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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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阿哥雖決心治病,也拉不下臉來,使人追出京城去,只能嘆兩聲,再尋其他方子。 如今,總算是得了信,曉得那位“方神醫”又來京了,就住在曹家,十阿哥就按捺不住,拉著九阿哥上門了。 別說是清朝,就是幾百年后,這男人不舉,也是“難言之隱”。 曹颙也是男人,自然是曉得那所謂男人的尊嚴是怎么回事兒。 方種公要是趟了這個渾水,怕是不能善了。 見曹颙躊躇不語,十阿哥已經站起身來,怒道:“怎么,爺巴巴來求,你還不應?這神醫能去老十三府里,能去七哥府里,能給十七阿哥開方子,就不能去給爺……給爺的福晉開個方子?” 他本就滿心惱怒,厚著面皮來的,豈容曹颙拒絕? 九阿哥冷眼旁觀,絲毫沒有攔著的意思,反而不陰不陽的說道:“十弟也太實在了,不拿自己當外人了不是?七哥是曹颙的岳父,十三弟與十七弟同曹颙也交好,咱們算那個牌位上的!” 十阿哥聽了,臉色越發難看,死死的瞪著曹颙。 看那樣子,要是曹颙攔得狠了,他就要動手。 見他橫眉豎目的,曹颙只覺唏噓。 當初給十阿哥下藥之事,本就不是曹颙的主意。害人不舉、斷人子嗣,這本就太缺德了。 說起來,十阿哥除了性子驕橫跋扈,并無太大劣跡。要不然,輪不到旁人,康熙也饒不了他。 從血緣上講,這位是親舅舅,曹颙心中有些古怪。 固然不親近,但是也沒有早年那般厭惡,愿意留一線余地。 但是,他不會為一時心軟就害方種公入險境,因此,他開口說道:“十爺,方老確實在我府上。只是他上了年歲,從福建千里迢迢的過來,前幾日又在岳父府上連著施了幾日針累著了。連岳父那邊,他都停了施針,怕是福晉那頭,他有心無力。” 十阿哥聽了,滿臉通紅,渾身發抖,眼看就要忍不住。 曹颙見他沒有通融的余地,只有接著說道:“要是十爺能等,就容方老先休養兩日。省得他精神不足,白跑一趟,不能為十爺分憂。” 十阿哥滿肚子邪火,已經忍不住想要動手出氣,聽曹颙沒將話說死,才哼哼著看了曹颙一眼,道:“那就后日,不能再晚了。爺倒是會打發馬車來接,讓他到爺府上住一段日子。” “十爺,不僅岳父那邊等著方老再施針,家母今日犯了宿疾,也需要方老照看。您看……”曹颙帶了幾分為難道。 十阿哥眉頭皺得死死的,但是他也不是不講理之人,再說這里面還有七阿哥與李氏的面子。 所以,他心里惱是惱,仍痛快的應道:“行了,不用再啰嗦,爺曉得了,耽擱不了七哥與令堂那頭。” 曹颙見他應了,就不再多說。雖與十阿哥接觸不多,但是他曉得十阿哥傲氣得很,不會輕易食言,對皇子間的手足情分也算顧念。 說完正事兒,十阿哥就待不住了,同九阿哥兩個離開。 曹颙帶著堂弟親自送兩位皇子出府,見他們騎馬遠去,兩人才松了口氣。 曹頫抹了把頭上冷汗,長吁了口氣,低聲道:“瞧著十阿哥的架勢,哪里是來求人的,簡直是來搶人的。怕是大哥要是吐出一個‘不’字來,他就要擼袖子。雖說他那小身子骨,就算再有兩個也不是大哥的對手,倒是一個皇子郡王,跑到咱們家揮胳膊,就要引得人側目。” 十阿哥瘦,比早年郁郁寡歡的十三阿哥還瘦。 想到因當年京城疫病時的糾葛,魏黑盲了一目,曹颙心中生出那點不好意思就煙消云散。 不僅如此,他還有些不甘心。 要是魏白下藥的不是十阿哥,而是九阿哥就好了。 就算當年彼此有過節,出面耍橫的人是十阿哥,這背后指使的也是九阿哥。 曹颙挑了挑嘴角,暗罵自己兩句。 自己有些糊涂了,真當大家都是親戚了不成? 別說是從不往來的王爺貝子府,就是被旁人視為“一榮俱榮,一損具損”的李家,同曹家也不過是利益結合,所謂親戚情分,不過是塊遮羞布。 同為內務府包衣出身,家族地位不顯,曹李兩家因姻親結盟,同守江南,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按照古人的宗族觀念,要是族人中,有能靠得住的,也不比與外姓接援…… 蘭院,上房。 除了東府兆佳氏婆媳過來,曹家出閣的三姊妹與李氏的義女韓江氏都來了。 早上高太君也過來陪著女兒說了會兒話,后來見人多,她就回芍院去了。李氏曉得她不喜熱鬧,就由她去了,只是叫廚房多置辦一桌席面,送到芍院。 雖說大家沒有出城祭拜,但是李氏堂屋里擺著曹寅的牌位,從兆佳氏開始,大家都在牌位前敬了香。 曹佳氏身份尊貴,有她在,不僅小一輩媳婦拘謹,連兆佳氏說話也不敢肆意。 還好,王府離不開人,她祭拜完父親,陪了母親一會兒,不到午時就走了。 這下,兆佳氏才自在些,拉著李氏念叨起置辦年貨的事兒。 雖說現下才九月,但是想要山貨的話,該使人出關了。 李氏笑著說道:“今年不用再使人專程過去,颙哥兒從熱河回來時安排了那邊別院的人。” “要是老二與老四能回來就好了,要不然那邊府里實是冷清。”兆佳氏嘆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