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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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功夫,曹頌也聽明白,皇上有心外放,看上的不是他,而是他背后的曹家,不由擔憂:“江南官場素來兇險,會不會連累到家里?” 江南繁華之地,天下賦稅,半數出自江南。江南官場,何曾太平過。 除非曹頌一輩子當侍衛,否則總有獨當一面的時候。去江南,上面有個御前紅人李衛在,曹颙倒還放心幾分。 “只要你記得我早年說的那幾條,就無礙。”曹颙道:“不貪不色,行中庸之道,恪守本分,就算有小人攻殲,也能屹立不倒……” 其他關于官場人際關系這塊,就不用曹颙啰嗦。曹頌已是而立之年,侍衛處里也不乏傾軋紛爭,并不是初涉官場的愣頭青。 曹頌見哥哥教導,仔細聽了。 曹頫卻想到二哥身上的侍衛缺,對曹颙道:“大哥,二哥若是真外放,侍衛就要出缺,是不是當為天佑謀劃此事?” 如今京里一個侍衛缺,要幾萬兩銀子,這還是有價無市。 若是曹家不早作打算,等到曹頌外放的消息出來,怕是就遲了。 天佑是郡主之子,伯府的少主,如補侍衛在御前當差比科舉出仕更有前程。 曹颙搖搖頭,道:“侍衛最小要十六歲,天佑即便想要補侍衛,也要等到大后年。” 這里的十六歲,說的是虛歲,當年曹颙就京補侍衛時,就是十六虛歲,十四周歲半。 曹頫腦子最是活絡,轉瞬之間,已經有了主意,道:“既是天佑年歲不夠,那就同馬公做個交易,二哥的缺留給他處置,讓他應諾兩年后天佑補侍衛。” 以曹頌現下一等侍衛的身份,有資格就補缺之事說話。 畢竟他空出的一等侍衛,就夠上面的內大臣做人情。而后,二等升一等;三等升二等。這就空出一個三等侍衛的缺,可以補新人,也可以從藍翎侍衛里升。 曹颙道:“人情可以留給他,應諾就算了。他在領侍衛內大臣上任了將三年,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換地方。他是皇上近臣,結個善緣也好。等到天佑大了,再說其他……” 第1096章 中秋后的熱鬧 中秋過后,發生了好幾檔子事兒。 年熙夫婦出京,據說是年希堯之妻患病,年熙夫婦過去侍疾。他們夫婦走得很匆忙,就連曹家也是在他們出京前兩日才得了消息。 曹颙覺得詫異,要是年希堯“病重”,膝下無子,年熙這個嫡親的侄兒過去侍疾也說的過去;可是年希堯夫人“不適”,就出動大病初愈的年熙攜妻而往,實有些小題大做。 詫異歸詫異,按照禮數,曹颙還是去了趟年家,帶上預備的藥材補品外,算是給年熙踐行。 數日未見,年熙身上的陰郁之氣,淡去許多,神情卻是無悲無喜,并無擔憂。 曹颙見狀,曉得那年希堯夫人“病重”只是幌子,要不然年熙不會如此輕松。 不僅年熙如此,年老太爺的神情也是溫和安寧,并無焦躁不安。 年老太爺聽孫兒提過,曹颙曾建議年熙外放,又見他專程過來踐行,心中很是感激。 對于曹家這個年輕的家主,他開始是為了給子孫消禍才厚著老臉主動親近。可曹颙對長者向來溫文有禮,不因身份與私怨讓人沒臉,一來二去兩人有點“忘年交”的意思。 而后年熙娶了大格格,兩家成了姻親,年老太爺很是為長孫高興,總覺得曹颙為人內斂通透,與之結親有益無害。 不想,還不到一年的功夫,就承了曹颙的“救命之恩”。 “孚若能過來相送,實是有心了。說起來這本是年家家事,不當嚼舌來擾孚若之耳。可你也不是外人,老頭子也沒什么可相瞞的。長房無嗣,老頭子就做主,將我這孫兒過繼到了長房。”老太爺笑瞇瞇的對曹颙說。 老太爺過去曾稱曹颙“賢侄”,不過在曹颙與年熙成了連襟后,就改了稱呼。 曹颙聽了,不由一愣。 過繼侄子為嗣,并非稀奇之事,可嫡長子過繼,就有些說不過去。他心中疑慮更盛,卻也不好多問。 怪不得年熙夫婦南下,身為侄子侄媳婦給伯母侍疾有些不合適,嗣子嗣婦卻正該走一遭。 年希堯是廣東巡撫,署廣東總督事,是廣東一省父母。年熙此去,曹颙也沒什么能幫襯的。不過,曹颙還是將曹方在廣東的地址告之年熙,名義上是請年熙閑暇時照看一二。實際上,也是怕年熙初到廣東,有什么不便宜之處,不好勞煩長輩的,有個能問詢的地方,省得他們夫妻兩眼一抹黑。 待到年熙夫婦出京數日,年家長子過繼的消息,才漸漸在京中傳開。 聽說是年家老太爺請旨,皇上與貴妃娘娘的恩典,才將年家二房長子年熙過繼到長房為嗣。 擱在旁人家,二房之子過繼長房為嗣,即便是嫡子過繼,身份也是提高了。可在年家,二房年羹堯的爵位、官職卻遠遠高于長房。 如此,就有不少閑話出來。 閑話的中心,卻不是南下的年熙,而是年羹堯的繼妻鄉君覺羅氏與年羹堯庶子年富。 年富這兩個月在京里很活躍,以年公府少主人的身份,出入應酬。 同在祖父身邊養病不出的年熙相比,年富這個做弟弟的,就太強勢了些。 人多同情“弱者”,年熙嫡長出繼,在京城人茶余飯后的閑話中,就成了被繼母庶弟“逼迫”,多了幾分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