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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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如今人家不稀罕了。 除了嘆氣,七老太爺還能說什么? 曹颙這邊,已經(jīng)往熱河遞了折子,請假回原籍遷墳,康熙已經(jīng)準(zhǔn)假兩個月。 曹頎那邊,還不曉得曹颙去遷墳之事,等到七老太爺出京時,見曹颙穿著常服同去,才聽了緣由。 他的心里,亦是震驚不已。 他還記得父親生前提過,江寧一支想要歸宗的心切,他父親遲遲不松口,不是不近人情,而是想要將這個人情留給兒子。 等到曹頎當(dāng)上家主,江寧曹家就開始發(fā)達,先有抬旗,隨后有賜婚。曹寅父子,甚受器重。 曹頎當(dāng)時在孝中,沒興致錦上添花,只做旁觀。進京這幾年,見曹寅父子不提宗族之事,他也不好先說什么。 沒想到,等來等去,是這樣的結(jié)果。 前往豐潤遷墳的,除了曹颙,還有曹頌。身為二房長子,這也是他職責(zé)所在。原本曹項同曹頫兩個也張羅著來,只是一個剛進翰林院,一個還要安排刻版印刷之事,所以曹颙就沒帶他們。 豐潤到京城兩百余里,快馬走驛站不過兩三日功夫。就是照看到七老太爺?shù)鸟R車,放緩了行程,出京五日后,曹颙一行也到了豐潤。 遷墳的日子是在京城就選好的,八月初三,就在曹颙他們到豐潤的第三日。 不曉得是不是遷墳太敏感,曹氏族人望向曹颙兄弟的目光都帶了探究。曹颙沒有放在心上,曹頌被瞅得不自在,私下里跟曹颙抱怨了幾遭,明明是來遷墳的,怎么像是當(dāng)賊的? 這次要遷出的墳,除了曹璽與老太君的、曹荃的、曹寅發(fā)妻顧氏的,還有幾位老姨奶奶的墳。 其中除了曹荃的棺木還沒有朽掉外,其他的棺木都?xì)埰撇豢啊?/br> 曹颙這邊,哪里會想到從京城帶棺材過來。豐潤不過是個縣城,棺材鋪里的壽材質(zhì)量有限。還是七老太爺出面,將族中早年預(yù)備的兩口壽材給曹颙使。 曹颙這邊,少不得再三謝過。 七老太爺看著曹颙,擺擺手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再客氣,老頭子我就要惱了。” 同這位叔公接觸了這些日子,曹颙已經(jīng)瞧出老爺子是個明白人。江寧這支遷墳塋到京城,算是絕了歸宗的心思。不過,畢竟還沒出五服,親戚間還能走動。 “頎哥兒雖比你長幾歲,行事卻有些刻板,不知變通。這又是在宮里當(dāng)差,保不齊哪日就得罪了貴人。能照看的地方,盡管照看些,畢竟是一個祖宗的子孫。”七老太爺絮絮叨叨說道。 “族兄官聲頗佳,七叔公不必掛心。”曹颙說道。 因曹颙還惦記著中秋節(jié)前回到京城,所以沒有在豐潤多耽擱,初三移墳后,初四就起身進京。 回的時候,趕上一場秋雨,耽擱了兩日,八月十二才到京城。 棺木骸骨都停在海淀一個寺院中,等中秋后擇吉日下葬。 八月的京城,如同一灘死水似的,冷清許多。平素最為活躍的十四阿哥,也被傳召到御前,行圍去了。 曹颙心中,暗暗奇怪。 按理來說,準(zhǔn)格爾已經(jīng)占了西藏,朝廷也該開始張羅出兵才對,為何到八月了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大清銀行已經(jīng)開辦了一個多月,看著十六阿哥的樣子,是一切順利得很。 關(guān)于營葬之事,曹寅專程請人挑日子。道是八月里,閏八月里都沒有好日子,要到九月才有吉日。 曹寅也不著急,如今他全部心思都放在墓地的營建上。他還給自己留了位置,就在父母墓xue的左側(cè)。一個墓坑里,點了三個xue。原本夫妻是應(yīng)合葬的,顧氏在前,李氏在后。曹寅的意思,不要太折騰去了的人。他故去后如是,李氏故去后亦如是。 曹颙聽父親跟交代遺言似的,只覺得心驚。他還在休假中,就沒有去衙門當(dāng)差,每日里陪著父親在海淀墳塋地這邊轉(zhuǎn)悠。 有時候懶得回城,就歇在海淀園子這邊。 到了八月末,墓地的幾個主要墓xue已經(jīng)修建完畢,曹寅站在墓地中,看著眼前的一切,心里不知做如何想。 父親生前念念不忘歸宗,自己卻為了減少兒子的束縛,自立門戶。等到了地下,怕是老爺子還要惱他。 曹家在預(yù)備營葬的白喜事,淳王府那邊迎來了紅喜事。 七阿哥已經(jīng)從熱河回來,五格格封了郡主,指給了溫都氏保進泰,婚期定在九月。 七福晉身子本來就不好,受不得大悲大喜。好好的消息,反而成了催病的緣由。想著女兒終于不用去蒙古吃沙子,她是歡喜不已;又想著就這點兒嫡親的骨血,就要成為別人家的媳婦,如何能叫人放心。 等初瑜得到消息,回娘家探疾時,七福晉已經(jīng)纏綿病榻好幾日,滿臉病容。 看得初瑜難過不已,端了藥碗規(guī)勸道:“曉得額娘舍不得五meimei出嫁,五meimei心里指定也不放心額娘。額娘還是早日好起來,省得五meimei惦記。” 七福晉慈愛的看了初瑜一眼,道:“要是她能有你一半懂事,我也就不cao那個心。她打小的刁鉆性子,只愛粘著二格格,待別人都冷清。往后你能看顧的,就多照看些。” 初瑜坐在床前,拿著調(diào)羹,親手喂七福晉吃了藥,又拿了蜜餞給她,才道:“這些還用額娘交代,女兒自然曉得。” 七福晉拍了拍初瑜的手,道:“去瞧瞧你meimei吧。自打二格格出門子,她性子越發(fā)不愛與人說話,孤拐得很。就是我這里,她也兩日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