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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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她們兩個,曹寅還有幾個通房。其中繡鸞服侍李氏最久,李氏平素也頗為倚仗她。早年天佑初生時,李氏去沂州給媳婦下奶,就是將江寧府中家務相托。 原想著抬舉繡鸞做妾,沒想到她卻是命薄,康熙五十一年臘月里染了風寒,沒了。 剩下兩個通房,并不得曹寅所愛,李氏也待之平平,就沒有抬舉給名分。 卻說馬車里,天佑與恒生兩個雖說不是頭一次出門,但是出城還是第一遭。兄弟兩個亦是穿著大毛衣裳,像個小rou球似的,滿臉雀躍不已。 在祖父面前又不敢失禮,他們只能強忍下滿心好奇,伸出小腦袋,恨不得貼在馬車車窗上,巴巴的往外頭看野景。 馬車的窗戶是一尺半長,一尺來高的格子窗,巴掌大小的棱格當中,鑲嵌了玻璃。 “山,山……哥哥……”恒生看到遠山,不由小眼睛發亮,小胖手指著遠處,興奮的天佑道。 天佑回頭看了曹寅一眼,將祖父并無嗔怪之意,笑著對恒生道:“是山,父親不是說,到了莊子,就帶咱們到山上抓鳥雀么?不知是不是這個山。” 恒生歪著小腦袋,想了半晌,嘀咕道:“哥哥,父親會飛么?” 天佑聽他說這個,搖搖頭道:“父親又不是鳥雀,怎么會飛?” 恒生抓了抓后腦勺,不解的問道:“要是父親不會飛,那怎么抓鳥?這人一到跟前,鳥雀都飛了……” 天佑也被恒生給說迷糊了,對于生長在宅門里的小公子來說,這摸魚捕鳥實不能算是常識,不知道也是有的。 這從安定門到小湯山之間,原就有官道,這幾年因為皇家修溫泉莊子,這邊的官道更是修繕得平坦筆直。因此,馬車走起來,甚是平穩,并不比城里的青石板路差多少。 曹寅原是閉目養神,聽了兩個孫子的對話,睜開眼睛,不禁莞爾。 恒生剛好在看他,乖乖的放下小手,喚了聲“祖父”…… 馬車外,曹颙已經來了興致,同任氏兄弟兩個指了指前面的一個路口,策馬奔騰,比試身手。 “駕!駕!”嘹亮的聲音,夾雜著馬蹄聲,在遼闊的原野上,傳出甚遠。 天佑與恒生兩個聽了,想要開門張望,又不敢,急得小猴子似的。 曹寅卻不敢讓他們見風,怕著涼了,了不得,板著臉,咳了一聲,考校兩個孫兒功課。 天佑這邊尚好,恒生那邊,就要抓耳撓腮,也顧不得再看賽馬熱鬧…… 皇宮,阿哥所。 十七福晉親自奉藥,十七阿哥接了,看著這黑乎乎的藥湯,直皺眉。 “爺早點喝了,睡著發發汗?!笔吒x說道。 十七阿哥苦笑道:“都發了幾日了,還不見好……”話音未落,就忍不住“咳”了起來,一時沒拿穩藥碗,已是落到地上。 碗摔得粉碎,藥湯濺落,狼藉一片。 十七福晉見狀,顧不得地上,探過身子,伸出手去,拍了拍十七阿哥的后背,好幫他咳得舒服些。 十七阿哥只覺得咳得喘不上氣,咳得嗓子眼腥咸,才慢慢的止了咳。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藥湯,十七福晉道:“好好的藥,讓我糟蹋了。不用再熬,晚上一起喝吧……” 十七福晉掏出帕子,幫十七阿哥擦了擦嘴角,道:“瞧爺說的,這是藥,怎么能斷?” “太醫院里的方子,少喝一碗、多喝一碗,又能如何?誰還指望真能靠這個治病?”十七阿哥冷哼了一聲。 夏天生病之時,十七阿哥對太醫院本就存了惡感;待八阿哥過世,他對太醫院也就不再指望。 能救不救,同殺人有什么區別? 就算是皇子,遇到庸醫,也要丟了性命。 只是這其中的彎彎道道太多,十七阿哥雖不平,卻不是他能出頭露面追究之事。 十七福晉聞言,道:“那也不能硬挺,要是爺覺得這個方子不妥當,那咱們再傳個太醫過來瞧瞧?” 十七阿哥搖搖頭,道:“不用了,折騰來折騰去的,沒什么區別……” 夫妻兩個正說著話,就聽由院子里穿來倉促的腳步聲,隨后就有內侍隔著門稟道:“爺,福晉,奴婢有急事稟告!” 十七福晉站起身來,看著十七阿哥,等著他示意。十七阿哥點點頭,揚聲道:“進來吧?!?/br> 那內侍進了屋子,跪稟道:“爺,福晉,方才公府使人往宮里傳話,老公爺沒了……” 十七福晉聞言,身子一軟,已是站不穩,強扶了炕沿,才沒有跌倒。十七阿哥將身上的被子揭開,翻身下地…… 孫家,鴉兒胡同,孫家新宅。 曹潁坐在內堂,手里攥著帕子,臉上難掩憂色。 “大爺奉大老爺與大太太出城了?”曹潁聽了婆子的告稟,已是忍不住,紅了眼圈。 這半個月,她實忙得緊,既要為丈夫延醫問藥,還得cao心搬家之事。 因早就存了疑慮,懷疑是堂弟曹颙做的手腳,所以曹潁對家里“鬼打墻”之事,并沒有什么懼意。甚至私下里,也存了幸災樂禍之心,被丈夫欺凌這些年,也樂不得見丈夫多吃些苦頭。 誰會想到,事情發展卻是出乎她的想象。 孫玨的病,比想象中的重,幾乎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開始時,他心浮氣躁,有時還忍不住揮揮胳膊,打老婆兩下出出氣,沒想到,只要動手,晚上“挨揍”的更兇。