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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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惠輕哼了一聲,道:“酒后亂性,不過是男子的借口。若是真醉了,又哪里有花花腸子使壞。大哥若真有那心思,早就抬人了,還有等到現在?” 曹頌帶了幾分不甘道:“那就這么算了?” 靜惠正端起醒酒湯,聞言頓了頓,道:“非要讓大哥罵爺,爺才肯老實不成?換做是早些年,或許還有可能。現下侄子、侄女都大了,眼看要談婚論嫁,大哥才不會因貪圖美色,讓大嫂沒臉。大哥那個人,可是最重規矩的。” 曹頌接過妻子手中的醒酒湯,仰脖喝了,有氣無力道:“罷了,罷了,可惜這個琴娥,雖沒入賤籍,卻也是好人家的女子。原看她老實,想著成全了她,卻是遇到大哥這樣的釵頭鳳。” 聽丈夫話中帶了憐惜,靜惠垂下眼,只覺得胸口發堵…… 初二開始,江寧城官場就有不少宴請。 曹頌性子豪爽,又有個好堂兄做靠山,在江寧官場上,大家多少都賣他幾分面子。 如今曹颙這正主到了,亦少不得各種宴請。 加上兩淮鹽商,在初五后陸續到江寧,曹颙的日子有些忙碌起來。 江南需要籌款三百萬,對于巨富云集的江南來說,并不是個大數字。 可曹颙到江南的時日不多,這江寧招標的時間也緊迫了些,所以曹颙心里也有些擔心。 因為有不少江南大戶,有子弟在京城,會參加京城的招投標。還因為江南官員多年盤剝,使得大家對官府都存了防范之心。 官字兩個口,他們不相信有朝一日還能占官府的便宜。所謂招標之類的,在看他們看來,不過是朝廷斂財的手段。 李衛來了。 他解決萬復等人的方法令曹颙吃驚:“讓萬復參加海貿招標?” 李衛點點頭,道:“他既也是鹽商大戶,報效朝廷也是應當。” 如此雷聲大,雨點小,簡直不像是李衛的作風。 “皇上那邊……”曹颙帶了幾分遲疑道。 “皇上心懷寬大,哪里會將幾個賊人放在眼中?況且,洪門青壯都隱匿在山中,抓著的不過是老弱婦孺,難道誰還稀罕將他們辦了換功績不成?”李衛道。 曹颙有些糊涂,李衛既存了大事化小的念頭,怎么還鬧大御前,還得了個“總理江南緝盜”的名頭,得了調兵權。 在李衛看來,曹颙也算是自己人,所以并不瞞他,道:“皇上是怕江南不穩當,卻不是怕幾個匪民,而是怕那些士紳老爺不安分。今年開始,皇上要在江南推行新政。為了以防萬一,才給了我個‘緝匪’的名頭。我逼著龐家村那邊,也是想要添份助力。與其到緊要關頭,求爺爺告奶奶求旁人的兵,還不若自己攢些人手。” 李衛的條件,看似寬松,實際也不容易。 首先,那參加投標的銀子,不得少于五十萬兩;其實,必須要有萬復親自出面,參加正月十八的招標。 要銀子要錢,才肯談下一步,這對于萬復來說,絕對是很大的考驗。 曹颙卻不擔心萬復會選擇不來,洪門弟子既然以“忠義”自詡,就不會真的不管那依舊關在牢獄中的村民。 另外,這個年輕人開始的手段,只是為了效仿黃家投身官府,李衛現下給了他機會,他怎么會舍得放掉? 轉眼,到了正月十八,江寧海貿招標的日子到了。 主持招標的,除了曹颙、李衛外,還有江蘇巡撫與剛從京城過來的新總督。 因海貿的門檻高,排號參與的士紳商賈并不多,不過四十來人。 萬復來了。 為了防范落口舌,萬復并沒有同曹甲一起過來,而是打扮得同富家公子似的,帶了幾個清秀的隨從過來。 萬復二十多歲,身材高大,容長臉,滿臉正氣,眉眼之間帶了幾分孤芳自賞。 若是早知他底細,任誰也想不到他就是洪門現下的“門主”,被官府通緝的盜匪之流。 曹颙只是多看了他一眼,并沒有私下相見。 倒是李衛,使人將萬復喚到旁處。 不知怎么說的,那萬復再出現在人前時,神情不變,可是渾身上下都透著歡喜之意。 曹颙稍加思量,猜出緣故。 對于一個充滿野心、想要出頭地年輕人來說,能動心的無非是權與錢。 李衛榨了他的錢,只會讓他心疼,哪里會現在這樣如沐春風;剩下的就是權了,只是不知答應的是幾品。 投標進行了不到一個時辰,前面大部分的時間都很安靜。 除了程家花了三十萬投了三分股外,其他人都開始觀望。 誰都知道,程家同曹家有舊,又巴著李衛,肯如此痛快投標,也并不出人意外。 在程家眼中,這三十萬兩銀子的分量,實不算什么;程家之富,不可言說。 可對其他士紳商賈來說,這十萬兩確實不是小數目。 最近幾年,江南地價攀升。饒是如此,十兩銀子也能買上一畝水田,十萬兩銀子就是萬畝良田。 萬畝良田,每年的收入也能有幾千兩。 海貿聽著雖誘人,可有官府牽扯其中,誰曉得朝廷會不會“卸磨殺驢”。畢竟,對于商賈之流來說,他們并沒有受朝廷什么恩惠,反而要忍受各種盤剝。 場面有些冷清,李衛見狀,不由蹙眉,喚了個小廝,低聲吩咐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