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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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的意思,似乎已經有了火耗銀子的想法。 曹颙不好插話,只能聽四阿哥侃侃而談,話中對年羹堯極盡支持之意。 曹颙聽了。心中冷哼,若是沒有四阿哥做靠山,年羹堯也不敢鬧這么大動靜。 年羹堯圖什么?還不是為了震懾陜西地方官員,將陜西總督的實權抓在手中。他卻忘了中庸之道,他將陜西梳攏的越好,說不定往后越犯忌諱。 王府內宅,四福晉處。 四福晉看著天佑、恒生,滿臉慈愛。原本不應在內宅見男客,但是這兩個年歲小,又是孫子輩,就沒那些個避諱。 見天佑白白凈凈,行止有度,四福晉有些恍然。她嫡子夭折時,比天佑小不了多少,也是乖巧可人得很。 “額娘,別累著……” “額娘,給您松子糕……” 稚聲在耳,使得四福晉鈍痛不已。 弘歷、弘晝被叫人陪客,見四福晉神態不對,對視一眼,各有思量。 這會兒功夫,四福晉已經醒過神來,又問了恒生兩句話。 恒生嘴唇上傷處已經結痂,四福晉見狀,想起其由來來,少不得又說了弘晝兩句。 弘晝皮實慣了,厚著臉皮聽了。 四福晉見他伶俐,舍不得多說,打發他與弘歷帶著曹家兄弟下去。 “咱們去四哥那,有好東西給你們瞧。”出了福晉屋子,弘晝就露出皮猴子的模樣,手舞足蹈。 天佑與恒生頭一次來雍王府,自是帶了拘謹,老實的跟在兩位阿哥身后。 對于弟弟這種愛顯擺的毛病,弘歷有些不以為然,但是也沒有在外人面前說什么,就領著眾人往他的住處去。 大家伙兒進了書房,就見書房書桌旁,有個三尺高的檀木支架,支架中間是直徑兩尺來長的一個銅球,銅球表面有各種條紋圖案。 “就是這個,十三叔原本要做鎮殿之寶,讓四哥淘換來了。”弘晝上前兩步,說道。 這東西確實是頭一回見,天佑與恒生兩個也露出好奇之色。 弘晝得意洋洋,伸出小手,將那銅球轉了一半定住,指了指其中巴掌大的一塊。道:“這是地球儀,這塊兒就是咱們大清國。這是歐羅巴那邊的人造的,上面這圈圈點點的是洋文。” “這個我見過,父親書房就有洋文書。”恒生點點頭道。 弘晝笑笑沒說什么,弘歷卻是想著曹颙是十六叔的伴讀,這洋文八成是宮里學的。 幾個小孩子湊到一起,少不得研究一下為何大清在一個球上,歐羅巴到底有多遠什么的,倒是聊得津津有味。 天佑想著家中有人從廣州回京,少不得趴在地球儀前,找一找哪里是廣州。 四福晉留飯,不愿拘了他們,直接使人送到弘歷院子。 半日廝混的下來,幾個孩子倒是熟了不少。 弘歷與天佑還好,一個端著身份,一個守著禮數,彼此瞧著可親,也沒有外露;弘晝是話澇,對憨頭憨惱的恒生很有好感。因為不管他說什么,恒生都老實聽了,還接上一句半句,使得他心中熨帖。 曹颙在前院留飯,可沒有天佑與恒生的自在。 吃飯時,自然是遵行禮數,閉口不言。 雍親王府對外簡樸,這器皿也不過是官瓷,食材也不是稀罕之物。綠汪汪的油菜,金黃的蒜苗,粉嫩的水蘿卜,再加上兩道火鍋。 看著還是偏素一些,但是在寒冬臘月,這些東西可也算稀罕之物。也就是王公府邸,權貴之家,自己有暖棚,或者從內務府淘換些。 四阿哥看來極重養生,一口飯菜要咀嚼多下,方才咽下;飯量上,也不過是一碗米飯,不肯貪食。 曹颙跟著撂下筷子,不再多用。 下人撤了桌子,送上茶水。 四阿哥端著茶盞,沉思許久,目光幽暗,道:“西北戰事,你怎么看?” 曹颙已經瞧出,這位冷面王性子別扭。他明著問西北戰事,實際上想問的是曹颙對十四阿哥怎么看吧。 十四阿哥回京這些日子,風頭一時無二,逢迎的大有人在。加上弘明娶親,是康熙親自指婚,親自過問迎娶適宜,更是令人浮想翩翩。 要知道,皇孫之中,只有皇長孫弘皙有過這個待遇。 就算早先尊奉儒家正統,看好弘皙的那些人,也有不少做墻頭草。 “還是那句老話,‘大軍未動,糧草先行’,若不是王爺在戶部百般籌劃,這數十萬大軍也不會堅持到今日。西北太平,指日可待,非戰之功,全賴皇上恩德。”曹颙斟酌著說道。 不過幾句話,不僅送了四阿哥一定高帽子,還將十四阿哥的所謂“功績”抹得一干二凈。 四阿哥的心里,立時就熨帖許多,冰山臉也有漸消融的意思。 西北大軍號稱三十萬,實際上有十八萬。就這十八萬,這三、四年的功夫,每年都要上千萬兩銀子的拋費,朝廷早已不堪重負。 花了這些銀子,要是能將準格爾滅了,漲漲朝廷威風也好。偏生去了三、四年,同反叛主力都沒碰到過,只零星打過幾場戰役,戰況也是狼狽。 就是這個,兵部那些人還有臉要為“收復”拉薩立碑文,都不嫌寒磣。 真相便是如此,偏生這京城最不缺的就是錦上添花之人,給十四阿哥臉上貼金,將功績夸得沒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