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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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叔?”世子一聽,笑著望向曹颙,倒是來了興致。 雖說是王府暫時保管的財物,但是偌大一筆數字,直接交給陌生人手中,總叫人心里不痛快。 要是成了自家晚輩,有了親戚,這說起來總算好受些。 加上昨兒他聽父親的那番話,曉得這個曹颙是皇上看重的,所以對于自己一下子躍居長輩,就有些得意。 說到底,他還是沒離開過科爾沁的緣故,在父親的庇護下,沒什么心機。 曹颙見十六阿哥說得熱鬧,神色有些僵硬。 這還真認起親來,這叫什么事兒? 自己除了是和碩額駙,還是朝官啊,是京堂,這要是傳到哪個御史耳中。一個“私結番邦”的帽子下來,就是個“居心叵測”之罪。 “十六爺,您喝多了……”曹颙挪了挪身子,湊近十六阿哥,低聲說到。 十六阿哥“哈哈”兩聲,只做沒聽見,對阿勒坦格呼勒道:“世子,別看曹颙文質彬彬的,他早年在御前做過侍衛,騎射是一等一的好。不是我吹牛,等明兒達爾罕王府來人你就知道了。聽說貝子蘇赫巴魯的箭術在科爾沁也是排的上的,曹颙的箭術不遜于他。” 阿勒坦格呼勒聽了,卻是有些不盡信。 雖說他與蘇赫巴魯隔著兩、三百里,但是那達慕會盟時,也曾見過幾遭,兩人還比試過。蘇赫巴魯的馬術與箭術都有口皆碑,只有摔跤略遜于他。 見他不信,十六阿哥揚了揚下巴,道:“今兒太晚了,明日上午,咱們校場上見真章去!” “十六爺這般說,指定是真的。要是曹額駙沒有蒙古人之風,也不會得太后他老人家的偏愛。”阿勒坦格呼勒大著舌頭說。 這話聽著卻是有點兒意思。十六阿哥親自把盞,給阿勒坦格呼勒斟了一碗馬奶酒,道:“世子說的正是,皇祖母生前對曹颙這個曾孫女婿甚好,我們這些皇孫都要靠后了。” 阿勒坦格呼勒仿佛有些不解,看了曹颙半晌,才開口問十六阿哥道:“曹家太夫人祖上也出自科爾沁么?” 十六阿哥挑了挑眉,道:“世子怎么想起問這個?這個我倒是沒留意,只曉得太后對曹太夫人視如己出,常常宣召進宮的。” 阿勒坦格呼勒聽了,點了點頭,以為得了答案,道:“那就沒錯了,她指定是咱們科爾沁的血脈。科爾沁人最是護短,要不是自家骨rou,太后也不會留下遺命將慧妃姑姑留下的嫁妝轉贈給曹家太夫人。” 這樣說著,他看曹颙,就少了幾分疏離,伸出簸箕大的手掌,使勁的拍了拍曹颙的肩膀,笑著說道:“咱們真是親戚,或許論起來,你也當稱我聲表舅。” 他頭腦簡單,只是隨口說出,卻是最接近事實的答案。 曹颙神色如常,腦子里卻被“遺命”這兩個字鎮住。 十六阿哥也有些怔住,這李氏的身世之談,雖在京里傳了多年,但是因為涉及皇家陰私,又沒有明確證據,所以不少人只當是以訛傳訛。 畢竟,除了太后生前對李氏另眼相待些外,皇上沒有認女,裕親王府也沒有人出面認親,這皇女王女的傳聞,最后還是不了了之。 如今,怎么又扯出慧妃來? 那明明是早已淡出眾人視線,被人遺忘的人物。如今又因所謂的太后遺命,被提到人前,這其中到底有何用意? 阿勒坦格呼勒說完那熱絡的話,正看著曹颙,見他不說話,面上就有些抹不開,瞪著眼睛,喝道:“曹大人不愿認咱們科爾沁這門親戚么?” 原本帳篷里,大家各自聊各自的,他這一嗓子,卻引得眾人都往這邊席面看過來。 卓禮克圖親王微微皺眉,望向兒子的目光,帶了幾分責怪。 四阿哥神情晦暗不明,三阿哥面上笑吟吟的,眼中已經多了探究,十五阿哥嘴角上調,添了就譏諷。 兩位大學士,慣會裝聾作啞的,只看了一眼,就恢復常態。 末席枯坐的兩位侍郎大人,則是少不得心中吃味。 同樣是二品侍郎,因曹颙爵位高,跟在皇子身邊,他們卻只能是奴才。 曹颙早已醒過神來,從十六阿哥身前取了酒壺,將席上空著的幾個玉碗擺在阿勒坦格呼勒與自己面前,一一斟滿,而后端了一只酒碗,道:“世子誤會了,曹颙沒有半點輕狂之心,只是世子如此厚愛,曹颙實是受寵若驚。聽說在科爾沁,新朋友見面,都要干三碗酒。曹颙是晚輩,就干六碗!”說完,他一仰脖,“咕咚咕咚”幾口,將手中的一碗酒一飲而盡。 而后,他撂下空碗,將剩下的幾碗酒也一一飲進。 蒙古人性子豪爽,也喜歡豪爽的朋友。 這六碗酒喝下來,不僅阿勒坦格呼勒惱意全消,就連卓禮克圖親王臉色,也添了幾分欣賞。 “好漢子,是我說錯了話,你也別惱我。輩分不輩分的且不說,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阿勒坦格呼勒將眼前的三碗酒都喝了,帶著幾分興奮,勒手舞足蹈的說道。 這九碗酒,就將席上兩個酒壺都倒空了。 十六阿哥揮揮手,示意內侍重新上酒,而后看著曹颙,怕他喝醉。 這馬奶酒雖比不上燒酒辛辣,卻也不像米酒那般口感柔和,曹颙一口氣喝了這些,也有些頭重腳輕。 阿勒坦格呼勒卻來了興致,要回敬曹颙,自然也是一次三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