衛海兵副將的職務,是雍正矮子里挑大個兒而已。 曉得自己沒有用錯人,雍正當然得意,對三人的折子也很痛快的準了。 想著已經月末,端午節在即,雍正便也沒了懲戒十七阿哥同孫柱的意思,又批道:“差事既了,爾等可回轉。” 兩日后,看到這份御筆朱批后,十七阿哥真是喜形于色,歡喜的合不攏嘴。 同樣接到旨意的,還有海兵副將袁喜山。 看到命他帶著兵丁,提前開拔,經海路南下,他的臉色兒,帶了幾分沉重。 為了cao練這一支人馬,他在天津衛一口氣待了半年多,只有過年時才馳驛回京,探望了一次父母妻兒。 原還等著,朝廷派人驗收后,請上半月假,回京與親人團聚,沒想到卻是說走就走。 況且,說是“試航”,實際上為了不耽擱今年的出洋,他們的船到了廣州也不會調轉回頭。 而后就要隨同商隊出洋,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回來。 袁喜山的心情,能好才怪。他心中已經是懊悔不及,尋思是不是自己祖墳冒黑煙,才得了這么個看似風光、實際上卻是不得好的差事。 他再不愿意,圣旨面前,卻也沒有其他法子,只是對著幾位欽差,不再有之前的得意與從容。 同他的不情不愿相比,同樣要隨之南下的李誠則帶了幾分雀躍。 “侄兒謝過表叔成全。”私下無人,他便也換了稱呼,很是感激的對曹颙作揖道。 曹颙擺擺手,道:“你既有心,我也不好多攔你。只是萬里航程,不是鬧著玩的,你身子自幼又孱弱,我不得不顧及幾分。如今這次‘試航’,船只出海,走海路到廣州港,沿途會在幾處補給。若是你撐不住海上生活,就在補給點下車;若是你走了這一趟,還不改初衷,堅持要隨著商隊出洋,我就成全你。” 李誠聽他松口,使勁的點頭應了,回房間寫家書去了。 原本只是同曹颙出來見世面的,沒想到說走就走,來不及回京了,只能寫幾封家書告之長輩同妻子。 曹颙目送他離開,心下稍沉,不知自己對李誠的縱容到底是對是錯。 有魏信的前車之鑒在,曹颙對李誠出洋之事也就不太看好。 海上風暴,海盜,還有自身健康問題,遇到哪個,都是九死一生。 借這個“試航”的時候,給李誠個機會,也未嘗不可…… 果郡王府,內院。 廂房里時而傳來女子的哭鬧聲,廂房外不少丫鬟、婆子穿梭其中。 懷孕十月的十七福晉,到了生產的時候。 內務府早已備好了穩婆在王府候著,十七福晉一不對,就有穩婆過來,將十七福晉送進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