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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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眼看見七月,這雨下的有點遲,但是只要不是連年干旱,有雨水就好,莊稼能補種,百姓也能少餓死幾個。 四阿哥也是這樣想的,曹颙從他那比尋常輕松幾分的神情中,看出這點。 至于還沒有降雨消息的山西、陜西兩地,朝廷的政策不同。 陜西在西北,要做西北大軍的后勤供給,亂不得,早就有漕運總督施世綸在陜西,主持漕糧西運事務;山西的話,按照朝廷的意思,是多“富紳巨賈”,“家有余糧”,按照平價收糧,賑濟災民。 山西在中原腹的,八旗駐軍又多,就算有人對朝廷這種“劫富濟貧”不滿,也生不出事端來。 雖說曹颙的賑濟條陳,康熙駁回,沒有采納,但是也不是半點作用都沒有的。 他還專程下了旨意,申斥地方官員,提及官員從地方糧倉貪污挪糧之弊端。只是旨意中只表明他是個清明的君王,對地方糧倉無糧之事一清二楚,卻沒有嚴查追究之意。 原因無他,還是求個“穩”字,既敲打敲打地方官員,又不愿因此事橫生波瀾。 曹颙只覺得悲哀,年邁的帝王,即便曉得這個國家已經貪官污吏橫行,民生多艱,官場已經臭不可聞,也沒有魄力去挖掉上邊的腐rou。 不過,康熙雖“求全”,但是也沒有老糊涂,總算還曉得四阿哥是能干的,真心為國為百姓之人。 在四阿哥病愈后,康熙還幸了王園,算是化解了父子之前因政見不同產生的嫌隙。 行宮內外,又是一副父慈子孝的畫面,看得三阿哥腹誹不已。 即便他明白過來,曉得那個位置“不可爭”,他就再也沒有之前的小動作。但是,身為諸皇子之長,要說完全死心,那是不可能的。 如今,他只盼著皇父多活兩年,西北十四阿哥兵敗,這樣說不定皇位就消停的落到他頭上。 或許是立場不同,感悟就不同。 早先三阿哥只以為隨扈御前,是得皇父寵愛,是好事兒。 今年到熱河,呼啦啦跟了一堆皇子,三阿哥不由多想。 與其說是“寵愛”,還不如說是“防備”,京城一個能干、獨當一面的皇子都不留,皇父到底在“防備”什么? 不好多想,多想叫人膽顫心驚。 就在熱河的安逸生活中,曹颙迎來了他二十八歲的生辰。 因不是整壽,所以他們夫妻本沒想cao辦,但是官場上的陋俗,“三節兩壽”屬官是必須要孝敬上官的。 尤其是曹颙升了戶部侍郎,他的生日在官場就不是秘密。 如此一來,管戶部、內務府屬官送來的壽禮,就有不少。戶部是曹颙的直屬,內務府是他早年待過的,如今有不少同僚還在,大家曉得十六阿哥與曹颙的交情,也樂意保持關系。 京城的曹元也寫信過來,過了六月中旬,就陸續有京官往曹府送壽禮,親朋故舊家也相繼使人登門。 如此一來,曹颙想要低調也不行,只得尋了個好館子,要了兩桌上等席面到園子里,答謝同僚。 至于內宅里,也擺了兩桌酒,由初瑜陪了女客。 至于請戲班、演大戲那些,則是全部免了。如今西北打戰西南亂,中原又大旱,曹颙可不敢這個時候出風頭。 若是被御史盯上,胡亂扣個罪名,觸怒了康熙,豈不是冤枉? 皇子皇孫中,曹颙只請了同衙為官的四阿哥與發小十六阿哥。四阿哥公事“繁忙”,只使人送了禮過來,十六阿哥則是同伊都立一道,帶了幾個曹颙相熟的內務府官員來吃酒。 十六阿哥手中,翠綠翠綠的,正是前些日子他過生日時,曹颙送的壽禮——翡翠煙嘴兒。 十六阿哥雖戒了鴉片,但是這幾年因為卷煙在京城的推廣,他也不能幸免。 曹颙勸了幾次,都攔不住,畢竟這煙葉同鴉片不同,傳到中國幾百年了,危害沒那么大。 就算沒有卷煙前,大家用煙袋鍋子就抽了兩、三百年。 還好,對于卷煙,十六阿哥更多得是當成一種男人的消遣,煙癮并不大,只是在別人抽的時候,跟著抽一支。 曹颙既勸不了十六阿哥不抽煙,就尋了塊好玉,使人雕了組煙嘴兒,送給十六阿哥。 能不能起到過慮作用,曹颙也說不好,不過是覺得有煙嘴兒總比沒有強。 不想,這小小的煙嘴兒,卻引起蒙古王公的側目。 蒙古王公有遼闊的封地,名下牛羊奴隸,外加上朝廷的賞賜,不能說個頂個兒是豪富,也比京城宗室王公闊綽得多。 這卷煙,早讓九阿哥推銷到蒙古各部。 如今,蒙古王公的隨身帶得荷包里,裝一只金煙盒、銀煙盒是常事。與人見面,除了上茶,多還要上煙意思一下。 但是這個時候的卷煙沒有過濾嘴,抽不到最后,一支煙要扔小半截。要是想多吸兩口,就要燙著手指頭。 十六阿哥手上的煙嘴兒,看得不少人眼熱,不少人打聽是從何而來,想要高價求十六阿哥“轉讓”。 曹颙給的壽禮,十六阿哥自然不會“轉讓”,但是他腦子活絡,當即就看出這“煙嘴兒”大有的章程可作。 于是,在稟了康熙之后,就有人快馬加鞭趕回京城。 數日后,熱河就出現“內造”煙嘴兒。材料不同,有玉石瑪瑙、黃金白銀,有單個兒鑲嵌寶石的,還有大小不同成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