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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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弘昇同弘曙交好,對曹颙這個堂姐夫也就少了幾分生疏。 兵部侍郎查弼納老姓完顏氏,是永慶的堂叔,今年才四十年,算是六部堂官中的少壯派,同曹颙也早就認識。 三人既都是舊相識,這一路同行,就少了幾分冷清。 等到了西倉之時,已經是下午,將近飯時。 官倉附近,有碼頭,有駐軍,商業依附而生,少不得客棧酒家。 弘昇叫人尋了個干凈的館子,直接帶著曹颙與查弼納去用飯。他很是慷慨,除了三人的包間外,又在外頭置了幾席,安排其他隨從之人。 “通州的燒鯰魚可是出了名的,兩位可得好好嘗嘗。”待酒菜上來,弘昇笑著對兩人招呼道。 查弼納世家子弟出身,也是個吃喝玩樂的主兒。 聽了弘昇的話,他拿筷子夾了兩筷子魚rou,送到口中品了品,正經說出個三六九來。聽得弘昇眼睛發亮,全然是得遇知己的表情。 曹颙不動神色,心里卻是佩服不已。 這個查弼納,是滑而不油,官場人jingzi樣。他是滿洲勛爵之后,康熙四十七年恩蔭出世,授吏部郎中,起點同曹颙差不多。而后十幾年,三次升遷為兵部侍郎,正五品到正二品侍郎,升了五級。 一頓飯吃得是賓主盡歡,酒菜撤去,弘昇還同查弼納侃侃而談,堪稱是眉飛色舞。期間,他還不忘同曹颙說上兩句,讓人不覺得怠慢。 有些跑題了,這弘昇還是有些不穩當,曹颙在旁,心中思量著。 五日的功夫本來就緊張,今日這半日正該好好商量籌劃才是。 弘昇到底年輕,就算想要交際,也要先擺出能干的姿態來才是。那樣的話,就算而后偷懶,旁人也不會覺得什么;現下,第一日就懈怠了,而后再勤勉,給人的印象也是懶散。 以弘昇的身份來說,他對查弼納有些熱絡得過頭了。 到底是何原因? 曹颙有些好奇,少不得多打量查弼納兩眼…… 南倉,場地囤倉外。 雖說下來勘察,但是四阿哥并不是尋常官員,帶來堂主事與王府屬官數人,都是老成持眾之人。四阿哥交代下去,只叫吳爾臺帶著眾人下去,他自己反而不用親自一處處勘察。 “查弼納?兩江總督?怎么會是他,長鼎怎么了?”四阿哥聽了隆科多的話,詫異出聲,低聲問道。 兩人所站之處,正位于空場之間,到是說話的好的界。 “像是被皇上抓了什么把柄,江南重地,皇上向來重視。新總督在六部里挑。查弼納雖不是最適合的人選,但是他年輕,又沒有經過外任。”隆科多說道。 年輕,就少了威望,沒有根基,沒有經過外任,所有人際脈絡都在京中,能查個一清二楚。 四阿哥想起一事兒,道:“這查弼納好像同舅舅有些交情?” 隆科多倒是不避諱,直言道:“他早年曾拜在揆敘門下,走八阿哥的門路出仕。” 四阿哥聽了,心里就有些不自在。但是眼前這位“舅舅”,早年也做過“八爺黨”,再說下去,讓他多心反而不好。 四阿哥就岔開話,問了幾句南苑行圍之事。 隆科多一一答了,兩人雖只是名分上的舅甥,并不是骨rou至親,但是彼此表現都很切合身份。 四阿哥絲毫沒有親王皇子的架子,完全是晚輩的信賴與親近;隆科多也不再像是在御前一樣謹言慎行,囑咐了好幾句,話里話外都是對晚輩的呵護之意。 不過,對于勘察倉糧之事,隆科多興趣缺缺,揉了揉眉心道:“你小舅母病了,這兩日身子正不大好,我委實有些不放心。” 四阿哥聽了,心中不快,面上卻是不顯。 隆科多話中的“小舅母”。就是隆科多的寵妾四兒。這個四兒,就是隆科多的逆鱗。為了這個四兒,這些年來隆科多私德多受詬病。 四兒雖不是命婦,但是卻是執掌國舅府內務。打前面隆科多老父病故時,四兒以“子婦”身份,料理喪事,還引得御史彈劾,最后還是不了了之。 因這件事,氣的隆科多老母不行,沒到半年就跟著去了。 此后,再也無人轄制。這個四兒就以佟氏女主人的身份,往來京城命婦之中,誰也不敢小瞧。 “福晉才得了些靈芝,難得的紫芝,改日給舅舅送去。”四阿哥說道。 隆科多聽了,頓時來了興趣。 四兒跟著他三十多年,如今已過不惑之年,紅顏不再。雖說隆科多并沒有因色弛而愛衰,但是這女人哪有不愛美的?對于靈芝首烏這些養顏之物,向來是京城貴婦的稀罕之物。 四阿哥見他說起私寵,全無避諱之意,很是無語。 一時之間,他竟覺得眼前這人陌生起來。 人多是如此,嚴于律人,寬以待人。自身能犯下行為道德錯誤,對于旁人的,多少會有些不屑…… 五日后,曹颙頂著黑眼圈,隨同弘昇與查弼納回到中倉。 這五日,弘昇學著四阿哥,叫三人分頭行事,勘察西倉的一百多處倉廒。 一處倉廒,就十幾間屋子占地,儲糧萬石左右。一萬石是什么概念,按照后世的算法,是六百噸,裝貨車的話,能裝五十輛,裝火車的話,能裝一列。 每處倉廒都要勘察到,是否滿倉,是否是新米,陳米是否霉變蟲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