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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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今日一早議政時,提及十四阿哥在軍前彈劾吏部侍郎色爾圖等人扣克軍糧之事。 說起這彈劾,已經是舊事。 十四阿哥到了西北后,就將在西寧主持后勤供給的吏部侍郎色爾圖彈劾了。罪名是“不實心辦事、任意遲延推諉”,而且還克扣銀兩,對綠旗兵苛刻,應將他嚴審,換能員接替他的差事。 他初到西北,正是立威之時,康熙這邊,自不會駁他的面子,一切準奏。 這“嚴審”數月,罪名落實,按照失誤軍機律,擬了斬,解部監候秋后處決。還好,康熙只是準了一半,沒有要命的意思,下令將色爾圖鎖禁西寧,遇苦差之處差遣。 能將功贖罪,也算留了幾分生機。 想想也是,色爾圖是八福晉的表兄,老安郡王岳樂之孫,頂著愛新覺羅的姓氏,只要不是謀反的大罪,就掉不了腦袋。 只是十四阿哥拿色爾圖開刀,難道就不怕得罪安郡王府一脈? “到底是老十四算計色爾圖,還是皇阿瑪順手推舟……”三阿哥轉過身來,盯著十五阿哥,帶著幾分沮喪問道。 十五阿哥啞然,半晌方道:“三哥怎么會做此想?” 三阿哥苦笑一聲,眼神望向天邊浮云,低聲道:“當年的大阿哥、二阿哥,后來的八阿哥,皇阿瑪不是都用的這個法子么?剪其羽翼,最是沒法子撲騰了,是圈……還是……都看皇阿瑪的心意……” 在大阿哥、二阿哥失勢后,三阿哥仗著自己是諸皇子之長,對儲位向來虎視眈眈,甚有自信。 今日,卻是成了這樣。 就是十五阿哥,也有幾分不適應,訕訕道:“三哥莫要想多了,在皇阿瑪諸子中,誰還比得過三哥去……” 這樣的奉承話,平素三阿哥是極愛聽的,眼下卻是身子一哆嗦,低不可聞的說道:“原來是這樣,誰也比不過我么?老四才是聰明人……” 同熱河避暑山莊壓抑的氣氛相比,昌平曹家莊子這邊熱鬧多了。 今日,是曹颙的壽辰。 即便在孝中,不好大肆cao辦,但是李氏同初瑜也早就吩咐廚房那邊預備席面。 十七阿哥同十七福晉住的近,巳初(上午九點)就到了。 曹頤這邊是等到天亮開城門出城,巳正二刻(上午十點半)到的,同行而來的,是塞什圖。 平郡王府那邊,雖是曹佳氏不便宜出府,但是提前幾日就使人送了壽禮,今兒正日子,又打發王府大管家送著四阿哥福秀同天慧過來給曹颙拜壽。 曹家東府這邊,曹項、曹頫兄弟兩個都來了。隨行來的女眷,只有素芯一人。靜惠要照看孩子們,春華聽說身子不舒坦。 十七阿哥見曹家并無外客,不愿打擾他家人團圓,吃了午飯,就帶了福晉回去了。 曹項只在衙門請了一日假,要趕回城去,陪著曹颙說了會兒話,也帶著長隨離去。福秀那邊,不能留外宿,就同曹項一道回城,天慧則被留在莊子這邊,與家人團聚。 曹颙換了身新衣裳,覺得清爽不少。 送走十七阿哥他們,他就帶著塞什圖同曹頫兩個逛園子,說起這山居趣事,倒是引得兩人羨慕不已。 曹頫在旁,已是忍不住,道:“大哥,要不也讓弟弟來住幾個月?官學里面多是混日子的,整日里烏煙瘴氣,還不若自己在家攻讀清凈些。” 曹颙聞言,倒是沒有反對,只是笑著對曹頫道:“五弟可想好了。山居清凈,住到這邊,就沒了京城繁華。你不是最愛熱鬧么?” 曹頫搖搖頭,低頭回道:“自打伯父過身,弟弟已經同過去結交的那幾個紈绔好友斷了往來。” 曹颙聽了,倒是有些怔住,半晌方道:“結交朋友,唯心而已,不用在乎那些虛名。你那幾個朋友,我也見過。是有兩個頑劣的,但是并無大惡,往來也不礙什么。就是我早年,也年少輕狂過,如今不也老老實實長大了?” 曹頫抬起頭,臉上帶了幾分堅決,道:“弟弟想明白了,人活一世,誰人能隨心所欲?身為曹家子,就算不能為曹家增光,也不該為曹家抹黑。弟弟即便庸碌不堪,也不愿讓伯父在地下再為侄兒們cao心。” 這是曹家家事,塞什圖插不上話,只是作壁上觀,心里卻是暗暗納罕。 曹家這個小五,原以為是個不知世事的少年,沒想到如今也蛻變了這么懂事的模樣。 誰都在變,不知西北軍中的曹頌,如今是什么光景。 話題有些沉重,曹颙不愿曹頫太過偏激,對他這種決定,心里并不贊同。不過,見他決絕的模樣,曉得說別的,他也聽不進去,便道:“你要曉得,你大伯要的,并不是你功成名就,只要你平安喜怒。欲速則不達,課業也好,交際也好,慢慢來。” 曹頫這邊,聽了曹颙的話,神情稍緩,使勁點了點頭…… 曹頤、素芯、韓江氏等人,吃了午飯后,就在李氏房里,陪著說話。 自打李氏出城以來,還是頭一次這么多晚輩聚在眼跟前,心里也是歡喜。兆佳氏的眼睛,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望向曹頤。 瞧著曹頤哄李氏說話,母女兩個相見歡的模樣,兆佳氏實在看不過去,借口要午睡,帶著丫鬟退下去了。 初瑜瞧出她不自在,卻也不留她。 曹頤這邊,只是隨著初瑜起身,算是送兆佳氏出去。望向兆佳氏的背影,她神情淡淡的,瞧不出親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