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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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項、曹頫兄弟兩個也歡喜不起來,曹項這邊,是因生母寶蝶之事。 他一心上進,只是希望能熬出點兒出息,讓生母過得松快些。沒想到自打中了探花,嫡母卻是越發變本加厲似的對待生母。 寶蝶不愿兒子擔心,也怕他曉得后惱,將平素這些不公都瞞得死死的。 直到中秋節,無意見妻子的陪房說話中提及姨娘如何如何,他才曉得生母在太太房里所受的刻薄。 他身為人子,自是受不得,心里已經想著分家之事。 要是再這樣下去,他怕自己個兒心生怨恨,連手足情分都薄了。沒想到,沒等到他開口,就趕上伯父病故,而后就是漫長的喪事。 好不容易等到出殯,又是長兄點名出征,曹項如何能將“分家”二字說出口? 他這邊且忍耐,卻總有忍無可忍之時。 曹頌出征后,兆佳氏身子不快,臥床養了小半月。床邊也不用幾個媳婦侍候,奉藥值夜全都指使寶蝶。 寶蝶也不年輕了,將四十的人,寒冬臘月打地鋪,沒幾日就熬病了。 兆佳氏還只說她是“偷懶耍滑”、“拿得哪門子嬌”,也不叫人給看。曹項得了消息時,寶蝶已經病得不省人事。 曹項立時使人請大夫,開方子買藥。 就是春華,見丈夫看重姨娘,也多了幾分恭敬,帶著人每天到寶蝶的屋子里探病。 兆佳氏心里本忌諱,聽到這些自然受不得,跑到寶蝶的屋子里鬧了一場。使人將寶蝶從炕上拉起來,又叫人澆滅了屋子里的炭盆。就是春華,也被兆佳氏訓斥了一番。 待曹項回來,已經一切落幕。 曹項不愿生母受這般委屈,直接找到長嫂靜惠處,說了要帶生母搬離之事。恰巧曹頫也得了消息,追尋曹項而來,聽了曹項這些話,才曉得母親所作所為。 分家是大事,靜惠只是女流,如何敢應承? 她正遲疑著,曹頫就進來了,拉著曹項,就差賭咒發誓,請他放心,往后定不會讓家里再發生這樣的事兒,請他將“分家”的話收回去,不要讓在外的長兄牽掛。 分家畢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的事兒,事情還是拖延下來。 因耽擱功夫,加上一場驚嚇,直至今日,寶蝶的病都沒有好利索。 想到此事,對于滿桌子的美味佳肴,曹項也都失了興致。 曹頫在旁,擔憂的看了兄長一眼,猶豫了一下,對曹颙道:“大哥,寶姨娘前些日子得了傷寒,如今還沒好。要是方便,能否讓姨娘到溫泉莊子調養些日子?” “姨娘病還沒好?”曹颙頗為意外。 前幾日聽初瑜提及寶蝶不舒坦,李氏還打發人過東府探望過,沒想到如今還沒好。 聽到曹颙相問,曹項神色越發黯然,要不是嫡母那一番發作,也不至于使得姨娘病情加重,纏綿至今。 曹頫心里曉得,這里面是母親的不是,但是身為人子,不好言母過,只能含糊回道:“是啊,還病著。四哥也因這個擔心不已。都說溫泉最是養人,送到那邊休養些時日許就好了。” 曹颙看了眼曹項,道:“四弟,翰林院那邊要過了‘十五’才開印吧?你若是得空,送姨娘去昌平休養幾日也好。那邊莊子收拾得還算妥當,就是過了‘十五’,你衙門開印,也不用急著送姨娘回來。到時候,我同你嫂子也會送你伯娘過去住些時日。” 這是曹颙同初瑜早已打算好的,如今已經給父親燒了“百日”,家里上下除了白孝,年后剛好帶李氏同孩子們往昌平溫泉莊子小住。 左右曹颙丁憂中,不用到衙門點卯。 離開府里,出去散散心,也省得李氏觸景生情。 曹項聽得心動,抬起頭來,問道:“大哥,便宜么?” 曹颙聞言失笑,道:“有什么不便宜的,也不是別人家。自家的莊子,住幾日有什么?剛好是泡溫泉的季節,總比拘在京城有趣。你如今還在孝中,又不用出去應酬親友,要不然就是想去怕也脫不得身。” 曹項歡喜謝過,又帶了幾分感激看了邊上的弟弟一眼。他心里可沒想著讓姨娘在莊子常住,若是大伯娘出京休養,說不定又要帶上兆佳氏,到時候還是避開點兒,省得是非。 曹項心里,已經開始琢磨,不分家的情況下,如何讓姨娘遠離兆佳氏…… 因年夜飯上曹項兄弟的異常反應,曹颙總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就對妻子說起此事,讓她尋個機會問問靜惠。 雖說家丑不可外揚,但是一來初瑜不是別人,二來曹項連“分家”都說出來,靜惠這些日子心里也不安。所以,她就將東府年前的鬧劇如實對初瑜講述了一遍。 初瑜聽著這一場一場的大戲,真是目瞪口呆。 “這些日子瞧著二太太病怏怏的,怎么還這么有精神?”初瑜嘆了口氣,問道。 靜惠猶豫了一下,道:“也不曉得我們太太打哪里聽說了,只說是庶子有了功名,庶母也要封誥命的。她素來心高,哪里瞧得起寶姨娘,自是越發想法子做耗。” 初瑜也是庶出,想著這妻妾之間的相爭,只覺得厭惡,不由皺眉道:“你也不勸勸,就由著她鬧?就算不看別人面子,還要看四爺、四奶奶的情面。” 靜惠只剩滿臉無奈,道:“嫂子又不是不曉得,我們太太的脾氣,哪里是聽得進勸的?要是別人不拿寶姨娘當回事兒,太太心里就熨帖了;要是多問兩句,還不知她要怎么折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