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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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扶了!”康熙顧惜老臣,忙對一旁侍立的三阿哥、四阿哥吩咐道。 兩人聽了,趕緊上前,將王掞扶住。 康熙又使魏珠給其看座,方道:“朕年前賜的人參,用了沒有?朕觀你氣色勉強,還當好生調理。” 王掞聞言,已經從凳子上起身伏的,哽咽道:“君恩深重,愧殺老臣矣!” 王掞早年曾為太子復立之事,與康熙君臣關系日漸生疏。 如今見他這樣激動,康熙還以為他為早年之事的緣故,擺擺手:“陳年往事,愛卿不必放在心上。朕不是昏君,曉得老愛卿心懷社稷,并無存私之心。愛卿好生調理,朕還等著你身子好了,回到御前,七十歲君、八十歲臣,也是一段佳話。” 老臣相繼凋零,康熙也心有戚戚然,看著王掞神情越發溫和。 康熙這邊緬懷過去的崢嶸歲月,四阿哥看著王掞跪得筆直,卻是曉得要糟。 這王掞不是“太子黨”,但是卻是奉承儒家正統,將嫡庶之分看得極重的。 二廢太子后,他數次上折子,請復立太子,卻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因此獲罪,原因就是康熙所說的,他并非因私心擁立二阿哥,只是奉承儒家正統。 果不其然,王掞開口道:“皇上,臣伏見宋仁宗為一代賢君,而晚年立儲猶豫,其時名臣如范鎮、包拯等,皆交章切諫,須發為白。臣愚,信書太篤,妄思效法古人……” 不待他說完,康熙已是勃然大怒,喝道:“既知恩深,這就是的你對朕的回報?王掞,朕不愿提此事,還不退下!” “臣萬死,懇請皇上,為社稷計,早釋二阿哥!”王掞俯身在的,頓首懇求道。 康熙的臉憋得通紅,氣得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屋子里靜寂無聲,只剩下康熙的喘息聲。 三阿哥低著頭,用眼神狠狠的盯著王掞的背影,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身為皇子,尤其是排行靠前,儲位有望,他盼著有人提立儲之事,但是那個人絕不能是王掞。 王掞眼中,只有嫡出的二阿哥才是名正言順的儲君人選,其他皇子阿哥都是臣,或者是有異心的亂臣賊子。 “老而不死,老匹夫!”三阿哥在心底咒罵道。 四阿哥的心里也一顫一顫的,他怕的不是王掞執意立儲,而是皇父捉摸不定的心思。 正月里點他祭陵,前幾日又下旨,讓他在萬壽節之日祭太廟,這背后到底是真心……還是畫餅……著實令人費勁…… 戶部衙門,本堂。 接過蔣堅遞過來的條子,確認上邊并無曹頫之名,曹颙長吁了口氣。 他問過曹頫,在場上到底答得如何。曹頫也知道皇上使人磨堪會試原卷之事,如實作答。 因壓力過大,曹頫下場前好長一段時間都失眠。下場后,他的文章也做得平平,還不如平素里的順手,所以他才會以為自己指定是沒戲的。 他這樣說,曹颙這個做哥哥的,少不得為他cao心,尋人打了招呼,先一步得到磨堪進展的消息。 如今,知道有十二人的卷子出了問題,沒有堂弟的名字,看來這下終于可以安心。 回到府中,曹颙使人喚來堂弟,將這個好消息告之。 會試過后,還有殿室,一甲、二甲、三甲分列,前程各異。如今曹頫聽了堂兄的話,終于不再忐忑,老實開始預備殿試。 次日,就有御史因舉子聚眾之事,彈劾今科會試副主考禮部侍郎兼督察院左副都御使李紱。 李紱本身兼著左副督御史的職,倒叫屬下彈劾了,引得六部官員幸災樂禍。 大家背后說起來,都道:“小狗咬大狗,狂吠一通,忒是熱鬧!” 曹颙聽了,卻曉得,科舉案要了了,這個李紱要替皇帝“背黑鍋”。總要有個人出來,為三月初四那日的“黃沙蔽日”負責,好堵天下悠悠之口。 幾日后,康熙就有旨意下來,將李紱貶到永定河以工效力。 六部里的低聲竊語,又有了新的內容。 十二位御史聯名,請求復立太子之事,舉朝嘩然。康熙震怒,這十二名御史沒有“因言問罪”,大學士王掞卻是因有“結黨”之嫌被拘拿。 同別人的蠢蠢欲動相比,曹颙心里鎮定許多,隨便他們怎么折騰,這二阿哥是出不來的。他將預備好的萬壽節獻禮,送至內務府,而后就等著萬壽節慶典。 康熙口口聲聲說,不舉行慶典,但是御宇六十年,可謂古往今來第一人,他心中未嘗不是洋洋自得。 所以,禮部聯合內務府,該張羅的還是要張羅。 轉眼,到了三月十八,萬壽節這日。 雖沒有宮廷賜宴,但是京城所有的王公大臣、還有外的進京賀壽的文武大員齊進宮恭賀。 太和殿上,禮樂聲聲,肅穆莊嚴。 間隔十余年,曹颙再次見到年羹堯。 列隊的外的文武大員有十數人,但是曹颙還是一眼就認出年羹堯。 他穿著二品服飾,臉上已經褪去文人的儒雅,帶著幾分彪悍之氣。他督撫四川十幾年,將開國來sao亂不斷的四川治理得服服帖帖,這其中自是少不得震懾與殺戮。 看著年羹堯昂首挺胸、意氣風發,已經有幾分“年大將軍”的氣勢,曹颙卻是不爽得很。 是的,非常不爽。 曹颙為同年羹堯扯皮做的預備,都打了水漂。集總督印與巡撫印為一身的年羹堯,壓根沒有將曹颙這個新上任的戶部侍郎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