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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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颙沒有動作,有幾個人卻是受不了了。 最先忍不住的是十六阿哥,提起年羹堯來,他嘴里直罵娘。 “他娘的,太猖狂了,好沒道理!孚若,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咱們還是想個法子,給他些教訓,要不然他還真以為你是好欺負的?!笔⒏缏犃瞬簧亠L言風語,尤其是其中將曹颙說成是竊據高位的“紈绔之徒”這些,自是憤憤難平。 曹颙見十六阿哥專程為這個來看自己,頗為感動:“讓十六爺費心了。只是我束手束腳,總不好因私怨,耽擱公事,那樣的話,有理也變得無理了?!?/br> 十六阿哥聞言,不由皺眉,道:“他休假一月,圣駕出京避暑后,就要折返四川。他也不是個好東西,早年剛放外任時,還不是夾著尾巴做人,每年使人回京,各處鉆營。如今還沒怎么的,就開始目中無人起來,什么玩意兒?” “能有什么,富能氣、達養尊,況且他才過不惑,就功成名就,得意一番,是人之常情。”曹颙喝了口茶,笑了笑說道。 見曹颙提起年羹堯不怒反笑,十六阿哥挑了挑眉,道:“看來我是白cao心了,孚若是不是尋思好了法子,給年羹堯‘致謝’了?” 曹颙搖搖頭,道:“皇上恩典,我不到而立,就躍升高位,多少人等著抓我的小辮子。這個時候同他置氣,傷不了他的筋骨,自己反而落埋怨,何苦來哉?” 十六阿哥一聽,有些擔心,道:“雖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是忍字頭上一把刀,實是令人郁悶?!?/br> 有句話,曹颙沒有說。 那就是“天欲令人亡,必先令人狂”,曹颙能做的,順手推舟罷了。 只是這些,不好再十六阿哥面前講…… 轉眼,到了四月初二。 今日,是殿試之日。京城文武官五品以上,今日上朝觀禮,曹颙這個二品侍郎,自然也按照品級穿了補服,前往金水橋前。等著進宮。 最近一段時間,曹颙往來戶部衙門,沒有騎馬,而是坐了轎子。 不是有心擺譜,而是官場上上下官路見的禮儀繁雜,曹颙穿了二品補服,但凡路遇比他品級低的官員,都要避讓見禮;遇到品級高的,還要讓道,還要執禮,相見甚是麻煩。 稍有紕漏,就要被御史借題發揮,使人不厭其煩。 還不若同其他幾位堂官一樣,坐著轎子去衙門,轎子簾一檔,凡事又是另外一個說法。 不過,朝會之期,曹颙還是騎馬而行的。 路過東府時,發現這邊已經掛起燈籠,曹颙使人問了,曉得曹頫丑初就出門了。 應試貢生要先到禮部指定的地方集合,隨后再有禮部官員領到場上。 曹颙騎在馬上,想著這場殿試。自己堂弟暫且不說,錢陳群終于能得償心愿。只是不知,他是一甲,還是二甲。 早年康熙南巡時,錢陳群才代表江南士子獻師,若不是因母病耽擱,早就應該應召進京赴試。 雖說遲了許多年,他總算能得償心愿。 小五那邊,要說書面字體,算是漂亮;八股文章,這好壞評說,全在閱卷官的喜好。 殿試名義上是皇帝親自主持,但是閱卷的并不是皇帝,而是朝廷指定的閱卷官。最后只有閱卷官選出的前十的卷子,才能遞到御前,有皇帝親自圈定一甲三名與二甲前七名。 錢陳群成名多年,八股文自然比曹頫精通。 曹頫若無意外,多在三甲,只是不知成績靠前靠后。靠前的話可以考翰林院的庶吉士,靠后的話,只能等著候缺外放為知縣。 曹頌在軍中未歸,曹項已經在外任,曹颙希望小堂弟能夠留在京中。 少一時,曹颙到來金水橋外,只見這邊燈火通明,已經站了不少官員,三三兩兩的站著。 曹颙掃了幾眼,看到戶部那個郎中,踱步過去,寒暄站定。 等了有半個時辰,天氣漸亮了。 遠遠的傳來禮樂聲,等到東方魚肚白,王公貝勒、文武大臣,早已按照品級排列,依次進了太和門。 太和殿廣場上,已經擺放了數行幾案。 等到王公百官在太和殿階下站定,就有禮部官員,領著應試貢生下場。 此時,天已大亮。 雖說這些貢生都穿著青綢袍子,但是曹颙還是一眼就看見自己的小堂弟。在一群中年人中,少年俊秀的曹頫算是醒目。 曹颙還記得清楚,自己剛到這個世界時,曹頫還在兆佳氏的肚子中,沒有落地。像是轉眼功夫,他已經是二十歲的大小伙子,曹颙有種“吾家有子初長成”的自豪。 這殿試,從辰初開始(早七點),到酉初(下午五點)結束,總共五個時辰。 康熙只在考試開始前,露了個罩面,等到考試開始,就移駕返回乾清宮。 王公大臣文武百官等,今日輪值的大學士與六部堂官,往乾清宮參加小朝會,其他人就退出太和殿,各自歸衙。 戶部衙門中,蔣堅捏著一張紙條,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兒。他看了紙條幾眼,神色之間有些猶移。 等曹颙過來,他將這紙條遞上。 因在衙門中,顧及多,所以他忍耐住心中的好奇,沒有相問。 直到下晌落衙,進了曹府大門,他才問出心中疑問:“大人使人查年羹堯行蹤,所為何來?請恕學生多嘴,大人就算心有不忿,這年羹堯也不好妄動。大人若想出氣,也當好好籌劃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