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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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除了等著內務府那邊的帖子,初瑜也同曹元商量過,讓他留意內城的宅子。 不提曹家怎么留意新宅,就說朝廷上,如今風頭正勁的不是直接封爵為親王的十三阿哥,而是總理大臣隆科多。 十一月二十三,新皇登基第四日,下恩旨,佟國維遺下的一等公,由隆科多原級承襲。 雖說在隆科多夫婦眼中,此公爵早已是他們囊中之物,但是在佟氏宗親眼中,并非如此。 這禮儀傳家,講究的是嫡庶之分,長幼有別。 真要是承襲爵位,也不當落到隆科多身上。 隆科多只是佟國維三子,雖說他上面兩個兄長已經病故,但是卻有長房嫡子在,就是已故溫憲公主額駙舜安顏,當今皇上的親妹夫。 因早年黨附八阿哥,舜安顏被削了額駙,禁錮在家,后來雖釋免,卻再也沒有起復。 在皇命之下,這宗法族規就不算什么。 誰都曉得隆科多現下紅的發紫,誰會有心思為一個被削爵的額駙說話?再說,佟家嫡支兩門,長房佟國綱一支早已不如二房佟國維一支顯赫。兩家家主是堂兄弟,長房也不好就二房家務事指手畫腳。 隆科多發妻赫舍里氏身故,側室李氏扶正,自是妻憑夫貴,得了國公夫人的誥命。 正當旁人想著怎么巴結新國公時,雍正在幾位總理大臣與大學士面前,又親口下了一個恩旨。 那就是隆科多的身份,是新皇的嫡親舅舅。往后奏折中,不許直書“隆科多”,要在其名前加“舅舅”二字,稱“舅舅隆科多”。 不僅幾位大學士詫異,連三阿哥與十三阿哥都怔住,沒有像往常那樣應和。 直接在名號前書長輩稱呼的,本朝也有先例,都是在皇上即位時小,叔王輔佐,才會給此尊崇。 隆科多不是宗室諸王,皇上也不是幼年登基,這樣的尊崇有些過了。 這不像之前的承爵,只涉及佟家家務,這“舅舅”之號冠上,隆科多的身份,就不單單是臣子。不僅所有的大臣見了隆科多都要執禮,連宗室諸王也不能幸免。 隆科多聽了,也甚是意外,連出列跪下,道:“奴才惶恐,還請皇上收回成命!奴才未建寸功,德行有限,怎敢厚顏妄承皇恩?” 雍正見狀,起身親自攙扶起隆科多,道:“朕說過,在朕面前,舅舅不必跪,舅舅忘記了?皇額娘去的早,舅舅這些年對朕多有看顧,朕都記在心上。” 旁邊原想勸諫的幾位大學士,聽了這話,都合上嘴巴。 太后與皇上關關系冷淡,皇上登基伊始,尊崇養母一族,也算報養恩,不容外臣說嘴。 三阿哥則是低頭冷哼,如此禮遇佟氏一門,不外乎抬高自己的地位,以繼后嫡子的身份來說明得位名正言順。再怎么熱鬧,養子就是養子,他生母出身低微,母族不過是包衣奴才,有什么自欺欺人的。 十三阿哥則是心驚,在眾人見駕前,他已經到御前。雍正只提了隆科多如今任總理事務大臣,差事繁忙,步軍都統衙門需加派人手。 步軍都統衙門,宿衛京畿,關系重大,皇上想要安插自己的人手也說得過去。 那個時候,雍正提也沒提“舅舅”稱呼之事。 看似熱絡,實際上也是心存防備,才會在人前如此作態,已做安撫。 果不其然,扶起隆科多,使得眾人對“舅舅”稱呼沒有其他意見時,雍正以隆科多差事繁忙為由,提了步軍都統衙門之事,著護軍統領袞泰署理步軍統領事。 眾人聽了,不由得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雍正是真尊崇隆科多,還是要架空隆科多。 隆科多身上,除了九門提督外,還有理藩院尚書。大行皇帝駕崩,他被任命為總理事務大臣后,理藩院尚書就由旁人署理,如今步軍都統衙門又有人接手。 形勢有些叵測,連隆科多心里都有些沒底。 雍正似乎也看出他的疑慮,叫眾人跪安后,只留下他一個人說話。 不知雍正是怎么安撫的,隆科多從御前下來時,臉上已經重現笑意。 到乾清宮西側的臨時公署里,他很是坦蕩的受了三阿哥與十三阿哥的半禮,馬齊的全禮。 三阿哥原還盼著他與四阿哥反目,見希望落空,心里咒罵幾聲,嘴上卻是奉承著隆科多,隨著雍正也叫起“舅舅”。 十三阿哥冷眼旁觀,只覺得隆科多性情大變,跳梁小丑一般,再也沒有早年的內斂與縝密,心中嘆息不已,對自己也多了幾分告誡。不管皇恩如此浩蕩,都要恪守臣子之道,不失謹慎之心,才是立足根本。 曹颙知道這“舅舅”之事時,已經是次日,旨意明發六部。 尊崇隆科多,這是他已知之事,倒是沒有太過意外。 隆科多貴在出身,兩代后族,不是尋常官宦人家能比上的。戶部眾人提起來,也不過是說一句新皇厚待母族。真讓大家嫉妒的,是雜牌子出身的郎中李衛。 李衛升遷的旨意已下,如今正在戶部辦理交接之事。 戶部三庫眾人,早先因嫌李衛不知變通,擋了大家財路,這幾年明里暗里的沒少擠兌李衛。 即便曉得他是雍親王府門人,也沒有人認為四阿哥會將他當回事兒。不管是李衛的學識履歷,還是他待人接物,距離“人才”二字都相距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