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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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也坐擁良田萬頃,卻沒有什么助力,子弟有讀書出仕的,不過是在地方捐個小吏。 魏仁也是見過世面之人,自是曉得侄女這副容貌,沒有權勢庇護,就是惹禍的根本。 早在年初,得了魏家兄弟進京的準信,曹颙就使人在前門外買了房宅,還置了兩處莊子。買了幾個可以吃租子的鋪面。卻是曹颙自己個兒掏的腰包,沒有動用魏信留下那銀子。 魏信留下那幾萬兩銀子,讓曹颙均分成六份。其中一份,當年去江寧時交給桂姐做私房;一份又添了幾千兩,使人在江寧給文芳后置辦了陪嫁莊子。 剩下四份,曹颙沒有動,打算等文杰他們幾個大了,再分給他們。 沒想到,為他們兄弟打算的,除了曹颙,還有魏仁。 這次進京,除了送侄兒、侄女們,他還帶了十來箱白銀。這是他賣了五百頃地所得,總共有白銀兩萬兩。 “三千兩給侄女做嫁妝,兩千兩給桂姨娘做養老之資,剩下一萬兩置產,五千兩給侄兒們娶婦?!蔽喝蕦足y盡數托付給曹颙。 雖說魏信當年在廣州經營十多年,往江寧送回的銀錢不至這兩萬兩,可當時都歸在公中。 在分家的銀錢之外,魏仁還能給侄兒侄女們預備這些,也算仁至義盡。 曹颙使人清點入庫,招待魏仁進客廳。桂姨娘與文杰兄妹,則是叫天佑陪著,進內宅給高太君與李氏請安。 賓主坐落,小廝上了茶水。 曹颙問道:“當年令堂不是提過,要給文杰說秦家的閨女么?怎么侄兒媳婦沒娶,倒把侄女嫁過去了?” 這秦家,就是魏信的姐夫家,也是江寧城數得上的士紳。早年曹颙與魏信交好時,也曾隨他出入秦家。 魏信的姐夫秦值,曾與魏仁一樣,在織造府當過差。 前幾年他在京城補官,還曾到曹家拜見過。因是江寧故人,曹颙還曾使曹元去吏部走動,幫他成事,補了江寧臨府的知縣。 魏值也知感恩,這些年每次使人進京,都不忘往曹家請安走動。 當年秦值長女滿月時,曹颙還沒離開江寧,曾隨魏仁去湊過熱鬧。聽說魏家老太君要給文杰說秦家外孫女為婦,曹颙雖不贊成姑表聯姻,卻也能體恤老人家的一片慈心。 秦家富貴,不亞于魏家,這樣一門親事,也算是門當戶對。 因曉得文杰有這門親事,曹颙還擔心他不愿離開江寧。 沒想到等到文芳出嫁,嫁的正是秦家。 除非窮苦人家,否則也沒有換親的道理。文芳既入秦家,那文杰的親事,怕就要有變動。 聽曹颙問及這個,魏仁面露苦色。嘆了口氣,道:“說起來叫人羞愧……還是我無能,才使得侄兒受了委屈……” 曹颙聞言,面上帶了冷冽,望向魏仁的目光也帶了怒意:“秦家毀婚?那怎么還讓侄女下嫁?” 魏仁印象中,曹颙還是少年時那個儒雅公子,見他變臉,不由怔住。 曹颙不能不惱,前些年孩子們的委屈就不計較了,那年他去江寧,可是對魏仁提點過,不能再委屈這幾個孩子。若不是當年魏家老太太、老太爺在,曹颙當年就會將幾個孩子帶回京。 這對女孩兒來說,出嫁又是人生大事。嫁錯了人家,一輩子就毀了。秦家現下既是失了誠信,悔婚慢待侄兒,又怎么能善待侄女? 魏仁滿臉通紅,道:“秦值升了知州,府臺太太要結親……因魏秦兩家親事,沒有下定,秦家就另結了親事……老太君與我本不同意與秦家再議親,可是我們姑奶奶親自到老太太跟前求下的。侄女與秦家外甥,也是打小一塊兒長大。兩個孩子青梅竹馬,年歲也相當。” 秦值既然步步高升,魏家卻呈衰落之態,已經是門不當戶不對。原本的親上加親,成了魏家高攀。 秦家另攀高枝,固然令人不恥,卻也是世之常情。 曹颙對秦值的那點兒好印象,盡數化作厭惡,皺眉道:“文杰是個有主意的,他怎么說?” 數年前,文杰還小時,便打算要效仿父親經商,賺錢養活弟妹;還想要南下廣州尋父。身為長子。那孩子懂事得令人心疼。 沒想到,數年后,他還是以科舉晉身。 魏仁長吁了口氣,道:“文杰是個懂事的,文芳的嫁妝,都是他親自張羅。這孩子,也要強。原本功課不顯,使勁用功卻是成績平平。自打曉得親事有變后,就一門心思苦讀,硬是考了個舉人回來。老太太生前問過他,怨不怨。他說,不怨,反而高興。文芳性子綿,去姑姑家做媳婦,比去旁人家好。他考功名,不是為自己個兒,是為了弟弟meimei往后做親時,不再生波瀾?!?/br> 說到最后,他已是紅了眼圈:“這樣好的孩子,卻逼著他與家族離心,是我這做伯父的無德,我對不起老五。他們兄弟想來北上,族人親戚都讓我攔著,想著他們都是舉人,往后有了前程能拉扯大家伙兒一把。我卻沒臉硬攔著,我曉得曹爺同我們老五交情好,少不得這幾個侄兒侄女往后就托付給曹爺?!?/br> 曹颙聽了,心里也覺得堵得慌,半響方道:“他們就是我的親侄兒……只要有我在,總不會委屈了他們……” 蘭院,上房。 高太君拉著文薔的手,對李氏道:“瞧瞧這模樣,跟畫上的人似的,比五兒、香玉還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