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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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鶯見他規勸,倔強的并不言語。 方種公看著她一身素服,憐她命運多殲,對曹颙道:“曹爺,既是她的心愿,小老兒就成全她便是。雖不知王家侄女說的寶藏在何處,可是他父親之前在河間府用化名置辦了一處產業,還有些藏銀。這次從河南府回來,小老兒繞路去探看,并未被官府察覺收沒。” 曹颙聽了,這還有王五的遺產需要處理,也不好再相攔。 是夜,方種公輾轉反側,難以安眠。 在王鶯走后,曹颙已經將皇陵寶藏之事說了,勸他無論如何要勸王鶯熄了那個心思。要不然等到寶藏問世,引起四方驚動,王鶯想要全身而退,談何容易。 迷迷糊糊間,就聽到屋頂聲音。 方種公是江湖人,自是警覺,已經從床上起身,抓住枕頭底下的匕首。 外頭那人落地的聲音極輕,但是方種公仍聽得仔細,立時閃身到門口。 因是月中,天上一輪滿月,隨著門被輕輕推開,散了一的銀光。 “是誰?”那人剛閃進,方種公的匕首已經送上前去。沒想到,卻是撲了個空,讓那人閃過。 轉眼之間,兩人就交手數招,方種公絲毫占不到便宜。 借著月光,方種公也瞧出這黑衣蒙面人身影輪廓,訝然道:“侄女?” 那人聞言,立時住手,將面上的黑巾拉下,道:“伯伯,侄女方才無禮,伯伯莫怪。” 方種公摸到桌子前,用火折子點了燈,打量了王鶯兩眼,見她背了包裹,道:“侄女這是做什么?難道要不告而別。” 王鶯并不回答,反問道:“伯伯瞧侄女身手如何?” “是伯伯小瞧了你,侄女拳腳上已經夠了,就是不知兵器上如何?”方種公實話實說道。 王鶯從懷里掏出把匕首來,道:“伯伯,侄女并不是弱小女流,這把匕首上殞命的人,沒有十來個,也有三五人。” 方種公聞言,不由皺眉。醫者父母心,他雖是江湖人士,但是輕易不會取人性命。所以,回河南府為王五料理身后事時,也是自斂,沒有因一時激憤而要人性命。 王鶯不過十五、六,就這般毒辣,卻是方種公所沒有想到的。 他剛要開口相勸,就聽王鶯道:“伯伯,侄女說這些,并不是想聽伯伯相勸。這半年來,侄女想了好多,是不是就這樣享受榮華富貴活著,還是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已是深思熟慮,不是臨時起意。周家叔叔除了盜墓,早年還曾落草為寇,這次想必不會回河間,而是回到山里了。侄女知道他們的落腳之處,要去尋他們。” “大侄女,你想想你的父母,可愿看到你這般模樣?”方種公說道。 “方伯伯放心,侄女還有良心,絕不喪了良知,使得父母親蒙羞。”王鶯堅定的說道。 “真的不要伯伯送你么?”方種公見她拿定了主意,不由有些頹然。 王鶯搖了搖頭,道:“方才與伯伯動手,就是要伯伯曉得,侄女有自保之力。”說到這里,她看了看門外,道:“也請伯伯轉告曹爺,請他放心,那筆金銀,我不會據為己有,定會說到做到。” 得了消息,趕過來的曹颙站在門外,聽了這句話,嘆了口氣到一邊。 就這樣,王鶯在天亮之前,離開了曹府。 梧桐苑中,曹颙背著手,站在樹下,對于離開的王鶯,生出幾分欽佩之心。自從曹甲告訴他,王鶯的身手不凡,比七娘還強出幾分,曹颙就曉得,這個小姑娘說不定會離開。 若是有自強之心,有自保之力,誰愿意在宅門里日復一日過著無聊日子。 這數月容留,曹颙不過是出于本心,卻為他積了善緣。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對于王鶯之走,方種公雖然感傷,但是也無可奈何,畢竟是她自己的選擇。 曹颙原想要請方種公去園子那邊為初瑜與天慧診治,但是李氏見他最近差事多,老留在城里,府里又沒有妥當人侍候,就打發初瑜帶著天慧先回府。 七娘在醫術上有些造詣,初瑜是曉得的。連陳太醫都夸了七娘,說她雖然才十三,但是醫術已經不俗,只是還缺乏些經驗罷了。 為了這一句話,七娘就當起了曹府的大夫。聽說哪個病了,不待人尋,她就自己個兒送上門去,請脈針灸,忙得不亦樂乎。 因她小有名氣,又不收診金,大家伙也樂意讓她看。 曹颙怕期望太大,引得妻子失望,沒有特別夸方種公的醫術,只是說因他到了,請他順便看看。 饒是如此,初瑜也生出幾分期待。 天慧周歲后,曹颙似乎對女兒眼疾醫治無望,很少主動請大夫看女兒的病。能主動請方種公給天慧看,肯定也曉得其在耳目疾上有建樹。 對于自己之疾,初瑜反而沒敢存什么指望。太醫院中,最不缺的就是帶下科大夫。京里的名醫都請盡了,偏方也用了無數個,都是收效甚微。 方種公給初瑜把脈外,出來也是對曹颙搖頭。產后身子損傷過大,過后又滋補太勝,陰陽失調,傷了元氣。只能開些驅寒暖宮地方子,只能使得經水順些,想要醫好身子,還是要靠日常調理。想要再次懷孕生子,機會甚是渺茫。 曹颙只是想讓妻子少遭些罪,并沒有指望初瑜再生。夫妻兩個血緣這么近,萬一再生個不健康的孩子,那不是作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