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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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自己這個便宜舅舅,曹颙沒有再多說什么。 不管如何,對李氏來說,李家十幾年的養(yǎng)育之恩不能抹殺。 他到底是心硬之人,知道李家岌岌可危,也沒有援手的意思。 對外人清冷,對自己人就越在意。天護(hù)過繼之事,曹颙專程請人選了吉日吉時。 正月十五前,只有初八是好日子,曹府就開了祠堂,由曹颙執(zhí)筆,在族譜曹頫下添了“長子霄”三字。 曹霄,就是天護(hù)的大名,是曹颙應(yīng)了堂弟之請為侄兒取的。 對于此事,兆佳氏開始是不同意的,而后曹頫應(yīng)說,使得她終于點頭。 素芯神色平平,看不出歡喜還是什么,只是叫人將院子中的東廂三間房收拾出來,做天護(hù)起居之處。 在祠堂拜祭過祖宗后,天護(hù)就給曹頫與素芯磕頭,正式改口,從“五叔”、“五嬸”,改為“父親”、“母親”。 曹頫顯然是歡喜至極,顧不得擺嚴(yán)父的譜,親自扶起天護(hù),送到妻子面前。 素芯拉著天護(hù)小手時,壓抑住心中的酸澀,笑著說道:“好孩子,往后由五爺與我疼你。” 明明當(dāng)是歡喜的場面,這夫妻兩個臉上也都帶著笑,卻是令人莫名感傷。 曹颙曉得前因后果,看了素芯一眼,心中嘆了口氣。這個女子在宮里呆了小十年,見識不比尋常宅門閨秀,也許,她比曹頫想的通透。 初瑜瞧瞧摸了下自己的肚子,更加可憐素芯。 靜惠的眼神有些慌亂,心中隱隱不安,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她又打心里生出幾分舍不得,這幾年天護(hù)是在她身邊養(yǎng)大的。 李氏沒有多想。只當(dāng)是曹頫心疼侄兒。 兆佳氏心思則是復(fù)雜的很,看著小兒子,再看看小兒媳婦,不知是當(dāng)心疼,還是愧疚。 曹颙見兆佳氏這般安靜,對于素芯和顏悅色,比女兒都親近,心中明了??磥聿茴\在母親面前也坦誠了自己的“隱疾”,才使得兆佳氏對多年無出的媳婦,徹底沒了埋怨。 孩子們自是沒有大人們想得多,他們心里還糊涂著,為何天護(hù)從三叔家的兒子變成五叔家的兒子。 等到儀式完畢,兆佳氏帶著兒女回東府,曹颙夫婦也回了梧桐苑。 “看來五叔是真疼天護(hù),聽二老太太說,他使人將西廂收拾成書房,說是以后要多教導(dǎo)天護(hù)。”初瑜說道。 曹颙聽了,道:“過了十五,天佑與恒生就要去正白旗官學(xué),書童與長隨,也該定下了。巴拉與赤那給恒生預(yù)備的。岳父那邊送的幾個人,挑兩個出色的在天佑身邊,剩下兩個給天慧?!?/br> 初瑜心中也這般打算,正是稱好。 夫妻兩個又說了會兒閑話,方各自忙去。 十四阿哥雖沒開府,但是因年前應(yīng)酬太多,正月里為了回請,就包了西單附近的一處館子宴客,派了不少帖子,初九請吃席。 曹颙也收到請?zhí)?,使人打聽了一圈,曉得宗室姻親差不多都受到帖子,就坦然而往。 與十四阿哥姻親的伊都立、永勝都在,曹颙就到他們那席坐下。 看來十四阿哥是下了大手筆,請了好幾個班子,這席面也是正宗的魯菜,海鮮魚翅,多是富貴菜,但席間氣氛,卻不如想象中的熱烈。 本當(dāng)春風(fēng)得意的十四阿哥,這笑得也僵硬,看了叫人難受。 曹颙見狀,暗暗好笑,怕是為了四阿哥去關(guān)外祭陵之事。 若是能跳出局外,十四阿哥就當(dāng)發(fā)現(xiàn),這幾年來明面上皇上對三阿哥、四阿哥并重,實際上三阿哥已經(jīng)淡出,四阿哥分量日重。 只是身在局中,加上身為皇帝“最寵愛皇子”的傲氣,蒙蔽了十四阿哥的心智,使得他看不到這些。 永勝在軍中多年,身上帶了肅殺之氣,待人不如以前活絡(luò)。 旁人只當(dāng)他年紀(jì)漸長的緣故,曹颙卻是瞧出來,他將自己個兒的堂弟、也就是十四阿哥的嫡親小舅子推到人前,自己則有些回避的意思。 明面上,是看在十四福晉的面子,抬舉堂兄弟;實際上,未嘗不是同十四阿哥保持距離。 曹颙見狀,心中為其歡喜。 如今都康熙六十一年了,十四阿哥就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遠(yuǎn)點安全。 伊都立見曹颙心情好。想起一事兒,道:“孚若,聽說年前你找了幾個琉璃廠的師傅在家中,是修補古畫么?” 曹颙點點頭,道:“確有其事?!?/br> 就是從蒙古運回的那些財物中的字畫,因破損嚴(yán)重,曹颙就請人修補。 用了兩、三個月的功夫,才勉強修補好。 那兩位古畫修補師傅,都是古董行的名人,這在曹府待了這些日子,也瞞不了行跡。曹颙請他們之前,就同他們說過,不要將字畫的詳情外露。 這兩位師傅都應(yīng)了,出曹府后也沒有宣揚。 不過早在曹家那批財物運回京城時,就有不少人盯著。這請了兩個字畫師傅,有心人也便猜到一二。 “孚若,我有位堂兄,是個畫癡,不知怎么聽到你手中有古畫,托我跟你打聽呢,能否一觀?他若看好了,還惦記請孚若割愛。”伊都立道。 曹颙想了想,道:“大人同我說這個,我本不當(dāng)推辭。只是那些東西,是太后所賜,家母要留做念想的,隨意示人到底不恭,我更無權(quán)處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