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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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都是苦味,即便隨后含著一顆蜜餞,也讓人作嘔。 曹潁如墜夢中,喃喃道:“三meimei,這是怎么回事兒,怎么驚動了三meimei同福晉?怎么還有四弟……” 曹頤已經滿臉羞愧,道:“都是我不好,既知jiejie受了委屈,就該早日請大哥為jiejie做主,也不會讓姓孫的這般猖狂!大jiejie,您放心,二jiejie說了,曹家的女兒,不是誰都能欺負的,定要給大jiejie找回公道。” 曹潁慢慢合上眼,不去看曹頤,不是心里埋怨她,而是身為長姊,這般狼狽的情況下回娘家,實在沒有臉面見弟妹。 靜惠站在簾子外。停了腳步,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有進來。 “三meimei,嫻兒……”曹潁突然想起女兒,再次睜開眼睛,問道:“勞煩三meimei幫我照看下嫻兒……” 曹潁說不清是哀傷,還是悔恨,只覺得自己這半輩子白活了一般。 委曲求全,卻落得現下這個下場,是不是自作自受? “不用大jiejie吩咐,外甥女兒昨兒就一道接過來了。昨兒守了大jiejie伴宿,現下讓四弟妹帶回去安置了。”曹頤掏出帕子,給曹潁試了試額頭上的冷汗。 曹潁本就精神不足,說了這會兒話,就闔了眼睛,再次迷迷糊糊睡去。 曹頤見狀,長吁了口氣,站起身來,就看到簾子后站著的靜惠。 因怕驚擾曹潁,曹頤輕輕的走了出去,將神色不安的靜惠招呼到院子里,才小聲問道:“怎么了?” “孫家大姑爺來了,在前院客廳。要接大姑奶奶他們回去。四叔出去好一會兒,還沒有回來……”靜惠蹙眉,低聲道:“四叔年輕……萬一攔不住……” 因放心不下曹潁,曹項早上去衙門請了假,就回來了。 曹頤聽了,真是心頭火氣:“他好大的膽子,難道還想來曹府搶人?” 想起昨晚,曹潁、孫禮母子兩個生死不知的時候,孫玨連個人影都不見,曹頤對他真是再沒有半點指望。 她卻不知道,孫玨在外宅那邊得了消息。原本是想要回宅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但是,走到曹家胡同口,正好見到平郡王府的車駕到了,立時沒了膽子,急忙帶人躲了起來。 曹佳氏雖是二姨,但是孫玨何曾敢在她面前擺過姐夫的譜。 更不要說曹佳氏向來牙尖嘴利,每次見到孫玨做作的道學模樣,都要吃噠兩句。偏生身份所限,孫玨只能聽了。 說起來,他對這位福晉二姨比曹颙還畏懼三分。 當然,他絕不會承認自己是怕了曹佳氏身后平郡王府的權勢,安慰自己是“好男不跟女斗”。 沒想到,不僅兩個小姨子都驚動了,那個庶出妻弟也跟著湊熱鬧,半夜三更過來不說,還將曹潁母子接回娘家。 孫玨半夜回家,看著沒熱乎氣的屋子,氣個半死。 不曉得該罵曹潁不知好歹,還是罵曹家恁的多事。 迷迷糊糊過了一晚,今兒到了衙門,孫玨才開始后怕。這一下子,將小姨子,小舅子都給得罪了,還不知曹家人會如何說話。 換做是其他人家,夫妻不諧,大不了休妻。 但是曹潁這邊,卻是想也別想。她是孫老太君生前許給自己的,父親對這個表侄女媳婦最是滿意不過。更不要說曹潁為孫家誕下長孫孫禮,向來行池無差。 在衙門里躊躇到中午,孫玨還是決定厚著臉皮登門,將妻兒接回去再說。他們是孫家人,自沒有在曹家住著的道理。 他卻是不想想,他恨不得打死妻兒時,心里可沒想著自家人不自家人的。 曹項與曹潁雖不同母,但是對這位溫和可親的長姊也向來敬重。昨晚看到她們母子渾身是血的模樣,也是驚怒不已。 倘若當時見了孫玨,他也絕對能揮起拳頭。 即便過了一夜,他心中的惱恨絲毫未減。只是他畢竟是弟弟,上面還有兄長在。此事如此處置,還得等兄長來做定論。 曹潁的弟妹中,令孫玨心存顧忌好幾人,但是并不包括曹項。 雖說曹項中了探花,如今入了翰林院,但是在孫玨眼中,不過是無足輕重的曹家庶子。 見曹項不冷不熱的,對自己要接妻兒回家的話,不留半點余地的回絕,孫玨怒了。 他“騰”的一身,從椅子上躥起來,指了曹項的鼻子,大罵道:“你算什么東西?別以為有了七品頂戴,就人模狗樣的,不過是丫頭養的,竟敢管我孫家的家事兒?不過是看在親戚情分,才沒有告你私闖民宅之罪,你別蹬鼻子上臉!” 曹項見他倒打一耙,滿嘴胡吣,氣得滿臉通紅,冷笑一聲道:“如此說來,還是便宜我了不成?這個便宜我可不敢占,要不然咱們就衙門里頭說道說道。看看是寵妾滅妻,無辜毒打嫡子的罪過大,還是我這接jiejie回娘家‘私闖民宅’的罪過大!” 孫玨見曹項臉上露出鄙視之意,哪里還受得住,吼道:“哼!誰還怕去衙門不成?女子嫉妒,本就犯了‘七出之條’,若不是給你們曹家留些臉面,孫某早就奉上休書,另聘賢良婦。那小畜生是孫家骨rou,無故違逆親父,就是打死了,誰人又奈我何?” 曹項聽了,真是怒極反笑,道:“想要休妻?你若真要臉面,倒是先將大jiejie的嫁妝贖回來,再提這兩個字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