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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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初瑜提及,那十幾車東西里,金銀就有兩、三車。 人與錢都給了,世子之位要另與他人? 若是沒有他這幾年兩次三番的提及,曹颙也不會惦記此事。 連未來兒媳婦的人選都定的差不多,這時候有變化就不是曹家一家之事? 他有些坐不住,“騰”的一聲,站了起來。 “父親?”恒生見他臉色不好看,不由擔心:“您這是……” 曹颙壓抑著怒氣,擺了擺手,道:“沒事,想起有些事情忘了料理,你先下去吧。” 恒生應聲下去,曹颙在地上踱了幾步,還是決定去找十六阿哥商議。 不想,還沒出門口,就有門房遞帖子過來,扎薩克圖汗王府長吏蘇德來訪,人已經在門廳候著。 曹颙挑了挑眉,請人到客廳相見。 蘇德四十來歲,留在絡腮胡子,看著很是勇武,卻是說得一口好官話,不似尋常蒙古人說話那樣生硬。 他曉得曹颙是自己世子的恩人,言談之間很是客氣,只是寒暄來寒暄去,不入正題。 他既送上門來,曹颙自然就不著急。 還是蘇德按捺不住,起身從袖子里掏出一封信來,雙手遞給曹颙,道:“小臣南下前,世子爺曾吩咐,若是在京城有難處,可以來央求曹大人。小臣魯鈍,進京數日,還不得皇上傳召,實在是不放心汗王府那邊,只能來勞煩曹大人。” 還真是求人的。 曹颙曉得蘇德為什么著急,這蒙古王公承襲,都要由朝廷下旨,才名正言順。 因道路遙遠,這承爵的旨意,也就有個時間耽擱。 痛快的時候,幾個月旨意就下來的;若是耽擱下來,一、二年功夫再下承爵旨意也是有的。 格埒克延丕勒是扎薩克圖汗世子,本不用著急,等著襲爵就是。 偏生他不是老汗王親生兒子,只是族侄過繼來的,扎薩克圖汗領地中,同汗王府血脈相關的王公,不只他一個。 若是在承爵旨意沒下來前,有旁人在京中走動,說不定要生出多少波瀾。 曹颙接過信來,面上溫煦,心里卻是冷哼一聲。 只要有求與他就好,他正想著當何處著手,這就送來了枕頭。 他并不著急打開信,只撂在一邊,便端茶送客。 蘇德精通漢語,也通官場禮節,雖猶豫了一番,還是先告辭了。 曹颙吩咐人送客,自己則拿了格埒克延丕勒的信回了書房。 信中,除了一番陳詞濫調的感激外,便是將恒生贊了又贊,最后才提了一句,“汗王既薨,遣使蘇德南下,還請照拂一二”。 曹颙冷笑一聲,將信放下。 到了求人的時候,也不提立恒生為世子的舊話么? 蒙古人還是太直了。 難道他就不知道,有個詞兒叫“遷怒”么? 即便他不來寫親筆信求到曹颙面前,曹颙也會樂意摻合一腳。 他將格埒克延丕勒的信放好,起身出了書房。 少一時,小廝將馬匹牽過來,他催馬去了莊親王府。 十六阿哥正在吃下午的小點,見曹颙來了,吩咐人給他沖了一碗牛骨髓油茶。 雖說曹府也備茶湯,多是杏仁茶、菱角茶這些清淡的,很少預備油茶。 偶爾吃一碗,都是也香甜。 待他吃完,十六阿哥已經漱口凈手,笑瞇瞇的看著他,道:“聽說你家今兒可是熱鬧,有蒙古的車隊到?怎么,有不少馬匹與人口?” “十六爺也聽說了?是鬧出挺大動靜,都是格埒克延丕勒給恒生的。”曹颙道。 十六阿哥聞言,面上越發歡喜,道:“孚若,聽說扎薩克圖汗薨了,格埒克延丕勒就要承王位,是不是恒生的世子也要請封了?若真要在京里建府邸,確實需要人手。” 若真如十六阿哥想得這么樂觀就好了。 曹颙搖了搖頭,道:“格埒克延丕勒的折子已經遞到理藩院,等著襲爵是真的,有沒有請封世子卻是不曉得。” 十六阿哥聞言,不由面色一沉,道:“什么意思?他沒給你來個準信。” 曹颙點點頭,道:“他在恒生面前從沒提及此事,給我的信中,也只字未提。” 十六阿哥皺眉緊皺,道:“莫非他疏忽了?還是想著過幾年,等恒生及冠再說?那樣說來,蒙古來的那些人口,不是為了在京里建府預備的。” 他在宮里長大,揣摩人心的手段比曹颙還強三分。 等他說完這兩句,心思已經轉得差不多,一下子站起身來,咬牙道:“這是要毀諾?” “若是通過理藩院那邊遞上去的折子,也沒提及此事,八成就是要毀諾了。”曹颙無奈道。 “怎么會這樣?”十六阿哥使勁捶了捶拳頭,道。 大格格已經十四歲,沒兩年就談婚論嫁,若是恒生這里有變,說不定就要嫁到蒙古去。 皇上膝下并無親生公主,登基后將三個侄女養育宮中,充著養女,其中已故理密親王家的六格格,前些日子已經指婚,年底就要出嫁。 六格格雖指婚給科爾沁王孫,并不在京里建公主府,可卻可以隨丈夫住在京城的蒙古王府。 如此,既安撫了蒙古,也不用受骨rou離別之苦。 十六阿哥與十三阿哥當初聽了這個消息時,都分外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